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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東湖月·夜行墊江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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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秦立還真是謹慎,我平日里未曾展露出多高的天資,他依舊要這般準備,這還真是。。。。。。”

  心中思緒,陳鴻宇卻也沒有反對。

  換做他人可能會心生懼意,畢竟這秦立明顯是有備而來,不知道還有些什么手段。

  但是對他來說,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手段都是土雞瓦狗,造不成一絲阻攔。

  此時的秦立,看似強大無比,但實際上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紙老虎。

  與此同時,明廉書院諸多學子也是憂心忡忡。

  “東湖畫舫盛行的詞有很多,但是這東湖月算是一個流傳不太廣泛的詞牌名。”

  “這東湖月調名取自當朝名士劉策的《東湖覽古》‘只今唯有東湖月,曾照吳王宮里人’。”

  雖然自從數年前這東湖月的曲子就開始逐漸流行起來,但是還是不受諸多士子重視。

  許平本就很少來這種地方,平日里對詩詞也無太多研究,此時卻又要去做東湖月的詞,這真是……。”

  臺上,秦立將明廉書院諸多學子的反應盡收眼底,瞧見他們眼底的擔憂,心中卻是愈發暢快了起來。

  “詩詞一道并非小道,有了經過長輩校正后的詞,如今已經是勝券在握了。”

  思緒間,秦立展顏一笑,高聲道:“許兄,既然已經選好了詞牌名,那我們便開始吧!”

  看到秦立臉上的躍躍欲試之色,陳鴻宇心中好笑,淡然道:“可以,那就開始吧!”

  說罷,他便開始沉思起來。今時局面,卻是要花一點心思了。

  這秦立既然有備而來,那么他拿出的詞必然水平極高,自己也需好生思量,拿出一份可以壓秦立一頭的詞來。

  不過,倒是由于秦立的一番作為,即便自己作的詞水平遠遠超出實封秀才,也不會惹人懷疑是他人所作。

  正在思緒間,卻見得那秦立已經已經對著侍女道:“取筆墨來!”

  此時,士子之中也是一片嘩然。

  “這秦立本就出身不低,從小天資聰穎不說,還受到了很好的培養。

  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了他,今日竟然五步成詞!”

  “秦兄果然厲害,虎父無犬子啊!”

  聽的這些士子的聲音入耳,陳鴻宇心中嘆了一口氣。

  “這秦立,還真是裝的一手好逼!”

  如果把他換做尋常明廉書院內院學子,今日恐怕真的要淪為秦立的踏腳石,極大增長對方的聲名。

  畢竟,任何一個明廉書院內院學子都是天資卓絕之輩,必然是府試前五十名的存在。

  而且,這府試還是京都府的府試,含金量極高,被這秦立一腳踩下去,可是真的揚名了。

  但可惜的是,秦立眼神不好,偏偏選中了他。

  聽見秦立吩咐,很快就有侍女將筆墨紙硯取來。

  秦立也毫不客氣,龍飛鳳舞,很快就將所作的詞寫了下來,并且由侍女誦讀,引得一陣陣贊嘆聲響起。

  此時,秦立好像才看到了陳鴻宇一般,笑問道:“許兄,可是做好了準備?我讓這侍女為你準備筆墨紙硯吧!”

  他早就調查過陳鴻宇,文賦上天資不錯,在明廉書院名列前茅,但是在詩詞上就是一般般了,從來沒有表現過什么出眾的能力。

  也是因此,他才挑選了陳鴻宇來當做對手。

  文賦上的天資可以保證其在府試名列前茅,夠資格做踏腳石,詩詞上的天資又可以保證他能夠穩穩踩一腳。

  見到秦立眼中的自信之色,陳鴻宇略微有些好笑,但還是點點頭:“秦兄既然能夠五步成詩,那我又怎么會落后太多。

  七步八步成不了,但是這走幾十步的時間下來,也應當作好了。”

  說著,士子之中傳出一陣笑聲。

  “這許平平日里接觸不多,只是隱隱聽聞在明廉書院地位不低,但是如今看來為人卻是幽默風趣的緊!”

  “是極是極,也不知秦立為何盯上了明廉書院一系,莫非是涉及到了政事堂中的相公?”

  “確實有著可能,家父這幾日歸來也曾說過,宰相一系與明廉系卻是有著爭執,可能是宰相借親侄之手壓了壓明廉書院諸多學子的聲名,借此敲打一番明廉系的相公們。”

  雖然參加文會的學子眾多,但是出身不低的學子也不少,有人開始討論內情。

  就在這時,有著一道身影朝著斗詞的地方行去,卻是李秋月。

  “東湖四大名妓的李秋月?她這是去干什么?”

  李秋月卻是不管那些學子以及名妓花魁的感嘆,在秦立略微發青的臉色下來到了陳鴻宇身旁,巧笑嫣然,“許公子,就由奴家為你研墨可好?”

  這話一出,四處皆是驚訝無比。

  “好!”陳鴻宇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未拒絕。

  聞言,李秋月行至桌前,開始為陳鴻宇研墨。

  陳鴻宇取過毛筆,沒有絲毫遲疑,便開始在宣紙上書寫。

  “去年三月,我與叔父離開家鄉,趕赴京都,曾經途經巴州墊江。

  那一夜,天色正好,景色宜人。以至于我忘了道途遠近,怡然自得的入迷其中。

  今日,卻是正好講所思所想書寫出來。”

  旁邊,李秋月睜著一雙美眸,驚訝的看著陳鴻宇。

  “這許平果然不凡,所做的詞,恐怕就是尋常的舉人來做也不過如此了。

  不過那些舉人也不好輕易參與到這些小輩的文會中來。

  如今看來,秦立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等的陳鴻宇停筆,李秋月便直接將他所作詩詞念了出來。

  “東湖月·夜行墊江道中。”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

  隨著悅耳的聲音響起,李秋月將這首東湖月緩緩念出。

  霎時間,四周的學子們猛的一靜,轉瞬喧嘩起來。

  “這首夜行墊江道中,前四句就是單純的抒寫當時夏夜墊江山道的景物和許兄的感受。

  但是……。”

  明廉書院,諸多學子也是震驚不已。

  “許兄竟然于詩詞一道有著這般造詣,難怪那些師長一點都不擔心我們落了下風。”

  郭堅點頭稱是:“從表面上看,許兄這首詞的題材內容不過是一些看來極其平凡的景物,語言沒有任何雕飾,沒有用一個典故,層次安排也完全是平平淡淡。

  然而,正是在看似平淡之中,卻有著詞人潛心的構思,淳厚的感情。

  在這里,讀者也可以領略到稼軒詞于雄渾豪邁之外的另一種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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