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魚!為什么不接電話!!”游馬攥著D視鏡的手指節發白。
“他不接電話的話只能去找了!”III無奈的說道,“希望能趕得上。”
“發生什么事情了?”一道身影忽然間出現在游馬和III面前,在看到來者的臉的時候,游馬和III都愣住了。
不同的是III是滿臉驚喜,而游馬則是一臉懵逼。
——還記得,那一天……也是這種雨天……
“凌牙,回去之后教我決斗嘛!”年幼的璃緒坐在后座上說道。
當時鯊魚記得這一幕,或者說永遠都記得,“可以是可以,但是之后璃緒總是會哭呢……”
“不!會!哭!”
“絕對會哭!”
“說不會哭就是不會哭!”
“好了好了!兩個人都適可而止一點哦。”父親微笑著開著車,而母親的話永遠都是那么溫柔,隨后,一聲刺耳的急剎車聲音,以及前方越來越近的卡車燈光占據了自己的記憶。
再次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醫院慘白的天花板。
——從那以后,就只剩我和璃緒兩個人了。
“所以,必須去那個地方,想要找回我,找回身為神代凌牙的存在,就必須回去那里才行……”
忽略了耳畔不斷響起的電話鈴聲,鯊魚一路沿著公路疾馳。
雷雨天氣,就像是回憶,布滿天空的陰沉以及滂沱的大雨之后,就該雨后天晴了。
“上一次回來,還是在那個事故之后,”鯊魚看著眼前破敗的公館,“我和璃緒度過童年的地方……如果是這里的話,應該會有我和璃緒的記憶。”
鯊魚推開了門,沿著記憶,走入了大廳。
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過的地毯落滿了灰燼,踩在上面仆仆作響,原本作為裝飾的盔甲上面的光澤已經黯淡了,還雪上加霜一般的結滿了蜘蛛網,地上的泰迪熊落寞的躺在那里,不知道等待了多久。
鯊魚站在大廳的正中央,努力思索著自己曾經在這里存在過的證明。
墻面上的蠟燭被重新點燃,破敗的房屋煥然一新,溫暖的爐火燃起,童年在和璃緒奔跑。
“還給我!璃緒!那是爸爸給我的重要的卡!”
“才不還!只有凌牙有真是太狡猾了!”
“還給我!”
兩個孩子繞著盔甲追逐打鬧,不小心觸動了盔甲,本就不結實的飾品晃動了一下,朝著璃緒的方向倒下。
“璃緒!危險!”童年推開了璃緒,卻在自己的背上留下了深深的傷痕。
“凌牙!沒事吧?”聞訊趕來的父親抱著童年問道,而嚇壞的璃緒撲倒在母親懷里大哭起來。
“爸爸,對不起,難得你送給我的卡卻被弄臟了。”
“只要你沒事其余的都沒關系!”
“親愛的,趕快給凌牙治療一下吧……”
——沒錯,就是這樣……
鯊魚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肩膀,從哪里到背后,有一道巨大的傷疤,記錄了自己曾經保護過璃緒的事實。
“沒錯,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這是我的傷,我的回憶,重要的過去……”鯊魚自言自語的同時松了口氣,“呵呵……對,沒錯,我是神代凌牙,不是……誰!!?”
鯊魚猛然感覺到房間里有第二個人存在,猛地回過頭去,“誰在那!?”
一道透明的身影忽然間出現在他面前,隨后無數正體不明的觸手朝著鯊魚飛來。
“你就是神代凌牙?”
見狀不妙的鯊魚連忙跳出了窗戶,卻在半空被觸手纏住,同時隨著脖子上一陣刺痛,觸手又再度松開。
落地之后,鯊魚卻感覺身上一陣陣的乏力,“你這混蛋到底是誰!?”
“你剛剛說‘混蛋’?你哪個中學的!?比我小多少屆啊?”帶著禮帽披著長袍的瘦高人從隱形狀態跳了出來。
“啥?你再說啥?”
“給我注意你的措辭!明明只是個普通人卻敢這樣對我這個巴利安大人說話!?”
“你是巴利安?”鯊魚忽然間感覺到身上莫名的不斷冒汗,同時還有一種血流被堵住的淤塞感不斷傳來。
“這張臉……怎么好像在哪里見過你?算了……聽說你到處宣揚自己是水屬性最強使用者,作為比你更強的水屬性使用者前輩,我就來指導你一下!要讓你身上的毒完全擴散還需要一些時間,現在就來決斗吧!”
“誰要跟你這樣的雜魚決斗!?自吹自擂也要節制一些!”
“你是沒什么所謂,但是你的妹妹呢?”
“璃緒!?難道你!”
“沒錯,兄妹一起蟄了一下,在來找你之前我已經在你妹妹身上下了同樣的毒,解毒的方法只有一種,那就是在決斗中打敗我!所以,你必須和我決斗!”
鯊魚的眉頭緊鎖,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問題,根本沒有辦法支撐到一場決斗結束。
“該死……”
“等等!”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間從頭頂插了進來,鯊魚抬起頭,卻看到一道出乎意料的身影。
“你是……”
“怎么了?鯊魚?忘記我了嗎?這張你最大粉絲的臉!”IV從天而降,“真是一臉窘樣啊,鯊魚,毒?一般情況下會被那種東西刺到嗎?”
“IV!?你怎么會來這里?”
“我只是受人所托,III說讓我照顧你一下。”
“誰需要你幫忙!?”鯊魚怒道。
“你的事情我可以不過,但是你的妹妹呢?”IV的語氣中少了平時的玩世不恭,“又讓她感到痛苦了嗎?”
IV深吸一口氣,“所以,就由本大爺提供粉絲服務,一口氣把這混蛋打倒吧!”
“別小看我啊!”那個巴利安大喊道,“你是哪個中學畢業的?那好吧!你們一起給我上吧!”
“哦?怎么辦?被巴利安這么說了,你的決定呢?”
“璃緒……”鯊魚忍住快要被毒素折騰崩潰的神經,眼神不斷晃動但卻堅定,“我要救她!”
“看起來都沒有異議,不過我有個條件,”那個巴利安繼續說道,“你們怎么看都比我小十屆,既然我是前輩,那么后輩理應讓著前輩,這場決斗,后輩你們的生命值降為一半,而前輩的生命值變為八千。”
“嘿,自稱是前輩還一副小肚雞腸的樣子,”IV哂笑,“真是不堪入目,行啊,不管四千還是八千都無所謂,看我擊潰你!”
“可惡!鯊魚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正在和游馬一起四處尋找著鯊魚的III接到了一條短訊,“游馬!兄長大人剛剛發來的信息!鯊魚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