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俊心里實在是有氣,本來好好的出來玩,可余笙莫名其妙生氣,他想嚇唬她,可沒想到余笙在他背后一聲不吭,一直沒有喊他的名字。他在心里對自己說:只要余笙喊一聲,他立馬就停下來,轉(身shēn)走回去,可越走越遠,余笙一直沒有反應。
他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路,停下了一會,他知道他肯定不會丟下余笙,可又怕余笙萬一做什么傻事,越想心里越害怕。他轉過(身shēn)看余笙原來坐的那個地方,仔細看了好幾次發現那里空無一人,心里咯噔一下就害怕著急了。
他趕緊往回跑,鹽灘很松軟,跑起來很費勁,沒一會兩腿發軟,使不上力,額頭微微滲出些汗珠子。他在心里責罵自己,怪自己為什么要走,為什么生氣,都結婚了為什么要吵架。他狠勁地用手砸著自己的大腿,拍自己的腦門,他發瘋似的往回跑害怕丟了余笙,找不到余笙。
走到離余笙原來坐的地方近了,突然看見人群里閃出一個熟悉的(身shēn)影,那就是余笙。她慌張無助的轉來轉去,眼神充滿了恐懼和害怕,兩只手插在羽絨服兜里,風把她的頭發吹得攏在了一邊,當人群走散,眼前的這個女人和女人(身shēn)后的一湖水成了最悲傷的風景。
壬俊在心里暗暗發誓:這輩子不能再把余笙丟下了,他罵自己再要做這樣的事,不得好死。
他準備要走到余笙(身shēn)邊,可突然想起來余笙剛說她肚子餓了,就轉頭跑去邊上的小商店買了一袋瑞士卷。走路上靈機一動想著也可以打個幌子,掩飾他其實沒想走,只是去給她買吃的去了。
一陣風跑到余笙(身shēn)邊,壬俊把瑞士卷遞給她。余笙看著突然閃現在眼前的壬俊,眼里噙滿了淚水,她終于體會到沒有有壬俊時的不安與恐懼。她伸出胳膊抱住壬俊,吱吱唔唔的哭著給壬俊說:“你去哪兒,我都找不到你,嚇死我了,你到底往哪跑嘛。”
“嗚嗚嗚嗚……”余笙用手捂著嘴,眼睛通紅,“你到底去哪了嘛!嚇死我了。”
壬俊的心里五味雜陳,緊緊地抱著余笙,說:“我去找商店給你買的瑞士卷,你不是餓了嗎?趕緊吃幾個,吃完了,我們趕緊往回走,時間不多了。”
說著就給余笙拆了一個瑞士卷,余笙把紅色的絲巾從脖子上往下拉了拉,就開始吃起來,臉上還掛著些淚珠,一口氣吃了三個,這才漸漸好起來,臉上恢復了些許神色。
壬俊把余笙扶起來,于是就跟著往回走,邊走邊拍照。壬俊不再對余笙嚴要求、高標準,隨便拍吧,來過就行。
他們拍了好幾段視頻,小火車來的時候,以小火車做背景給余笙拍了好幾張好看的照片。小火車走了,兩個人偷偷地跑到火車軌上拍照,還沒拍完被景區人員趕下來,又在湖邊的碼頭上拍合照,拍各種造型,在一個拉滿經幡的地方拍照,特別開心,完全忘了剛才還吵架的事(情qíng)。
風不輕,景很美,天上下雨地上流,小兩口吵架不記仇。
壬俊突然想到這女人的臉就像高原的天,說變就變了,猝不及防。
離開茶卡鹽湖之后,就開始一路返回,準備前往青海湖。坐在車上,余笙依偎在壬俊懷里,兩人一起看著手機里的照片。
突然就看到木堯來了電話,壬俊戴上耳機接了電話,問:“木堯,怎么了?”
