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有些奇怪,即便是再怎么大,但終歸他們這么多人。他彎下腰來,懷著好奇的態度拉開了簾子。
帳篷內足足有三個房間,與之前去埃及的帳篷不同之處在于,雖然這個帳篷看起來小了些許,但更顯得溫馨。
“我們不會住很久的,將就一下吧。”韋斯萊先生從一旁的包里拿出了一個鍋,“路易斯,哈利,過來幫個忙。”
“我們需要水,你們和羅恩,赫敏一起去取點水來好嗎?”韋斯萊先生用著請求的語氣,“其他人跟我一起找柴火去,這周圍應該很多。”
“可我們有火爐,為什么不用。。。”
“因為我們不能引起麻瓜的注意,羅恩。”韋斯萊先生解釋道,“你應該清楚,要是被麻瓜發現了,會怎么樣,而且,我見過,麻瓜們露營的時候是在外面生火的。”
羅恩有些嘟嘟囔囔,似乎對他爸爸安排的工作感到不滿。
路易斯接過水壺,推著羅恩和哈利他們一起出了帳篷,太陽剛剛從營地升起,猛烈的陽光吹散了大霧,他們終于可以看清營地內整體的樣子。
帳篷的主人已經盡量把它們弄得像麻瓜一樣,如加上了煙囪、鈴鐘,或者風向標。然而,到處都有帳篷實在是太明顯了,半路上,有一個過度奢侈、矯揉造作的作品,掛著一條一條的絲綢,就像宮殿一樣。在人口還系著幾個活著的孔雀。不久他們經過一個三層高,有幾個角樓的帳篷;前面幾米,有個帳篷前面設有花園,里面還建有水盆、日規和噴泉。
“太夸張了吧,爸爸還想讓我們生活得像麻瓜,可這些巫師哪里遵守規則了。”羅恩邊走邊抱怨。
“好了,羅恩,他們怎么做是他們的事。”赫敏插嘴道,“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就行了,至少能降低點風險。”
“赫敏說得對,不過你們知道取水點在哪么?”
“看地圖,路易斯。”哈利把韋斯萊先生交給他的地圖打開,四個腦袋湊在一起。
“大概在這,這里有個水龍頭。”羅恩眼尖,指著地圖上那個標記點,“在荒野的另一邊。”
他們按照地圖的指示搜尋,周圍的巫師都陸續起床了,哈利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多非英國的外國巫師,他們奇裝異服形態各異,有些甚至戴著高帽,把自己捂得極為嚴實。
他們還看見那些極為興奮的小巫師們,騎著玩具掃帚東奔西走。其中一個四五歲的小巫師拿著魔杖,在地上戳弄著小蟲子,他的母親急匆匆地從帳篷里跑出來,一把奪過小孩的魔杖。
“跟你說多少次了,凱文,不許你碰你爸爸的魔杖。”
路易斯搖了搖頭,小孩子愛玩和好奇的天性從來不會變,但確實對于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來說魔杖確實太過危險。
“額,我怎么感覺我眼睛變綠了?”羅恩揉了揉自己的雙眼。
不僅羅恩是如此,就連路易斯也被眼前的綠色震驚了,他們走進了一個帳篷營地,周圍全是用三葉草覆蓋。
“嘿,路易斯,哈利。”似乎有人叫住了他們,那是格蘭芬多學院的魁地奇選手,在他一旁的是他的母親。
“很漂亮的裝飾不是么?”他問道,路易斯沖他們回了回禮。
“你們支持哪隊?不會是保加利亞吧。”那個紅頭發的母親盯著他們看,但哈利他們保證,自己會支持愛爾蘭的時候,她才肯放過他們。
“真是可怕,不過三葉草也是愛爾蘭隊的標致。”在告別了那個格蘭芬多學生后,羅恩解釋道。
“那保加利亞那邊會是怎么樣呢?”赫敏有些好奇。
“不如,我們去看看吧。”
于是乎,四人小組偷偷溜到了營地的另一邊,那里正是保加利亞隊的支持者們的聚集地。
與愛爾蘭隊不同的是,他們并沒有用大片的植物裝飾帳篷,而是在外面貼滿了保加利亞唯一的巨星。
“噢,天吶,是克魯姆。”羅恩小聲說著。
“什么?”
“維克多克魯姆,他們用來裝飾的照片,保加利亞最厲害的找球手。”
對于任何一個球迷來說,維克多克魯姆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不光光是因為其強大的實力,還有北歐人特有的粗獷豪放又英俊帥氣的臉龐。
但路易斯并沒有注意到羅恩在說什么,他的目光被一座紅色帳篷旁的女孩所吸引。
女孩披著白色的頭發,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她似乎注意到了路易斯的目光,轉過頭來,頓時興奮地朝著他揮了揮手。
赫敏似乎感受到了路易斯的異樣,順著他的目光,她也發現了那個女孩。
“去見她吧,打水的任務交給我們仨就行了。”赫敏推了一把路易斯,沖他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
在幾個伙伴的注視下,路易斯終于來到了女孩面前,然而不知道怎么開口的他遇見心心念念的人竟然不敢與她對視眼神。
“看來你還是遵守了約定。”女孩靈動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膜,“我還真怕這么多人中找不到你。”
“一路上還好吧,看得出來你是和韋斯萊一家他們一起來的。”
“也是今天早上剛到,你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前天,爸爸特意包了一輛專車。”女孩回答道,“這個地方還是過于偏僻了,不過為了不讓麻瓜發現。。”
“阿斯托利亞!”還沒等那女孩說完話,其身后就出現了另一個有些怒氣沖沖的女孩。
那女孩看起來比她稍大些,但二人生得些許相像,一看就知道是親姐妹。
“好啊,你背著我偷偷跑到這里來玩,爸爸不讓你走遠的。”
“達芙妮。”阿斯托利亞語氣有些無奈,“這些天在帳篷里都快悶死了。”
但達芙妮并沒有聽她辯解,她反而看向了阿斯托利亞說話的對象。
“我認得你。”達芙妮說著,“格蘭芬多的是吧,那個麻瓜出生,叫什么,路易斯威金斯。”
“你好啊,手下敗將。”路易斯并沒有在意達芙妮語氣中的嘲諷,反而回得彬彬有禮。在去年的格斗俱樂部上,他曾與達芙妮格林格拉斯有過一面之緣。
“你?!”達芙妮有些氣憤,那場比賽也可以說是她恥辱柱上精彩的一筆,自己竟會輸在一個比自己還小一年級的學生手上。
“哼,麻瓜出生終歸是麻瓜出生,只是讓我驚訝的是,你這種人居然能拿到魁地奇世界杯決賽的門票。”
“姐姐。”阿斯托利亞拉了她一下,語氣中有些不滿,怎么說路易斯都是她的朋友,她這般做法似乎有些不妥。
“我只是在幫你鑒人,阿斯托利亞。”達芙妮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都念叨了一路了這名字,爸爸也說過想要見他,但你要知道我們不可能與麻瓜血統的巫師往來。”
阿斯托利亞有些臉紅了,但她同時也知道,麻瓜血統始終是個坎,恐怕很難過她爸爸那關。
“你說,格林格拉斯先生要見我?”路易斯抓住了達芙妮話語中的重點。
“沒錯,我這次來也是過來提醒你的。”達芙妮看著他,“正好你在這,不如跟我們回帳篷去,也把你和阿斯托利亞的事做個了斷。”
“你敢么,威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