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綜上所述,李赟認為唐城市民,農場的員工,缺的不是自己的底蘊,而是認可自己的身份,在這一方面需要政府的引導和宣傳,農場也要配合政府的宣傳引導,作為企業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看出了短板,政府在老百姓的眼中還是有威信力的。,
市政府出面做這樣的宣傳,唐城的市民和團場的員工是認可的。
團場的員工對于自己的身份轉變還是淡然面對,從團場的職工成為唐城的市民,對于他們一貫在團場是以連隊為基本組織生活的人來說,只是頭上了多了一個稱呼,他們還是在連隊里種棉花,在連隊里退休,是享受國家職工退休待遇的農民,稱謂的改變,改變不了他們的這種待遇。
但是這樣的轉變對于農場里的員工和山區遷移下來的牧民,變化就大了。
農場的員工構成有三部分,第一就是從團場招來的那些農機手,他們人數雖少,但是在農場里的影響力最大,他們并且都是農場里現在的骨干力量,他們也是對于自己身份的轉變最為積極的一部分,當時從團場出來到農場,雖然是因為待遇優厚的原因,但是現在因為唐城市的建立,又有了和團場人一樣的身份,可以算是意外之喜。
第二部分是周圍的村民和山區遷移下來的牧民家屬,其中也包括還留在山區放牧的那部分牧民,對于這一人群,當時是作為農場員工定居農場的,現在唐城市建立,作為轄區常住人口,當然是自然的成為唐城市民,不過這部分人群就有市政府和升級為公安局去解決,因為這部分人群的戶籍實際還在以前的鄉里,現在是需要把這群人從原籍遷移出,身份從牧民改為居民,也就是市民,這樣戶籍遷移過來后,就會統一納入社會勞保體系,實際上這一部分工作農場已經完成。
從他們成為農場員工的第一天,給他們辦的勞動保險就隨著他們的工資檔案一起建立,不過以前這些都是在疏勒市的相關單位辦理,現在要納入唐城市的體系,這個也需要市政府的出面辦理。
他們這群人當時成為農場員工時就已經接受了雖然還是種地放羊,但是到老了會有退休金的待遇,現在只是換個地方建立他們的檔案,對于他們個人來說是無所謂的事。,
其實由于留在山區放牧的牧民收入增長,算的上比較有錢的那一類,當地的政府還是想把他們留在當地的,對于他們的想法,李赟明白,畢竟那個政府的領導都想自己的轄區越來越好,但是邊境牧區鄉的環境條件實在太惡劣,可以說不適合人類居住。
就是把他們留在牧區,只是留了戶籍,對實際沒有任何作用,現在牧民的家都安在了農場,他們掙的再多,也都是在農場這里或者到疏勒消費。
這個事情就有劉義符和他們交涉,無非到時唐城市退一步,給他們些補償。
最后一類人群就是后來的這些內地的移民,主要是閔通貴帶來的川蜀人,主要從事于建筑業,雖然不是農場的員工,但是也是集團里的一份子,他們的家也都安在了農場里,并且家屬也都在農場里工作,可以說他們和農場是分割不開了。
再就是后來從摘棉花大軍招來的豫省人,他們現在成了農場的主力軍。
他們在來農場之前,老家的農村只是伺弄那幾畝地,沒有多少收入,不然也不會撇家舍業的到邊疆摘棉花。現在他們下定決心,舉家遷移到農場,已經有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雖然還是從事的農業,但是身份改為居民,對于他們也是一個驚喜,戶口本的這小小的改動,對于沒有出路的農民來說是天大的事,在老家都甚至出現了公開售賣戶籍的事情,就是各個單位出售自己單位的集體戶口,三千到五千不等,為什么農民爭著買,說實話,對于守著幾畝地,入不敷出的他們來說,買個戶口不亞于是一次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能吃上國庫糧,那是天大的好事,李赟小的時候都羨慕住在縣城的叔叔一家,二叔和二嬸是雙職工,家庭每月有糧本可以購買細糧,二叔每次回老家說起自己家糧本上每人的定額細糧時,臉上的炫耀,李赟記得很清楚。
