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里,又能去哪兒呢?”
面對這個問題,兮兮不知道該怎么說話。
只不過,不知為何,兮兮心里突然的浮現出一隊幸存者的面孔來。
當時,
他們開著房車,帶著干部郝勝回到鋼鐵城,又在殺了一批退伍o人之后被驅逐離開。
他們的目的就是殺人,為了給其中一名團員的妹妹報仇。
這個人姓段,只是叫什么忘了。
兮兮很想知道他們的下落,只是,因為各地喪尸在瘋狂進化,變得比以往更加強大,那伙人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活著。
“兮兮?兮兮?”
身邊的姐妹叫了她好幾聲,兮兮才回過神來。
“你怎么了?”
兮兮搖搖頭:“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但總之我們得離開,待在這里,太不安全了。”
那名鵝黃t裇的女人又開口:“再不安全,也比外面要好吧,就憑我們幾個女人,殺得過外面的喪尸嗎?”
兮兮:“有應隊長保護我們!”
女人冷笑:“兮兮,恕我直言,尋求別人的保護,就得學著付出點什么,這一點你應該知道。”
此話一出——
包括兮兮在內,其余姐妹也臉色微微一變。
要知道,
應西良的部隊里,全是男人。
他們這幾個女人如果需要尋求應西良的保護,那就必須得‘付出點什么’。
人之常情,在末世中,這種模式的生存也很常見。
“小靜,別說了。”
身邊,一個30多歲的女人制止了她。
在鋼鐵城中,這兩個女人非常的特殊。
他們不是鋼鐵城一開始建立就在這里生存的,而是在三年前那一戰中,突然出現在城內的。
鋼鐵城中的女人,優柔寡斷,很多時候不夠果敢,即便是想要離開這里,都沒有離開的勇氣。
這個女人就是李靜。
而她身邊就是阮玉蘭。
三年的時間,這兩個女人被末世打磨的棱角分明,而且深諳人性的黑暗。
為什么說在鋼鐵城她們非常特殊?
因為她們從來不會去憐憫什么人或者事,只會果斷的出擊,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
兮兮記得很清楚,
兩年前,圖書館長婁鎬就是死在她們的手下。
這個男人為了謀取利益,跟幾名干部在一處地下室囤積了大量的物資,
結果事情敗露被李靜和阮玉蘭發現,她們想先下手為強,認為兩個女人根本不足為慮,結果幾個大男人被她倆反殺。
當她們提著婁鎬等人的頭顱扔在汪雨象辦公室的時候,所有人都驚了。
但因為她們隨便殺人,并沒有因此而頂替干部的職位,
況且鋼鐵城男尊女卑的思想很嚴重,男人們認為女人只能做苦工,不被‘欺侮’就算是對她們好的了,因此仍舊被發配到外面賣勞力。
對此,李靜和阮玉蘭也沒有抗議。
但在分配地下室物資的時候,卻帶著應西良的部隊搶走了一大半,與眾人瓜分。
由于應西良介入了,汪雨象不敢追究,畢竟人家部隊都是有槍的,武力值不低,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這兩個女人,則在各大派系之間游走,這幾年來,又囤積了不少物資,雖然只是苦力,但她們卻都過上了較為‘富足’的日子。
相較起來,兮兮她們這些女人就太不成氣候了。
經常被男人們打罵和欺侮,甚至被oo的事情也經常發生。
往往看見了,那位校長根本不會管,
好幾次都是李靜和阮玉蘭帶著應西良的部隊來救人,殺了幾個不懂事的家伙,儼然成為了女人中的頭目,
女人們以她們倆馬首是瞻。
但后來,這種情況又崩塌了。
因為大家發現,李阮二人為什么能驅使應西良的部隊?
當然是‘付出代價’了的。
她們和普通女人根本沒什么兩樣,
只不過,她們倆更豁得出去,愿意利用身體來換取利益,讓自己生活的更好,
當然沒有人職責她們,反而,大家還仿照著去做,學著用這種方法,得到了很多好處。
可以說,
這種風氣就是李阮二人帶出來的。
三年了,李靜變得現實了,再也不是當年金津那副樣子了。
她還記得因為自己的失誤差點害張運他們身死,后來背叛張運結果被張運反背叛,開著車帶著周覺離開了阮玉蘭的團隊,甚至,還殺了當時欲圖謀取利益的武斗組好幾個人。
李靜知道,在這種末世里,自己必須冷漠和無情,才能活下來,
為了活,她逐漸的鍛煉出不擇手段的心性。
兮兮說想要離開這里,李靜沒有阻止,只是問她離開后又去哪兒?
外面,更加危險。
“可如果不離開,我們遲早要淪落到京城派那幫人手里!”
兮兮據理力爭。
女人們也低著頭沉默著,一言不發。
她們這幾年好不容易用身體換來好處,對于這種方式已經習慣了,
而現在,
索取的人又換成了別人,反而讓她們無法接受。
相比之下,
她們更愿意與應西良李玄鄧通他們做‘交易’。
況且,京城派那幫士兵,很是殘暴,落入他們手里,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害怕和恐懼,充斥著整座房間。
阮玉蘭:“兮兮,諸位,我和你們一樣,也不信任汪雨象,但如果貿然離開鋼鐵城,出去也就是個死,你們應該知道現在外面的喪尸有多難殺,我們的搜刮隊已經好幾次栽在喪尸手中,也只有京城派的那幫人能壓制城里的尸潮,他們畢竟人多,就憑我們幾個女人,又沒有武器,依附應西良他們擅自離開,我認為也不夠安全。”
兮兮發著顫:“阮姐,那你說怎么辦?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
其他女人也紛紛點頭。
阮玉蘭看了看李靜:“我覺得我們應當抱團求生。”
“抱團?”
阮玉蘭:“建立一個公會,拉攏城內的工作組,現在各大分部不是已經連成一片了嗎?倒也方便我們行動,先推翻汪雨象,再全面投降京城派,怎么樣?”
兮兮眉頭一蹙:“這和被他們吞并有什么差別?”
李靜:“有差別,我們要的是自治權,而他們需要勞動力,以此作為談判,最起碼,能改變現在成風的骯臟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