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想讓你回歸妖族——”
元陽直言不諱,“吾為三足金烏,自當擔負起妖族復興之責。”
“你為混世四猴之一,成長起來,足以能與那些巔峰強者并肩。若是有了你的加入,吾如虎添翼。”
袁洪沉默,不發一語,只是眉頭緊緊皺著,似乎在猶豫考慮。
“這樣吧,吾可以庇護你成長,但是,你以后也要庇護妖族!”
看著袁洪遲疑的樣子,元陽拋出了一個條件,一個對于袁洪來說誘惑力十足的條件。
畢竟,混世四猴的前路九死一生,若無強者庇護,注定是一條死路。
而能庇護它們的除了圣人之外,就是一些上古大神通者了。
但是,他們對于混世四猴卻是有些忌諱。不僅是因為混世四猴的不可控制性,更是因為它們身上的因果極為深重,一旦沾染,弄不好就是身死道消,永無成就圣人道果的機會。因此,除非必要,他們巴不得離得越遠越好!
對于元陽來說,妖族的因果加身,已經讓他變得無所畏懼了。
混世四猴?混沌魔神?
多了這些因果又如何,而且現在還存在的混沌魔神幾乎也沒有多少了。
相反的,若是把袁洪拉入陣營,他的麾下就立馬多了一員大將,雖然不賺,但也不虧。
果然,聽到此話,袁洪的神色立馬變得松動了起來。見此,元陽也沒有再催,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過了片刻,袁洪抬起了頭,粗聲道:“立下天道誓言!”
元陽點了點。
所謂天道誓言,便是以天道見證、締造下的約定。若是有異芳違反,天道將會降下無盡裁決直到一方神魂寂滅為止。
“以天道見證,吾元陽愿意庇護通臂猿猴袁洪成就大羅金仙之道果。違者,天地人神魔共棄之——”
元陽莊重肅穆的聲音響起,就見梅山上空,一個巨大地漩渦憑空出現,天道之威彌漫開來。
見狀,袁洪也不再遲疑,大聲地宣誓:“以天道見證,吾袁洪愿庇護妖族。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兩道聲音響徹粗空,天道漩渦驟然炸裂開來,露出了深處那道如威如獄,深邃如淵,浩瀚無比的天道本源。
“準誓!”
元陽兩人意識中陡然浮出這兩個字,甚至能冥冥之中感應到了天道的烙印。
若是違背誓言,天道絕對會在一瞬間中降下審判之力。
無法逃避,無法抵抗!
就算是斬去了兩道執念的元陽,也感受到了那煌煌般無可抵擋的恢宏力量。
誓言成,法則立!
下一刻,天道本源退去,天穹重新恢復了平靜。原本壓抑至極的氣氛也一掃而空。
“既然,吾等兩人立了誓言,貧道也直接說了。”
元陽輕揮衣袖,一只金色羽毛懸浮在袁洪的面前,“此乃是貧道本體的羽毛,蘊含著萬妖山的坐標。你可以催動它,瞬息之間便可返回。此物在必要之時,還可保全一命!”
“切記,要謹慎!”
說完,元陽看了袁洪一眼,便向前邁出了一步,消失了。
只留下袁洪拿著這根羽毛,臉色露出興奮的笑容。
只要他能順利成長,庇護妖族又算的了什么?
他一邊朝著梅山飛去,一邊打量著金烏的羽毛。
元陽返回大商軍營之時,正恰逢聞仲久攻西岐不下,心情郁悶。
“那姜子牙正是豈有此理,仗著杏黃旗橫行,真是氣煞老夫也。”
聞仲在營帳之中走來走去,吹鼻子瞪眼,“那申公豹也不知在干什么,竟然不與老夫來個里應外合,不會是個反骨仔吧。果然,闡教之人就是不應該相信。”
聞仲越想越不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這幾日,他曾聯系申公豹,欲賺西岐城。可是那申公豹回應卻說急不得,到最后竟然不理會他了。
“不會真的是反骨仔吧!聞仲不由地驚呼出來。
“反骨仔?誰?”
突然,一個清冷中帶著疑惑的聲音在營帳中響起,同時,一道俊郎少年浮現了出來。
驟然聽到聲音,聞仲下意識地看向了來人。
“三師伯?!”
聞仲欣喜,連忙恭敬行禮。
元陽微微頷首,好奇地問道:“剛才聽聞你在說什么反骨仔?誰?難道是申公豹?”
聞仲見元陽聽到了他的話語,夜不再掩飾,直接解釋起來。
“如今,西岐城有杏黃旗籠罩,直接是固若金湯。不管弟子如何攻城,都無法撼動。”
聞仲有些郁郁,“弟子見久攻西岐不下,便想著聯系申公豹。想要讓他與弟子里應外合,共取城池。可是那申公豹卻并沒有理會弟子,無論弟子如何聯系,他都沒有回應。弟子想著,申公豹恐怕背叛了。”
元陽聽地輕笑了一聲,淡然道:“師侄這次恐怕誤會申公豹了,如今,那西岐被杏黃旗覆蓋。城中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姜子牙的眼睛。”
“在這個時候,申公豹但凡露出一絲異樣,那姜子牙定然會察覺到。”
聞仲恍然,輕嘆一聲:“原來如此。”
元陽輕笑,目光清冷,看著營帳之外,好似透過層層空間,落到了西岐城上。
申公豹的任務只是為了更好地引出闡教弟子,至于幫聞仲賺取西岐?他申公豹還真的沒有這種義務。
一來,他并不是截教弟子,和聞仲也沒雨什么交情。
二者,他之所以投靠元陽,也只不過是為了借助元陽之力報復闡教弟子。
但是,這種理由,元陽又無法對聞仲詳說,說了,怕是會傷害同門的情誼。
“聞仲,那闡教十二金仙被三霄師妹破去了道果,一時半會也無法恢復。你盡可攻城。”
元陽淡淡騷,“那杏黃旗雖然是防御至寶,但是也極為消耗法力。吾估摸著再過幾日,那姜子牙就要堅持不住了。”
“那真是太好了!”
聞仲聞言不由大喜,他沒有懷疑過元陽所說的話。
元陽點了點頭,繼續道:“吾也要走了,若是那闡教弟子降臨,你盡管通知吾或者其他截教同門。那闡教既然撕破了臉皮,吾等也不必留手了。”
“明白了。”
“那貧道就離開了!”
元陽向前跨出了一步,整個人消失在了營帳中。
看著恢復平靜的營帳,聞仲深吸了一口氣,走出了營帳,大聲地道:
“眾軍集合,向著西岐成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