那個時候,自己家種了四畝多地,小麥也打了幾十編織袋,但是李赟還是吃的地瓜干煎餅,粗、干、難以下咽,到過年,媽媽才蒸一些白面饅頭,白面還要分頭面,二面。
肯定是頭面細,蒸出的饅頭細軟可口,但是這樣的面媽媽都不舍得用,要留著家里有客人時用。
想一下,這樣條件的農民,誰不想擁有自己的一個糧本,李赟記得二叔家的糧本是個紅色塑料皮包裹的。
有了這個糧本,就會有天天可以吃的白面饅頭。
即使到了現在,農民也基本都可以天天吃到白面饅頭了,現在有了機會可以成為能用糧本買糧食的居民,對于一直土里刨食的農民來說,從豫省來的那些員工,可是盼望之極。
別忘了,現在的戶口本,居民的戶口本和農民的戶口本還不是一個顏色,居民的是紅色,農民的是綠色,如果在派出所辦事,拿綠色的碰到拿紅色的,就好像低人一頭似的。
這樣的事對于現在的李赟是無所謂,自己家的戶口本現在就兩種都有,自己和韋欣的戶口在魔都,是紅色,并且也有當地糧食局給發的糧本,每月可以憑本購買平價糧食,即使這個糧本李赟從來沒用過,但是這個糧本就是城市居民和農民的分界線。
媽媽的戶口還是在老家,她的戶口本就是個綠色封皮的。
如果當時李赟沒在魔都買房子,那復員回家,戶口就只能在落到媽媽的戶口本上,成為拿綠色戶口本的人。
可以說能拿紅色戶口本,對于每個農民來說,這都是夢寐以求的事。
現在唐城市,要做的就是這件事,針對轄區內實際常住人口做一次調查,該遷過來的就遷,并且要把戶口統一,把以前的牧民、農民的戶口本統一調整為居民。這也就是新建市的待遇,沒有戶籍數量的限制,可以轉為居民。
現在的疏勒,從農民轉為居民,還是很困難的。
別看唐城的居民大多數是從事于農業,但是管理全是職工式的管理,不管是團場還是農場,全給職工交納了養老保險,可以說現在的唐城在人口組成上完成了城鎮化的過程。
相信這項工作的推進完成,會大大的凝聚人心,會讓市民覺得驕傲,這是增長員工的凝聚力的一件實在事。
李赟給自己明年的工作定下了計劃,第一就是促進農場員工的戶籍轉變。
第二就是幫助發展唐城的文化事業,做好宣傳工作,讓唐城市民的觀念能深入人心。
第三就是辦幾個文化類的活動,像是小師妹的音樂節,和師傅參加的鑒寶欄目請到農場。
第四就是繼續舉辦拖拉機大賽和越野車大賽,通過賽事展示唐城市和邊境牧區的風光,吸引更多的游客前來參觀游覽,擴大唐城市的影響力,爭取讓唐城市能早日成為西部邊陲的一顆明珠。
李赟把這幾項工作記在工作筆記本上,現在的主要工作是回家準備好即將到了的春節,這個春節是小莊來到這個世界過的第一個春節,是全家人的一件大喜事,按照媽媽的意見,今年還是要回老家過,這樣一些準備工作就要提前準備。
并且李赟還想自己給小莊準備一件有紀念意義的禮物,這是作為爸爸送給他的第一件禮物,李赟覺得自己得好好想想。
從農場回來,等到李偉和小師妹回門,李赟又作為娘家人在師傅家等他倆。
今年小師妹新婚是需要在李偉家過,李赟就邀請師傅和師娘跟自己一起回老家過年。
可別說師傅的性格就是灑脫。
“好啊,我和你師娘就到你老家哪里過年。”
師娘拉著小師妹的手,有點難過的說:“去哪里過年也行,小茹今年不在家了,留在家里過年我也覺得沒什么意思了。”
他倆的這話惹得小師妹眼睛也紅了,她有點哽咽的說:“爸、媽,我和李偉在他家過完初三,我就回來陪你們。”
“對啊,師傅師娘,他倆只是回去待那么幾天,還馬上回來陪你們,就別傷感了。”
師娘聽了破涕一笑:“傻孩子,我不傷感了,只是覺得小茹以后就走出了這個家門了,遇到這樣的節日,就是他們李家的人了。”
“媽,你說什么呢,我永遠是咱家的人,是您的女兒。”小師妹撒嬌的抱著師娘的胳膊晃著。
“好、好、好,你永遠是我的乖女兒!”
師娘愛撫著小師妹的頭頂,喃喃的說道:“沒想到你這丫頭也長大了,現在已經長大嫁人,媽媽老了!”
女人就是多愁善感,師娘和小師妹這一抒情,師傅和自己還有李偉,瞪著眼不敢說話。這個時候不注意說錯了話,就容易讓女人抓住話柄,引起聲討,所以這個時候說什么都不對,還是閉緊嘴最好。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