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馬!”鯊魚在爆炸之中準確的找到了游馬的位置,不顧爆炸的沖擊急忙跑了過去,在下方精準的接住了游馬。
與此同時,麥扎艾爾卻落到了遠處,掙扎著起身,看向站在不遠處毫發無損的游昊之,不甘的眼中帶著愕然和驚訝。
人類之中也有這樣的家伙嗎?
“你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一個路過的決斗者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麥扎艾爾注意到星光體對著自己伸出了手,無形的能量擴散,對著他體內的No.抓來。
“可惡……動不了……”麥扎艾爾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星光體掠奪自己的No.,然而令人意外的一幕發生了。
星光體收回了手,“收不回來?No.對我沒有反應。”
“這是當然,”回答星光體的是游昊之,他轉過頭看向星光體,讓星光體的表情一變。
“他能看到astral?”大家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需要這么驚訝嗎?”游昊之反問道。
“真是令人驚訝,不過我早就有預感你能看到我,”星光體淡定的說道,“但是,比起這個問題,我更想知道為什么你會知道我不能拿走他的No.。”
“因為能量的構成雖然同出一源,但是,兩個不同的力量怎么可能引發共鳴。”
游昊之看向麥扎艾爾,“你走吧。”
“什么?你放我走?”麥扎艾爾有些不可思議。
“你以為呢?”游昊之反問道,“留在這里難道還要我請你吃飯不成?啊,對了,打傷你的是你們自己的玩具,所以我就不幫你報銷醫藥費了。”
“……”麥扎艾爾沉默片刻,“我記住你了!”
隨后穿梭門出現在麥扎艾爾身后,化為一道光融入了進去。
“站住!”鯊魚想追過去,但是身上接住游馬時候的傷勢讓他停下了腳步,只能眼睜睜看著麥扎艾爾消失在原地。
于是滿腔怒火轉到了游昊之頭上。
揪住游昊之的領子,“你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就這樣放他離開!難道不知道那家伙是巴利安,是全人類的威脅嗎?!”
游昊之沒有回答,深深的看了鯊魚一眼之后,重重的在鯊魚肩膀上一拍。
“哇啊!”鯊魚立刻被傷勢牽動的半跪在了地上。
“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的身體吧,撕裂性創傷,剛剛接住游馬的時候弄得吧?我該表揚你團結友愛重視友情還是該笑話你不知天高地厚呢?”
“不許欺負凌牙!!”璃緒趕了過來擋在兩人面前。
鯊魚只是皺緊了眉頭惡狠狠的盯著游昊之,“你這混蛋!!”
“趕緊去醫院吧,如果再耽擱下去,我有些擔心你還能不能這么活潑。”說完,游昊之轉身走向那臺大得夸張的D輪。
真是可憐的刺頭同學,還沒有感覺到奇怪的東西嗎?還是說和人類呆久了真的會以為自己只是個平凡的人類?
“等一下,你還沒有給我解釋清楚,為什么我沒辦法吸收他的No.……”
星光體的話還沒說完,游昊之就駕馭著D輪揚長而去。
“沒回答嗎。”沒有得到答案的星光體顯得有些難受,這個時候才終于看向游馬的方向。
呼吸很平穩,不過比起身體上的創傷,更加艱難的是身體上的創傷吧。
“軌道七。”
“是,快斗大人,有什么吩咐嗎。”
“將他們兩個,送到醫院去吧。”畢竟是并肩戰斗過的同伴,快斗也做不出把人扔在這里就走的行為。
“是!遵命!”
總之,游馬他們暫時不用擔心流落荒野了。
龍劍的世界,或許應該說,這里是偽裝的龍劍世界,那個世界早就被毀滅了,而游昊之將自己的神國打造成和那個世界一樣。
將那個世界所有的居民納入自己的保護之下。
那里應該是寄托了自己最深思念的地方。
“陛下,您回來了。”
“嗯,偶爾也想來看看。”眼前是一對直沖向天際的天柱,一個巨大的猶如山巒一般的掛鐘吊在天柱之間,看不到橫梁,因為橫梁已經和天融為了一體。
末日鐘,在敲響的那一刻,命運就會朝著毀滅的定格方向加速,一切敢于阻擋那個命運的人,都會被歷史的龐大慣性吞噬殆盡。
“它停下了?”
“嗯,在回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停了下來。”
游昊之將末日鐘懸掛在星光體世界前,用球狀力場炮撞擊產生的爆炸來制造星光界被毀滅的影像。
當然,在末日鐘被敲響的時候,這個世界就會加速朝著毀滅的方向靠攏。
“陛下,您真的要毀滅外面的世界嗎?”
“你對此有什么疑惑嗎?”
