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剛過12點,吳比等得百無聊賴,一邊勾連魂力,一邊對著窗外發起了呆——這大半夜的,影壁還會盯著自己和趙靈旗嗎?
記得上次也是這樣一個晚上,祁飛宇被皮衣男抓著扔到地上,有點丟臉……吳比隨便想著,心念一動,開始在窗外搜索影壁的身影。看.毛.線.中.文.網 找了半天沒找著,吳比這才悻悻作罷,糾結如何殺死這四個小時的時間——本來吳比是帶了撲克的,準備在等待的時候幾人斗斗地主,還能賺賺勝利點,但現在他們都練得正歡,總不能自己跟自己打吧?
吳比正想著,突然發現苗春知從入定中醒來了。
“?”吳比盯著小苗,“怎么?靈氣不合胃口?”
苗春知表情訕訕:“不是不是,太濃了,我再也吸收不下了……”
這不暴殄天物嗎?吳比正要發飆,讓小苗噎也要噎下去,結果孫家法也醒了。
“尼瑪……沃日……”孫家法站起身,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踱步,“快,幾點了,我想打架!就現在!”
吳比動念探去,發現孫家法和苗春知都一樣,靈氣在體內沸騰一般翻滾著。
“沒事吧?”吳比摸了摸孫家法的額頭,發現體溫如常,靈力也有漸漸平靜的跡象,并不是什么走火入魔之類的事端。
“法哥,等等就好了。”苗春知叫住孫家法,“旗哥講淬體的時候講過的,我們現在只是靈氣滿溢的狀態,是即將晉升d級的前兆。”
孫家法一聽,急忙運起淬體心法,逐步讓體內的靈氣平息,同時大喜過望:“要晉升了?比趙靈旗和李夕還早?”
“這說明他倆的天資比我們高,所以現在還能夠吸收靈氣,而我們已經滿了……”苗春知弱弱地說。看。毛線、
“哦……”孫家法坐回了原位,摘下了頭頂的坦克帽,“沒事兒,都是自己人。”
“你還挺會安慰自己的。”吳比笑笑,掏出了一副撲克牌,“那咱斗地主唄?還有三個小時,有得等了。”
“你還帶了這個?”孫家法看見撲克有點無語,“挺沒正形啊你,我喜歡哈哈哈。”
“那來吧!”吳比見孫家法有心,馬上開始洗牌。
“等一下。”孫家法按下了吳比,“不得整點燒烤啊?干打牌多沒意思啊,咱又不玩錢的。”
孫家法話音剛落,三人便聽李夕的肚子“咕”了一聲。
“嗯?”孫家法嚇了一跳,回頭看李夕還在入定,眼睛一瞪,樂了,“哎我去,這小老妹兒,練功也不耽誤吃呢。”
三人哈哈大笑,直接在孫家法的手機上點了宵夜,然后一邊打牌一邊等著。看趙靈旗和李夕小臉紅撲撲的樣子,吳比非常欣慰,等待的時光也不那么無聊了。
夜變得有些興奮,期待趙靈旗和李夕睜眼的那一刻,月光也攏住樓前的花園,映得花園里的石桌石椅都是亮盈盈的。
靜謐中,一輛電瓶車的停車聲響起,是來送燒烤的外賣小哥。
一開始光頭與虬面嚇了一跳,還以為凌云社額外有布置,發現是送外賣的以后,他們哥倆看到口袋里露出的竹簽,也沒來由地看餓了。
“要不咱也點一個?”虬面等得有點不耐煩,“還有三個多小時呢。”
“你想暴露?”光頭的自律性比較強,“餓了吃這個吧。”
光頭拿出個巧克力棒,自己先撕開吃上了。虬面嘆了口氣,吧唧吧唧嘴,勉強接受,一邊嚼著巧克力,一邊看他心愛的《七龍珠》。
赤城越查,越是心慌,就連本來漠不關心的錢抓,現在也是非常緊張。
現在是凌晨三點半,在剛剛的幾個小時里,錢抓陪赤城走過了四方街地鐵站,走過了s市精神病院……搜集到的線索,都指向一個可怕的“東西”。
四方街的蟑螂還好說,赤城并沒有像錢抓想得那樣不負責任——在吩咐錢抓捉了一只過后,剩下的蟑螂也像那只巨大化的老鼠一樣,被赤城幾腳踩成了飛灰。
至于精神病院則更加簡單,二人去晚了一步,并沒有抓住那“東西”的本體,但是在精神病院廁所找到的綠色殘渣,還是證實了赤城的猜想。
“這幾個任務,都有聯系。”赤城拿著任務單,與錢抓站在s市精神病院的門口,像是兩個結束探訪的老親戚。
赤城拍了拍口袋里的那袋綠色殘渣,問錢抓:“下水道、四方街、還有這,都有這種綠色殘渣,你覺得像什么?”
“異獸?”錢抓當然也有自己的想法——這幾處的下水道管線相連,很明顯有個綠色的家伙,每天都會按照這個線路走一趟……只不過目的是什么?
“吃靈氣的吧。”赤城搖搖頭說,“影壁之前就有人探出s市的地下,有一條無法探知的靈元隱脈,而且是呈點狀分布,非常神奇……想來這異獸能夠用某種方法探知靈脈,并且一直往返于此,不斷吸收靈氣。”
“而且看樣子,還是個植物系的。”赤城晃了晃袋子,錢抓想起了剛剛在三處聞到的草香。
“植物系?”錢抓面色一變,“這不倒霉了嗎?”
“植物系開靈智已經夠棘手的了,居然還可以強行吞噬靈氣……”赤城眉頭緊鎖。
“這不能吧?草長腳了?”錢抓一臉不解。
“所以呀……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赤城咬牙道,臉上也早就沒有此前的輕松之情,“看這個氣息強度,應該有c級高階了。”
“按理說這么強大的異獸,影壁應該早有所覺,但偏偏一點消息都沒有……到底是它藏得好,還是有人幫他掩蓋行蹤?”赤城望著任務單沉吟道,“要不是我今天心血來潮,這東西還會在下面藏多久?”
“現在咋辦?叫些增援吧?”錢抓撓撓胡子,心里發虛。
“嗯,你現在回青云街,把值班的都叫上……”赤城并未抬頭,目光還放在任務單上。
“去哪?”錢抓一聽,如蒙大赦。
赤城梳理了片刻,把手指放在了任務單上:“此處……便是那物的終點。”
錢抓也不知道赤城說的這個“終點”,是指它生命的終點,還是吞噬靈氣的終點。
依赤城的手指看去,錢抓看到,那任務正是凌云社所接的“劉奶奶的花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