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陽市馬會場里,一年一度的山陽市馬術大賽,已經進入到了2000米速度賽的環節。
機械起跑閘箱里,山陽市參賽的各個馬術俱樂部的主力馬匹,都在他們身上的馬術運動員的控制下,看著前方的賽道,躍躍欲試。
終于,隨著一聲槍響,只見發令長手中的發令槍冒出一股黑煙,比賽開始了。
坐滿了觀眾的看臺上,無數男女都為這能瞬間提升人類荷爾蒙的馬術比賽,開始加油喝彩。
在不允許賭馬的國內,這些觀眾都是真實的馬術愛好者,沒有足球世界杯那些僅僅是為了獎金,而觀看比賽,卻根本不熱愛足球的爛賭狗。
看臺中央的過道口,一個拄著拐杖,留著一道有些發白的濃密胡須的中年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賽場里。
“唐總,快看,合金彈頭已經遙遙領先,看來這次他該奪冠了。”在中年人身邊,還有一個青年,陪在他身邊,此時那青年恭敬而激動的對那中年喊道。
“那是肯定的!合金彈頭去年就差一點點奪冠了,今年又認真準備了一年,奪冠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中年人聞言,激動而高興的回道。
此時此刻,望著賽場中央那已經跑了近半,還與第二名的差距,有近一個身位差距的合金彈頭,那中年人顯得很是興奮。
這個中年人叫唐振山,至于他如此興奮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是山陽市文淮湖馬術俱樂部的老板。
現在正在比賽,并且還保持頭名的山陽名駒——合金彈頭,正是唐振山手里的頭馬。
就在兩人激動之時,身邊突然傳來一個不切時宜的聲音。
“恐怕3號馬合金彈頭這次奪不了冠吧?”只見,一個穿著時尚的年輕人,正靠在過道口的欄桿,盯著賽場說道。
他叫伏駿,今天正好想在過道口看馬術比賽時,遇到了唐振山二人,聽到兩人談話,便插了話。
這一句話,頓時引得陪著唐振山看比賽的周如海的不滿,他是文淮湖馬術俱樂部的俱樂部經理,眼見得有人說他們俱樂部的頭馬明明領先,卻說它奪不了冠軍,自然有些生氣。
“小子,你才多大?懂賽馬嗎?沒看到合金彈頭現在還遙遙領先第二名一個身位嗎?它怎么可能會輸?”周如海大聲說道,顯得很是氣憤。
此時這場2000米速度比賽已經近半,賽場上的男女都紛紛大喊為自己支持的馬匹助威吶喊,人類最原始的興奮刺激的荷爾蒙被點燃,周如海不大點聲講話的話,聲音都會被山呼海嘯的助威聲淹沒。
“領先一個身位又如何,合金彈頭的左后腿有小傷,可不能在這2000米賽場上,一直保持他的速度。”伏駿立即大聲反駁道。
“合金彈頭腿上有傷?”周如海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略帶嘲笑道:“小子,我怕你是對文淮湖馬術俱樂部有什么誤解?雖然國內很多馬術俱樂部的人員配置混亂,但是文淮湖卻是嚴格按照標準,配置專業的人員的,要是合金彈頭腿上有傷,他們怎么事先檢查時,怎么可能都沒有發現合金彈頭腿上有傷呢?”
周如海顯然不想跟面前這信口雌黃的年輕人計較,說完后,便繼續看賽場,不理伏駿。
唐振山也是如此,伏駿出現后,只有最初在伏駿說合金彈頭有傷時,才特地看了一眼伏駿,當然他也沒在意,只以為伏駿是個瘋子在瞎說,就繼續看比賽了。
每一匹各俱樂部的參賽馬,比賽之前都和被認真檢查的,伏駿這個年輕觀眾怎么可能比那些檢查人員還清楚合金彈頭的傷勢呢?
眼看面前這兩人沒信自己,伏駿撇了撇嘴,就轉身離開了。
說實話,就是伏駿自己,對于他剛才的話,也是有些不太相信。
原因很簡單,伏駿能知道合金彈頭有傷,那是因為這是合金彈頭賽前嘶鳴時,告訴他的。
伏駿要是和別人說是馬告訴他受傷的,誰會信他?說不得得把他當瘋子看待?
那種據說能用特有的語言與馬交流,治愈受傷的馬的馬語者,伏駿只能說他們是靠感情和日常習慣猜測馬匹的意思,而伏駿,卻是真的能和馬交流,知道所有馬匹想法的人。
事情發生在一個星期前,要畢業的伏駿去和學校合作的俱樂部考核馬匹護理課程,準備結業的時候,結果被他的馬突然暴躁起來撞到頭,暈了過去。
等伏駿醒來,已經是在醫院了,醫生說他只是輕微腦震蕩問題不大,不過,等到伏駿再接近馬匹時,才發現他竟然能聽懂馬說話,能和馬交流了。
很神奇的一件事情,就這么發生在伏駿身上了。
最初,伏駿以為他瘋了,聽覺出現幻覺了,不過隨著這幾天下來,他發現他的確能聽懂很多馬說話后,也就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了。
后來,查閱了一些專業書籍,伏駿覺得應該是他被馬撞了腦震蕩,因禍得福,刺激了他聽覺的一些神經,結果不僅能聽懂人說話,也能聽懂馬說話了,至于其他物種的語言,伏駿卻是聽不懂他們的話。
剛才遇到唐振山和周如海二人,伏駿也就是碰巧經過,聽到二人談話,想著二人不認識自己,就大膽說了合金彈頭那匹馬有傷,這樣即使二人懷疑他知道什么,可他們不認識自己,當然也不可能對自己有什么影響。
說實話,這幾天里,伏駿是非常怕別人知道他能聽懂馬說話的,畢竟,這種事情,傳了出去,說不得會被人當做怪物,甚至很有可能會被一些瘋子醫生把他帶到醫院當標本開腦研究了。
快步走出賽場,伏駿耳邊,也傳來了賽場主持人員所播報的實時賽況。
“比賽過半,3號的種子選手趙雷依舊領先,不過緊跟其后的5號選手李毅,已經開始加速,縮短與3號的差距了!”
“哦!兩人已經持平,趙雷在奮力加速,可是李毅已經漸漸要追上他了。”
“怎么回事?趙雷胯下的名駒合金彈頭怎么跑得慢下來了,它的左后腿怎么看著有些跛足?是受傷了嗎?這可麻煩了,去年合金彈頭就因為毫厘之差錯失冠軍,今年李毅的名駒十字架又老一歲,就要退役了,要是不奪冠,恐怕它就再也擊敗不了它的宿敵了。”
“天哪!十字架又加速了,它已經超過合金彈頭了,這場比賽真是懸念迭起,最后的五百米,合金彈頭能否重奪優勢?”
聽到十字架奪冠的聲音,以及觀眾的喝彩聲,伏駿走出了賽場,心里暗道,也不知道背地里是誰在做手腳,動了合金彈頭的腿。
不過,這事情,伏駿暫時也不打算說,能玩的起馬術俱樂部的,并且至今不虧損的,都是有后臺有背景的,可都不是伏駿這個普通學生能惹得起的勢力。
文淮湖就是他們山陽市有名的大俱樂部之一,如果有人敢對他們的頭馬下手,自然他們的背景也不低。
伏駿可不想輕易的把他自己攪進這些權貴人物相互使絆子的事情里去,多管閑事,也要他能管的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