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翔太緊皺眉頭看著他。
“你覺得剛才你的勝率有多少？”
鵜堂刃衛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問翔太另一個問題。
“勝率？”
這個問題他還沒考慮過，但現在一想的話剛才要是自己能再謹慎一點，落刀的速度再快一點，那現在倒下的應該就是他了吧。
“我覺得應該五五開吧。”
“哈？”
仿佛是聽到了不可思議的天方夜譚，鵜堂刃衛完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喂！你心里想什么我可看出來了。
翔太看著他把什么都寫在臉上的表情也是無奈，話說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嘛，好歹也是一百來歲的人了一點也不顧及年輕人受得了受不了，真是的。
雖然他也用無聲的抗議來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但實際上鵜堂刃衛人家壓根就沒把這點事看在眼里。
“如果剛才我想殺你的話，最起碼有一百種方法。你還真以為自己劍術超神了。”
“我！”
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直接攻擊到臉上，翔太臉皮有點招架不住了。
“我剛才可是……”
“別什么可是了，我剛才只不過是在試探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要是真動起手來你連一招都躲不過信不信。”
我擦！你這句話就有點過分了吧。
翔太也不是那種沒脾氣的人，一聽這話還能忍得了，直接不想和他嗶嗶了，將手里的木刀握緊擺出一個下端持刀的姿勢。
既然你那么能說，那就讓你說不出來話好了。
“想動手嗎？”
鵜堂刃衛見狀沒有表現出什么，只是看著他笑笑，這次就連手里的刀都沒舉起來。
“什么意思？不想動手嗎？”
翔太臉色鐵青的看著他。說實話，這個動作已經有點刺激到他了。
“別誤會，對付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夠了。”
“混蛋！”
憤怒的咒罵了一聲，見他完全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翔太咬緊了牙關。
“既然是這樣那被我殺死也可以嗎！”
“如果你真的能做得到的話，我是無所謂。”
“混蛋！”
這次翔太沒有用袈裟斬，而是選擇出刀更快、戰斗節奏更迅速的拔刀斬來進行攻擊。
就在他側開身子，將手慢慢靠近刀柄時，一直滿臉笑意的鵜堂刃衛突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整張臉都黑了下來，同時他的眼睛也變成了詭異的純黑色，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我去！這是什么玩意？”
翔太大驚，心中暗自覺得不好。可還沒等他做出動作，鵜堂刃衛竟然直直的朝他伸出了手成抓舉的姿勢，翔太竟然真的感受到了那種可怕的窒息感。
“這……這是超能力！”
作為一名接受過高等教育且堅定的無神論者，他怎么也不能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超能力這種說話，可瞪大的眼睛和死死抓住自己脖子的那種緊迫感無一不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自己真的被人控制了，而且還是遙控的那種。
“這……這是什么？”
就在他快要窒息幾乎要喪失意識的時候鵜堂刃衛將手放了下來，翔太立馬感覺那種力量從自己身上消失了，狼狽的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剛才那驚悚的一幕到現在都還在刺痛著他的神經。
“二階堂平法奧義：心之一方。”
“心之一方！這就是心之一方，原來它真的存在。”
在一本名為劍道演變史的書里翔太看到過關于這個流派的介紹，其中以極少的篇幅提到了二階堂平法。
其實單純稱呼它為劍道流派有點不太準確，因為所謂二階堂平法他糅合了劍術、法術、催眠術等一些詭異的方法而創造出的可怕技巧。
這個流派的創始人是誰已經無從得知，只知道他名為二階堂氏，所謂平法是根據他起手的姿勢而得來的。
不過在歷史傳聞當中只有松山大吉一個人練成了心之一方，沒想到面前這個鵜堂刃衛竟然也練成了。
“不錯，這正是所謂的心之一方。但它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強大。”
鵜堂刃衛收起了刀直接盤腿坐了下來，見狀翔太感覺身子已無大礙便坐到了他面前。
“請問這心之一方它是？”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如果說是劍招的話它明顯已經超越了物理攻擊的范圍，但要說是法術的話那他這兩輩子的世界觀估計都得崩塌，所以想來想去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稱呼。
“你不用多想，心之一方確確實實是劍招的一種，但它并沒有你們說的那么傳奇。”
“這樣啊！”
不知道為什么得到這個答案翔太悄悄松了口氣，可馬上又感覺有些失落。看向鵜堂刃衛時，眼神中也是平淡的冷靜。
“我想學這一招，請你務必把它傳授給我。”
說完恭恭敬敬的朝他鞠躬。
剛才那一招已經徹底打動他，沒有任何身體接觸就可以傷害到別人這簡直就是神仙招數，這讓他如何不心動。
“想學我可以教你，但是你有完成這一式的覺悟嗎？”
“覺悟！什么覺悟？”
看著他一臉嚴肅的表情，翔太隱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想學心之一方，那就要有面對自己內心的覺悟，同時你有奪取他人性命的勇氣嗎？”
“奪……奪取他人性命。”
說實話翔太他有些猶豫。
在理智的情況下他是不會有這種念頭的，一是因為法律道德上的不允許，二是如果只是因為單純的練劍就去肆意奪取他人的生命，那跟被劍支配的怪物有什么區別。
翔太心里明白，如果淪為那種程度的話就已經不能稱為人了吧，與其說是劍客倒不如說成是劍魔要來的貼切。
“想要練成心之一方首先就是要正視自己的內心，將其心竅補全成為一個完完全全沒有縫隙的整體，然后聚集自身積累的殺氣通過目光進行釋放。
和薩摩示現流的氣殺原理差不多，只不過心之一方是通過目光從而形成一種視殺的效果，從而達到操控別人的感覺。”
“視殺！”
之前的氣殺他已經實際操作過，簡單來說就是在氣勢上威勢別人說白了就是嚇唬人，那與氣殺原理相同的心之一方難道也是……
“是我自身的原因？”
以自身為例，翔太很快就逆向思維想到了剛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幕。
難道，自己當時也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