秋高氣爽,正是馬肥膘長的時候,需要讓馬多跑跑,來掉掉膘。
山陽市馬會場里,伏駿再次來到了熟悉的地方。
只不過,這一次,伏駿不是以觀眾的身份,站在觀眾站臺上觀看比賽了,而是以參與者的身份,來參加比賽了。
觀眾席位上,坐滿了本地的觀眾,雖然這只是一場市里面的馬術比賽的資格淘汰賽,但依舊讓山陽市里不少的馬迷,興奮不已。
沒辦法,國內當初限制賽馬,造成的各地賽馬氛圍斷層厲害,即使近年來,各地的賽馬氛圍在漸漸好轉,但想在當地切身實地的看一場賽馬比賽,那顯然也不容易。
馬術運動,從一開始就不是足球、籃球那種社會各處都可以隨時參與的運動,因此雖然這只是山陽市里的爭奪全運會門票的淘汰比賽,但也足夠前來的馬迷們興奮。
畢竟,能參加這次比賽的,絕對都是山陽市里的頂尖運動員,完全夠現場的馬迷們興奮和期待得了。
“據說,這次比賽的門票,早就被銷售一空了,有的票都被黃牛炒到幾千上萬塊錢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賣得出去。”
眾人跟著唐振山等人,一路說說笑笑的走進擺滿了障礙桿的場地,路上,有跟著的護理人員和身邊的人笑著說著他們知道的事情。
“賣肯定賣得出去,咱們山陽市是蘇省里把馬術氛圍恢復的最好的城市,并且咱們山陽市有不少蘇省出名的馬術運動員,被吸引的,從外地專程來山陽看比賽的有錢的馬術愛好者多的是,他們中事先沒買到票的肯定不少,要看比賽,自然得去黃牛手里買啊!”
伏駿笑著插話道:“人家一年幾十幾百萬的馬術俱樂部的會費都交得起,哪里還會在乎這幾千上萬的黃牛票?或許這還不夠人家買件衣服的!”
“有錢人真好!過得瀟灑,花這么多錢看比賽,就為了娛樂,這票價,可都和那些天王天后演唱會炒起來的門票價格差不多了。”有人聽后,突然感慨道。
聞言,伏駿并未再說什么,畢竟,誰都知道有錢人過得好,而他們,現在明顯沒那些有錢人有錢。
前方的隊伍突然停了下來,差點讓伏駿撞到他前面的馬坤身上,這讓伏駿有些好奇,前面發生了什么事情。
“呦,這不是唐總嗎?”唐振山面前,顧建中笑著說道。
看顧建中的樣子,顯然他們也是剛剛進場,只等找到一個的地方,然后他們就可以直接等待,觀看比賽。
“原來是顧總啊!”唐振山看到顧建中后,臉色十分不好道。
自從上次抓奸大會后,唐振山就一直派人追查那家給孫威、陳晨和李超轉錢的“超越貿易公司”的底細。
原本,這種專門就是為了雇傭別人,給別人轉賬的皮包公司,其實是很難查出皮包公司的來源的。
不過,后來有著膽小鬼李超的交代和幫忙,唐振山派去查的人,很快也是查出了這家公司和顧建中手里的其它公司,都有頻繁的轉賬記錄。
自然的,唐振山也知道,當初雇傭他俱樂部里的員工,在賽前傷害合金彈頭的人,肯定就是顧建中了。
至于顧建中如此做的原因,唐振山猜也猜得出來,無外乎想要保證十字架或者速度賽馬比賽的第一名,奠定它“山陽第一良駒”的名頭而已。
對于十字架那匹馬,唐振山知道它確實是好馬無疑,但在唐振山心里,它永遠都比不了合金彈頭。
要是再次比賽的話,合金彈頭必然要贏十字架,而這一次,吃過虧的唐振山,那是絕對不會再給顧建中機會,讓他利用比賽之外的手段去讓十字架贏的。
“聽說顧總最近可是雇了不少人,去我那文淮湖做客啊!”唐振山看著顧建中,言語里,話中有話道。
“唐總說笑了,我哪里會那么閑,自己的馬術俱樂部都不安排人搞人氣,還得貼錢幫唐總造人氣,我是不是傻啊?”顧建中裝著糊涂反問道。
“越是會裝傻充愣的人,其實越不傻。”
“那你說得肯定不會是我,放心吧,唐總。”
“但愿如此吧,不過顧總得記得,下次再雇人時,得多考察考察雇的人的智商,別再把一些辦不成事的家伙給招來,那樣顯得你很白癡。”唐振山故意話里有話的羞辱顧建中道。
而唐振山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顧建中花錢在他俱樂部里搞鬼,最后弄得自己灰頭土臉的,這是非常白癡的行為。
言辭犀利,又有事實依據,極為讓人不舒服。
當場,就把顧建中聽得一臉怒火,對于極其愛面子的他來說,被唐振山這老家伙,在這種大場合里,用各種言語這般羞辱,不氣死才怪。
不過,這也是唐振山的用意,否則,他也不會這么話里帶刺的去譏諷顧建中了。
“唐總,別得意了,看你年齡這么大了,還拄著拐杖,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這次比賽最終看的還是結果,你可別得意得太早了,別忘了上次比賽,到底是誰贏得?是我的十字架,你要記住!”顧建中明顯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唐振山的說辭道。
畢竟,唐振山羞辱他,都是用的事實,他要是用其他粗俗語言反譏唐振山,那明顯就顯得他沒文化,憑白落了下風,所以想來想去,顧建中第一時間只能翻出了老賬來對付唐振山。
不過,這雖然是老賬,但明顯很有用。
對于喜愛賽馬這么多年的唐振山來說,合金彈頭因為顧建中使用的卑鄙手段落敗,一直都是他心里的痛,至今他都記得合金彈頭上一次在前期領先,后來被十字架追上,最終落敗的情景,顧建中揭出這件事情來,確實對唐振山的反譏很有效果。
“放心!這一次,走到山陽市全運會資格淘汰賽最后的馬,一定會是合金彈頭,無論你再使什么陰險的招數,合金彈頭都不會輸的。”唐振山平息了心情,忍著心里難受,對顧建中,鄭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