“我覺得,您并不是真心想毀滅他們,所以,如果您真的不愿意,那請停手吧。”
“得律阿斯,你以為我以前沒有對他們手下留情過嗎?”游昊之背過手,目光依然緊盯著頭頂上的巨大吊鐘,“我曾經幻想過和平,我以為宇宙中所有種族都有和睦相處的可能,但是我錯了,和平雖然是企盼,但是,唯有戰爭,才能讓和平保留。”
“所以我不在期盼他們能和平共處,只希望最后勝出的種族能走出一條正確的路,就算那很渺小,但是我又錯了。”
“歷史的慣性是龐大的,每一絲命運軌跡上的微小改變,到最后都會歸于一點,人類,只是龐大歷史中一個小小的載體,就像一個戰術大師,雖然他能打贏無數的戰斗,但是最終,戰略上的失敗會將他一點點的拖入深淵。”
“我眼見著無數的世界就那樣一點點步入毀滅,最后,我已經不對他們能拯救自己的世界抱有哪怕一絲絲的幻想了。”
“您,其實還是希望他們能拯救自己的世界不是嗎?”得律阿斯還想對游昊之說些什么。
“所以我希望他們能在我毀滅世界之前阻止我,讓我見識一下他們的希望,”游昊之笑了笑,“我有些明白ZONE那個時候在想什么了。”
之所以要當著游星的面毀滅童實野,只是希望游星能阻止他,他要看著游星阻止自己以神的姿態下達對一個城市的審判。
希望,這個詞匯是屬于人類的快樂。
“只是唯一不公平的只有那些對于這些事情一無所知的人罷了。”
“得律阿斯,守好這里,末日鐘已經敲響了一次,第二次被敲響的話,毀滅宇宙的就是空間而不是時間了。”
“謹遵神諭。”
得律阿斯看著游昊之的身影走遠,站在那里思考了很長時間,還是覺得不能就這么算了。
背后的龍翼展開,忽然間想到了游昊之的命令,只好默默的收起龍翼,看著天空中飛過的龍群,忽然間有了主意。
于是他對著龍群高喊,“我有重要的話要神主!但神主的命令讓我無法離開!請拜托諸位幫我神侍!”
巨龍的咆哮在天空中回蕩,算是回應了得律阿斯的話。
會找神使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那些龍能找到的人只有四個,兩個銀河眼兩個青眼,若是它們找到了銀河眼還好,她們會酌情處理一些問題,但是找到兩個青眼的話,那大概要費一些口舌。
過了很長時間,一道身影才拍著翅膀飛了過來。
得律阿斯嘆了口氣,是伊琳小姐,最難說話的一個。
而且她的臉上還貼著不少紙條,心情肯定不佳。
伊琳落到地上,率先朝末日鐘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沒問題,才轉向得律阿斯,“所以呢?你有什么問題?我記得那小子不久之前才離開吧?”
“很榮幸見到您,伊琳小姐,”得律阿斯行了個騎士禮,“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您。”
“什么?”
“您知道陛下要毀滅外面那個世界的事情嗎?”
“當然,這是早就決定好的吧?”
“我想請您幫我一個忙,將這件事情告訴那個世界的居民。”
“?為什么?要知道這種行為可是相當于背叛啊。”伊琳有些驚訝,不過她知道,龍劍世界的這些半龍騎士是絕對不可能背叛游昊之的。
“我可以感覺到,陛下只是因為職責所在所以必須毀滅那個世界,陛下卻希望給那個世界的人一些機會,然而那個世界的居民卻對此一無所知,您不覺得,這對陛下和那個世界的人而言有些不公平嗎?”
“唔,也是,”伊琳點了點頭,“所以呢?那個小子怎么說?”
“陛下……他并沒有說什么。”
“你其實沒有告訴他吧?這一切都是你的自作主張?”身體雖然變小了,心智也變小了,但是情商卻沒有多少變化。
“……”
“你其實是想瞞著那小子,給那邊世界的居民通風報信的吧?”
“拜托您……”
“我知道了,反正最近我看那小子也是苦惱的厲害,就當幫你們這個忙吧。”
“萬分感謝,但是還請您……務必對陛下保密。”
“我知道了。”伊琳答應了之后,揮動翅膀消失在了天空。
“哦?所以,你的判斷呢?”游昊之笑了笑,反問道。
“‘哦’什么‘哦’啊!你這家伙在這里給我充什么大尾巴鷹!當反派當上癮了嗎!?”伊琳走過去狠狠的在游昊之膝蓋上踢了一腳。
“嗯,我更在意的是,前腳答應了得律阿斯對我保密,后腳就將秘密告訴了我真的沒關系嗎?”
“那里是你的神國吧?那里發生的事情和對話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和耳朵,得律阿斯說的話其實你早就知道了,也就不存在所謂的告密了。”
游昊之有些驚訝的看了伊琳一眼,“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
“找一個SAN值比較低的人,然后將你之前毀滅的六十六個宇宙的影像傳送到他的夢里,借此來警告這個世界的人。”
說到這里,伊琳又看向游昊之,“你的想法呢?”
“我的想法是……小看你了。”
“哈?”
“原本我以為伊琳只是個笨拙的并不好看的花瓶,沒想到也在世界的旅行中成長起來了。”
“去你的!”伊琳跳起來再次踹到了游昊之的膝蓋。
“放手去干吧!”游昊之笑了笑,“我也覺得,這個世界的生靈需要在毀滅的威脅中清醒一些,是聯起手來對抗我,還是繼續自相殘殺坐等毀滅。”
伊琳剛剛出去就看到了兩只檸檬精正站在門外。
小光:“真好啊……能派上用場……不用和我們一樣像是一群打醬油的……”
小時:“真好啊……和主上的對話感覺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樣……連女兒都有了的感覺……”
小不點:“嘎唔?”
伊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