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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巧合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生肖神紀

  白求安在人流之中沖鋒,在他看來,眼前這群擁擠著、恐懼著,甚至不斷后退著的人連豬都不如。

  他們唯一的用處或許就是用來磨損刀刃,但神骸哪里是人骨可以磨壞的啊。

  至于想用人命去換白求安的體力,依照在酉雞殿的那場切磋。白求安覺得這條街上的人死完也未必能達到他們想要的那種效果。

  哦,已經死了半條街了。

  不算寬敞的街道上布滿了各樣尸首,癱在地上一層一層的。后來者的每一腳都踩在自己心頭的恐懼之中。

  遍地的尸骸,頭顱的眼球中,仍舊殘留著生命最后一刻時,死亡所帶來的的恐懼。

  白求安雖然被包圍著,但前后人群的間隔足足有四米遠。更多的人根本不愿意去接近眼前這個殺神。

  一個看上去好像永遠沒有體力極限的家伙。

  他們不知道這家伙是一個怎么樣的怪物,從開始到現在,他們所做到的最大成果。

  就只是讓這家伙把左手刀換入到右手,然后又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把更加漂亮的刀握在手里。

  那雙逐漸散發出淡淡白芒的眸子,好像是他們從某些被視為禁忌的視頻里,看到的屬于神的眼睛。

  同樣的白芒,只是瞳孔中并沒有那對模糊的羽翼而已。

  而對他們來說,眼前這個手持雙刀的殺神,就是那聞所未聞的神明。

  無懈可擊,讓人心生絕望。

  他的每一刀都會帶走一條甚至數條生命,他甚至可以看穿你的心思,洞察你會如何出刀又會如何回避。

  他會在殺死身邊人的同時,竭盡自己所能的在每個人心頭狠狠的刻上一刀。

  興許是驟然閃爍然后逐漸淡去的白色眸光,也可能是無意識的舔食刀身上的鮮血,然后在嘴角勾起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陰森笑容。

  又可能是刺穿心臟,然后極為嫻熟的將其挖出來丟向他們。

  白求安人心細微處一絲一毫的爭奪,可謂拿捏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不過對于白求安來說,這種技巧只是從最開始的本能反應到現在的有意為之罷了。

  武館內,盧睿群坐在自己那把椅子上。

  哪怕門外已經殺得血流成河他仍舊不為所動,甚至有點眼皮打架想要睡過去的意思。

  藍伍雖說在人杰會內只是掛個供奉執事的牌子,但作為原武館二當家,又是老館主的養子,盧睿群的干哥哥。

  再加上藍伍驅人之術尚可,又擺出一副練家子一貫的爽利。人杰會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挑不出藍伍身上的毛病。

  身份、性格、處事,讓這位供奉執事的聲望越來越穩。

  這會兒下場打殺才發現,平日里的老好人藍伍打起架來可真不像是好人。

  盧睿群又打了個哈欠,身后才多出一人來。

  子鼠殿儲王,勾季。

  “你們準備的怎么樣了?”

  “準備好了。”勾季一本正經道。

  盧睿群回頭,看向這位無論是面相還是性格,都忒老實一人。

  他有時候甚至很懷疑這個家伙是不是故意來騙自己的。

  在他印象里,無論是白求安還是虞定海不敢說多么精明吧,但想的和說的從來都是兩個極端。

  可眼前這位是真的有多少說多少,只要你肯問。

  雖然那位裴殿主并沒有告訴這位勾儲王多少。但盧睿群琢磨著,要自己是裴殿主,也不會多講。

  而且白求安和虞定海下手那可都是個頂個的黑。

  反倒是這位,仍舊是一個實誠。

  他越想越懷疑,這家伙是個假儲王。

  就像眼下著派頭,其實他盧睿群擺的更像是儲王。

  “隨時動手?”

  “你開口就可以。”

  勾季望著正前方,似乎想要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戰場。

  盧睿群不說話,似乎在算計著什么。

  關于他和子鼠殿是怎么混到一塊兒的。其實就要追溯到他是怎么進的十二殿。

  當年他老爸醉酒之后跑去砸場子的那家武館。其實并不是十二殿的外駐點,而是子鼠殿除本殿之外,最大的一座分殿。

  神域大開,諸神降臨之后。面對面的兩家武館干脆合二為一,推了墻,占了夾在中間的街道,這才有了如今武館的門面。

  也是當初老爸在世時做夢都想有的排場。

  只可惜,他老爸至今是怎么死的仍然是一團迷霧。

  不,或許已經有了些眉目了。

  而關于武館和子鼠殿的關系,他的人杰會擺在桌面上統御廣港。子鼠殿則憑借人杰會輻射這個廣港地區。

  無論是情報還是人員調動,人杰會會長和子鼠殿某人權限評級。

  只不過如今無論是人杰會會長的位子還是子鼠殿“某人”,都沒有人選。

  所以就降級找人,是盧睿群和勾季負責。

  順便照著兩家事先約定好的,先把廣港打下來再說。

  當然,當初和盧睿群談話的可不是勾季。而是子鼠殿二把手,一位和某武俠人物重名的宋青書。

  只是長相就不敢恭維了,完全切合生肖本命。賊眉鼠眼不說,言語之間滿滿的地痞刁民做派。

  “那就再等等?”盧睿群突然說。

  勾季眉頭一皺,說“你想把人杰會打沒?”

  篩精銳也不是這個篩法。

  “我要的不是一群廢物,也不是一群狼,而是一群餓急了的兇獅。

  這次人死夠了,那以后門檻就在這兒,高低成敗,我全壓在今兒這門檻上。”

  盧睿群神情冷漠,言語間似乎門外數千條生命就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昔年的少年如今仍是少年,只是心性抉擇,都比所謂老謀深算的梟雄更讓人膽寒。

  這其中有見慣了鮮血的麻木,也有痛失至親的憤恨,更有作為一個領導者的遠望。

  人杰會不該停在某一個小勢力范圍之內,更不該依附于誰之下。

  不為別的,只因為人杰會的領導人是他們。

  略顯昏暗的房間里一時有些寂靜,勾季雖然老實,但也并不會因為人命而感到不適。

  只是眼下盧睿群的做法他有些看不透,比如那所謂的門檻和未來的門檻究竟有什么差別。

  深院豪宅也是一步步建出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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