“我靠,壬俊,出事了,出大事了,公司被查封了。”
“啊,什么?公司被查封了,什么(情qíng)況啊,不可能吧,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給我仔細說說。”好似晴天霹靂一般,讓壬俊驚訝不已,余笙也不停地問他發生什么事了,壬俊給她打手勢,意思等電話打完給她細說。
“我靠,新來的物理老師周承超你知道吧,這個老師年齡那么大了,(性性)侵女學生。剛開始隔著衣服亂摸,女孩沒多想也沒計較就算了。前幾天居然又隔著衣服摸女孩(胸胸),被家長給告了。”
“我去,不會吧,真有這事,周承超可是老師啊,怎么可能做出這事呢。”壬俊真是想不明白,不可能啊,他怎么著也想不通,“真是不敢相信,他可是個老師啊,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qíng)。”
“一開始家長找李永彬,但李永彬以為這事影響不大,就給家長說這是老師個人行為,與公司無關。家長無奈之下報了警,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規定,立即將周承超行政拘留15天。家長過了幾天又來說女孩(情qíng)緒極不穩定,而且出現了心理問題。醫生說很嚴重,需要住院,還拿出病歷。女孩被診斷為“創傷后應激障礙”,教育局來人就把公司查封了。李永彬這兩天跑的焦頭爛額,據說案件目前還不能定(性性),因上課的教室沒有監控,周承超暫不完全承認,教育局以查封整改的名義下了通知。”
“嘿,周承超也真夠膽大的,李永彬的命真不好,這都發生多少事了,這下估計是致命的了。”壬俊在心里唏噓著,心里想著休假回去了,將怎么安排自己的事(情qíng),“這可怎么辦啊,公司查封了,我們怎么辦啊。”
“是啊,據說總部最近下來人了,公司要清理人,好幾個人都被叫去談話了,弄不好李永彬這次要折了。他接連辦的這幾件事,已經讓總部對他失去了信任,自從(性性)侵這件事發生以后,又有好多家長來退費,有些家長來的時候罵罵咧咧。我們現在從公司走出去,都感覺被別人另眼相看,背地里指著罵呢。哎,真是個多事之秋啊!”
“那估計懸了,本來沒多少人了,這倒好一下子不就把底也掏空了,估計得好幾年才能緩過來,這不就走上了正大當年被清北掏空時候的路了。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呀。”
后面又說了幾句掛了電話,余笙緊張兮兮看著壬俊,問:“發生什么事了,清北怎么了?”
壬俊嘆著氣,說道:“木堯說前些天新來的老師周承超(性性)侵女學生,公司被查封了,學生也走了好多,總部下來人清查,李永彬要被干掉了,公司現在亂的很。”
余笙張大了嘴,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說:“什么?老師(性性)侵女學生?”
聲音有些大,車里的人一瞬間都往后看,壬俊趕緊讓余笙閉上嘴:“你小點聲,這么大聲干嘛。”壬俊自己都感覺羞得臉紅。
“不是,壬俊,怎么可能(性性)侵女學生,他可是老師啊,為人師表,(身shēn)正為范,這怎么可能嘛。”余笙一臉的驚訝,根本不相信這是事實。
“這年頭,教授成了叫獸,菊花不是花,黃瓜不只是菜了,這又有什么可新奇的。”
“不是,你這又說的什么意思?”余笙一臉天真無邪的樣,特別好奇。
“你還是少知道些好,不知道更好。”壬俊笑了笑靠在椅背上,腦子里亂如麻,想著很多事(情qíng)。
壬俊在想,這世道到底怎么了,前不久爆出的新聞,2018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因(性性)侵事件停止頒發,致使瑞典文學院陷入信任危機。而現在的清北分公司也因為(性性)侵事件要徹底折戟沉沙了,想當年亮劍出鞘戰群雄,現如今瘦死駱駝和馬稱威風,當然這僅限于清北在這個城市的分公司。
這兩者到底有有沒有關系,誰說的清楚,但愿沒有關系,但愿我們精神領域仍然萬分澄清,不曾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