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與北冥子兩人在這小屋之中,竟然足足辯論了三日之久,而這趁著這三日的空閑。讓嬴修遠又攢了足足一百的惡值。
  鬼谷子臨走時看到了一群道家弟子們,正在那里互相慶祝著。
  這是自從鬼谷子擊敗了自己師兄,并且繼承了縱橫后,第一次遭受到的如此令人尷尬的事情。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嬴修遠。
  看著一旁毫無悔過之意的嬴修遠,鬼谷子表示已經記到自己的小本本上了,下了山就收拾他。
  嬴修遠指了指身后的北冥子,對著鬼谷子說道:“師傅,為什么他也跟過來?”
  “老夫要去一趟人宗,有要事相商。”身后的北冥子答道。
  一行人剛剛從群山之中出來,北冥子就回頭道:“你跟過來想做什么?”
  草叢突然晃動了一下。
  緊接著,一名道家弟子突然像被什么東西吸出來一樣,從草叢中凌空飛起,然后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男子很快爬了起來,對著北冥子支支吾吾道:“弟子,弟子...”
  看著眼前的道家弟子半天打不出來一個屁,北冥子淡淡的說道:“如果,你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給我回山里禁足三年。”
  男子嚇的趕緊跪了下來,老實交代道:“弟子昔年下山之時,曾結交一位摯友,而弟子前幾日偷偷溜出去時,發現吾友已經病逝,留下了自己的妻子和一個半歲大的孩子。”
  一邊說著,男子一邊流下了淚水。
  北冥子看著眼前的弟子,毫不留情的說道:“下山后將她們安頓好,然后自己上山,向掌門說明情況后領罰,若是我回來后發現你有任何隱瞞。”
  話音剛落,北冥子左手化掌向著一旁的大樹凌空一劈,“如同此樹。”
  剛剛說完,樹慢慢的向著兩邊倒去,而樹的切口是仿佛由一柄名劍切開一般,光滑整齊。
  男子不斷地磕著頭,“謝謝北冥大師,謝謝北冥大師。”
  就這樣,五人走到了距離這里最近的一座城池之中,才分道揚鑣。
  “出去出去,這里是你能進的地方嗎?”
  “你們是誰?這么在這里?里面的一對母女在哪里?”
  嬴修遠一行人在城內找到了一家客棧安頓了下來。
  剛剛放下東西,嬴修遠就跑到了街上四處閑逛,準備尋找自己今天的第一位受害者。
  突然,贏修遠聽到遠處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走過去一看,發現竟是剛剛和自己一起下山的道家弟子。
  男人想要進入這間宅院,但是卻遭到了門口這群人的阻攔。
  人群中的一個刀疤臉站了出來,指了指后面的大宅子,“這家人還欠著我們的錢,這房子當然是拿來給我們抵債。”
  男子質疑道:“不可能,張兄的生活也算是富足,怎么可能借你們這些地痞流氓的錢。”
  刀疤男開始撒潑放賴,“他已經死了,你當然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了。”
  男子很明顯入世不深,哪里是那些潑皮無賴的對手。
  男子的耐心也已經消磨殆盡,正欲出手之時,一個手掌突然壓住了他微微抬起的左手。
  令男人驚懼不已的是,來人竟然將他手中正在匯聚的真氣直接打散,而且出手的力道恰倒好處,竟然沒有傷到他的一絲一毫。
  男子驚詫的回過頭去,竟然沒有看見人。
  低頭向下看去,發現竟然是那個在山上折磨了天宗弟子足足三天的小惡魔。
  “你...”,嬴修遠不等他說完,直接走了出去。
  刀疤臉看了一眼錦衣玉帶的小孩。又看向小孩身后背著刀的男子,瞬間明白了眼前的這兩人不是自己能惹的起的。
  刀疤臉彎下了腰,笑著搓著雙手說道:“這位小公子,有何貴干?”
  啪的一聲,刀疤臉被重重的扇了一巴掌,直接翻滾出去。
  “X一樣的東西,帶著你的人,給我滾。以后不要在讓我在見到你。”,嬴修遠嫌棄的雙手互相拍了拍說道。
  “走走...”,刀疤臉爬了起來,和自己的手下一起向著街尾跑去。
  男子也沒有說什么,急急忙忙地沖了進去。
  屋內,一名女子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睛,很明顯已經昏迷良久了。
  男子又急急忙忙的向外跑去。
  兩人在門外等了許久,醫師才出來,男子急忙問道:“先生,怎么樣了?”
  醫師搖了搖頭,說道:“張夫人的身體過于孱弱,產子之后更是受到了驚嚇,加之喪夫之痛的沉重打擊,已無藥石可醫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曾經在大哥的墳前發過誓,即便是死也要保護他們母女。”男子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不停地搖著腦袋,喃喃自語道。
  男子跪了下來,死死的拉住醫師的袖子懇求道:“我求求你了,只要能救她這么樣都行。”
  醫師扶起了男子,說道:“現在唯一能救張夫人的人,只有我們醫家的念端一人有可能,但是沒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即便是知道了,夫人也無法撐到那個時候。”
  男子絕望的坐在了地上,這一天的經歷對于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嬰兒的啼哭聲驚醒了男子,男子急忙跑了進去,抱起床上的孩子。
  看著懷里的孩子男子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將孩子放到了一旁的搖籃中,跪在了嬴修遠的面前。
  咚,咚,咚,三個實打實的響頭。
  “請公子大發慈悲,救這個孩子一命。”男子看著嬴修遠懇求道。
  嬴修遠也是一愣,“我?我怎么救她?”
  男子抬起頭來,看著嬴修遠說道:“若是我背叛了道家,我沒有能力能護她周全。但若是我帶著這個孩子回到了道家,她也是九死一生。”
  男子再叩首道:“若公子是肯幫忙,在下此生愿唯公子馬首是瞻,任憑差遣!”說完又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嬴修遠糾結了一會,看著男子期待的眼神說道:“好吧,這個孩子就交給我吧。”
  嬴修遠接過孩子,問道:“這個孩子可有姓名?”
  男子搖了搖頭說道:“并無姓名。這個孩子才剛剛出生就遭此大劫,就如同拂曉之夢一般,短而迷離,就叫他曉夢吧。”
  男子看見嬴修遠的嘴巴慢慢地張開,臉上更是一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問道:“怎么了?若是公子覺得不妥,那就煩請公子賜名。”
  嬴修遠急忙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我很滿意,很滿意。”
  雖然嬴修遠的表情怪怪的,但是男子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