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個小時后,唯一被抓住并被何茂平一肘擊暈的小野寺內被帶到了戰區情報處的審訊室,審訊室自備的醫務人員正在對被俘鬼子的傷口進行止血包扎以及輸液操作。
這個鬼子還沒有從肘擊中醒來,此刻整個人被綁在一張可以平躺豎放的床上,手腳和身體都被固定在床上,牙齒、下顎也被檢察一遍沒有藏著毒藥后,一張疊起來有拇指粗的毛巾被塞在嘴里。
李崇和李蔭清作為此次抓捕行動的主導者,自然也跟著過來。
這是李崇第一次踏入戰區情報處的審訊室,聽聞戰區情報處的人大多從“重慶戴老板”那里深造過一段時日,頗有那邊的絕活,所以李崇雙手交織在胸前,準備看看這些人能不能讓這個鬼子開口。
自己曾經在上王莊見過張震教官連續讓兩個鬼子開口,見識過中央軍校教官的手段,現在他想看看“重慶戴老板”手下的手段如何。
現在鬼子沒有醒來,李崇一看手表,時間已經指向八點多,看來今晚能不能去林婉如那兒還另說,于是挑頭對著旁邊的何茂平附耳說道,“你這會兒去陶家,可能我去不了,你去說一下。”
何茂平走后不久,旅長和景嘉謨等一三三師的眾人都聞訊而來。
景嘉謨搭著李崇的肩膀說道,“嘖嘖嘖,老李,你說說你這是什么運氣?這開車的路上都能撞見鬼子間諜?這上哪兒說理去?”
一旁的旅長雙手交織束在胸前之際,給李崇豎了一根大拇指,這是在戰區面前給三九七旅長臉了嘛。
過一會兒后,審訊室外,一道聲來 “羅長官到!”
踢踢踏踏的腳步響起,一個身穿深綠軍裝、戴著金色眼睛、衣領銅色底子上鑲嵌著兩顆星的軍人從上面健步走了下來。
此人便是十九集團軍的司令羅卓英!
除了戰區薛長官比他多頂一顆星之外,沒有人軍銜上還有比他高的了。
審訊室內站著的各位全部筆直的立正敬禮。
羅卓英在旁邊之人的帶領下,站到李崇和李蔭清兩人之前,看著二人說道,“你叫李崇,你是李蔭清。”
“是!”李崇和李蔭清再次立正胸口一挺。
羅卓英看著兩人點點頭,“我要謝謝你們二位啊!”
這場爆發在自己司令部兩條巷子后面的戰斗相當于是拔掉了潛藏的一根刺啊,這伙鬼子間諜居然連擲彈筒都有,這要是冷不丁的晚上站到屋頂上對著自己司令部來上一顆,那就大發了。
然后羅卓英轉身,看著滿室文武,“我相信長沙城內的鬼子間諜肯定不止這一處,想辦法讓這個活口倒出點東西來。”
戰區情報處審訊室的一把手抬手敬禮,“保證完成任務,卑職一定讓其開口!”
這個審訊室一把手臉上很自信,他曾經從“重慶戴老板”的審訊室深造過一段時日,從那里走出來后,就像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羅卓英看了一圈不大的審訊室,眼睛在被綁在床上的鬼子身上停留了片許,爾后說道,“我在上面等你的消息!”
羅卓英上去之后,審訊室內眾人也站到牢門之外,隔著柵欄看著里面。
審訊室的一把手拱手說道,“諸位,獻丑了!”
隨即兩個審訊室醫生從藥箱之內拿出一根針管,從一個玻璃瓶中抽出晶瑩剔透的藥液出來。
一陣下去,液體推射進去之后,躺在床上的鬼子片余便從昏迷中醒轉過來。
一個審訊室的從業人員在旁邊解釋著說道,“這個是能讓人精神亢奮的東西,能讓精神意識都處于清晰感知的狀態。”
綁在床上的鬼子意識還停留在自己被院門被敲暈的一刻,再次睜眼時就發現自己被固定在板上面不得動彈,他立即意識到自己被俘了!
小野寺內無法接受這個結果,自己作為堂堂帝國的優秀間諜,居然被捉了活口?
人最無力的,莫過于發現自己想立即自殺都動彈不得。
“你的名字?執行的任務?接頭方式?其他人員?”
審訊室一把手站到小野寺內面前,一連問出了最關心的四個問題。
李崇驚訝的發現,這個審訊室的一把手竟然熟練使用日語,自己也學習了一陣,只不過沒有操練的機會,只勉強是個二把刀,眼下只能聽個大概。
聽到這些問題,被捆綁在板上的鬼子不屑一顧的閉上眼睛,內心中他甚至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問堂堂一個皇軍諜報人員這樣的問題,這不就是對自己的侮辱嘛。
但不管他如何閉上眼睛,審訊室內一把手旁邊的兩個助手將他身上的扒得干干凈凈,只留得肚臍下的一圈。
審訊室一把手戴上手套,從掛在墻上的一連串器具中取下了一根“毛筆”,“問你這些問題,只是讓你在想說的時候,知道要回答些什么,現在我們開始!”
李崇見得分明,這哪是毛筆,整支筆都是精鋼鑄成,“筆頭”散開像一朵花。
“華夏文化博大精深,你們口中所言的東亞圈其實全部受到華夏文化的影響,比如你們同樣寫毛筆字,我也喜歡寫,不過我更喜歡在人皮上寫,先潤一潤。”
說話的時候,這位審訊室一把手拿起沸水中的一把毛刷,在這個鬼子身上一刷。
被沾著沸水刷過肚皮之際,小野寺內整個人都“咝”了一聲,然后就被精鋼毛筆一下扎在胸膛之上,縱橫捭闔之間,被束縛在床上的鬼子發出沉悶的嘶聲。
精鋼毛筆所過之處,身體上就像被犁過一番,在身上形成像絲帶一樣的血痕。
當肚皮之上縱橫交錯之際,旁邊的助手拿過一個葫蘆過來。
審訊室一把手一掌拍開塞子,湊在道,“這只葫蘆里面有鹽、辣椒粉、花椒粉等等。”
然后葫蘆口朝下,手腕抖動之間,一股股粉末從葫蘆口散下。
這些粉末接觸到血肉之際,小野寺內脖子都挺得直直的,整個人就像是鐵板上的活魷魚,難以大幅度動彈之下,整個人不停的抽搐蠕動。
一層粉末撒下之后,助手又端著一個盤子過來,盤子里面全是長條狀的紗布,紗布拿起來之后,是半個手臂的長度。
這些成條狀的紗布被放在傷口之上,然后又用精鋼毛筆往傷口里慢慢按壓著。
這一番動作后,沒有在持續下去,似乎是讓鬼子喘一口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