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出身在東京大學的在校生,我曾想著如果跟他同歲,我一定會祈求父親將我轉學到櫻花國,然后加入跟他同一個社團。這種事情就連自己都不禁覺得很是淺近。”
瀧一在大學時期加入的社團是揮灑汗水的柔道社與極真空手道社,以及劍道社三大社團。
就當是而言一個人同時加入這三種社團的事情是非常罕見的。
但也因此他成為校內的風云人物。
自入校第一天便因為出眾的外貌,登上學生們無聊時評判的校草榜第一。
倒不是黃禮志“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的搏斗水準真的很高。
且進入狀態的時候眼神特別的犀利可怕。
瀧一曾經在社團內創下百人組手的記錄,雖然只是和一百位空手道愛好者對戰。
多數的學生都只是穿上道服擺出帥氣的姿勢,偶爾呵斥幾聲用來吸引女生的注意。
瀧一曾向她介紹過百人組手,是極真空手道的一種特色。
百人組手的基本形式是被挑戰者連續與每一位挑戰者組手2分鐘,100位挑戰者應當沒有重復上場的情況發生。
“其實所謂的百人組手簡單來說就是和100個人打車輪戰,規則上形式上都沒有硬性的規定,除了極真空手道的創建人大山倍達先生曾提出過一些要求外,別的都不怎么統一。
單個人打多久、每個人是什么等級、怎么判勝負、哪些技法可用之類的都不太一樣。
數量滿百即百人組手,這么算來打過百人組手的就不少了。”
穿上白色道服的瀧一在休息期間,接過她遞來的毛巾和礦泉水。
他在調整呼吸期間又這樣說道。
相比起學校里社團內的百人組手像過家家一樣,通常國際認可戰績的百人組手就嚴酷多了。”
“哎?很嚴格嗎?”黃禮志像是被吸引到了問道。
倒不是她為了配合對方的話題。
就運動方面來說,得了重癥之前的她自己也算是一名“運動健將”。
在老師和同學們眼里也是如此。
但身體的千瘡百孔注定不能去學習他所擅長的柔道了。
啊...真是很遺憾吶,而且全州這邊的學校也根本沒有什么柔道社團。
雖然可以報名去外面的培訓班,不過那樣的話總覺得外面的老師不如他專業。
不管什么事情,瀧一都是會深思熟慮的類型。
尤其是在運動方面,他那縝密的考量總是會讓結果出現在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圍之內,這很了不起。
黃禮志能看得出來,他那冷靜的雙眸內的頭腦每時每刻都在精心的計算著比賽的走向。
比如下一步該運用什么樣的招式,該如何避免身體受到沖擊傷害。
而她則認為保持頭腦空白,在思考前行動就好。
為此當問出“很嚴格嗎?”這樣其實很白癡的問題,他依舊耐心的解答著。
連以往淡然的面孔都會在那個瞬間,浮現出一抹“稍有興致”的笑意。
“的確很嚴格,大致的要求簡單的跟你說一下。”
他屈膝盤腿坐了下來,目視前方的社員們搏斗的畫面。
“國際上對于百人組手的定義有以下幾個要求,第一,采用極真的全接觸規則:
比如典型特征禁止踢襠打后背,拳不打頭但腿可以上頭。
倒地即分開無地戰,不允許摟抱推搡抓握、鼓勵擊打。
這點確保了百人組手的可操作性,也降低了傷亡的最大限度。
第二,單輪兩分鐘或以上,間隔時間短。
第三,參與者都是黑帶,所以到這里你應該知道差距的存在了吧?”
瀧一指著遠處道場中央場地的社員們,這些人里僅有包括他在內的幾位骨干們是全國青少年組黑帶持有者。
而,其他人僅僅是愛好業余的程度。
許多人腰間纏繞的都是白帶,就是一群初學者的水準。
也難怪他很輕松的將那些人放到,即便是這樣,黃禮志也會一直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她。
得到答案她微微點頭。
這也是他覺得瀧一在早些年就參加多次柔道,劍道,射箭,極真空手道關西地區大學生大賽,并多次有著奪得前三甲名次的厲害之處。
這些經歷僅僅是他輝煌履歷中看似不起眼的一部分。
“還有第四點,獲得一本(比如KO對手等情況)該輪結束,兩個技有(讀作瓦扎里,比如打摔對方等)合為一本,也可以結束該輪。
第五獲得一本則本輪勝出,獲得技有數量和對手相同則平局、獲得一個技有且對方未得技有則判優勢勝。也有判負的情況,判負以后還是要繼續接下來的組手的。
第六,不論一本勝還是優勢勝,總勝率要達50以上,被擊倒五秒內要站起來繼續,否則都不能算通過 第七,可以按挑戰者的意愿中途停止或者加輪數。
第八、100人盡量避免重復,實時記錄已完成輪數,并且要有見證人,現在還有全程錄像的。
第九,中途可以有休息,但必須在一天內完成,事實上休息時間盡量要縮短。”
他像機器一樣說著國際上對于百人組手的規則,但黃禮志更多是看出了他對那種賽事的向往。
說起來男生對于擁有搏斗技巧,會在常人眼里被看做是“英雄”一樣這種事情,本身就是很值得自豪的事情。
從他的口中,黃禮志得知目前歷史上完成這種極其正式的百人組手的人屈指可數。
這些精英挑戰者的組手時間通常在2~3小時,平均約2.5小時的樣子。
而且,完成挑戰的總時間在3~4個小時之間。
平攤下來每輪間隔還不到一分鐘。挑戰者強大的體能和意志力可見一斑。
“我的老師告訴過我,遵照大山倍達先生的說法,肢體的鍛煉還比較容易,但是這種毅力并非每個人都能達到的,所以這種挑戰成了少數極真空手精英的個人行為。
其他流派的空手道,或劍道,柔道也有仿照極真空手做百人組手的。
不過依然是作為一種練習方式為主,并未聽說哪個外流派的練習者成功挑戰了這種規格的百人組手。
其實吧,這種程度的百人組手罕見不僅僅是因為挑戰者是萬中無一的,要找到那么多黑帶陪打也真的不容易。”
有些時候黃禮志會在想,也許他在不斷的用別人所詫異的方式來探索自己的“可能性”極點在什么地方,這或許也是他在校內擁有很多粉絲的原因。
他像是強者一樣的生活著,就連說話的時候都異常認真。
但如果失敗的時候呢?一直到離開東京的時候,她都沒能目睹瀧一失敗的畫面。
可能,她自己也不想去看到這樣的一幕。
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覺得他很厲害呢?
保守點說的話,就像這個時候在本子上寫下心情。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就是因為被他出眾的外貌和氣質所吸引,心中已經出現了喜歡被的情緒所以才去接近他。
黃禮志停下筆想著,父親依舊在享用著啤酒帶來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