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推著葉輝走出病房,葉輝看到門外的眾人有些懵逼。
不知道什么時候門外聚集了很多的人,看樣子都是醫院的高層。
葉輝并沒有自戀的以為這些人都是來給自己送行的,只是臨行之前沒有跟小護士說聲再見有些遺憾。
畢竟,這兩天來一直都是她在照顧自己。
葉輝抬頭看了一番,發現小護士躲在一個病房后面偷偷的向這里張望,估計他也沒有想到葉輝出院會有這么大的陣仗吧!
這時,一個有些禿:“周書記您好,是不是我們醫院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怎么這么著急出院。”說完以后意有所指的看了葉輝一眼。
“龔院長你不要想這么多,只是我這后輩還有事情不能住在醫院里而已。”
容不得龔院長多想,一個后輩出院還用得著大佬親自來接嗎,這不明顯就是過來站場給“有心人”看的嗎?
聽到書記不是因為醫院的原因龔院長臉色才算好看起來,又看著葉輝說:“小伙子回家靜養也好,畢竟這里不是家里,做什么事情沒有那么方便。”
葉輝趕緊回答說:“謝謝龔院長的照顧了,我病房的那個小護士挺不錯的,值得貴醫院多多培養。”說完還看了一眼小護士的方向。
“一定一定。”龔院長的臉都笑成一朵菊花了,很是欣慰的看了一眼葉輝。
旁邊的人都朝著小護士的方向露出羨慕的目光,小護士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眼里滿滿的都是感激。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龔院長客氣的說:“書記日理萬機,我們就不耽誤書記寶貴的時間了,大家都散了吧。”
書記微微和眾人點頭,就帶著葉輝他們離開了病房,當然眾人并沒有離去,只是遠遠的跟著送一下領導。
來到醫院大門外,眾人都沒有離開,書記回頭和龔院長握了握手就直接坐上自己的專車離開了。
剩下的夏鏘和葉輝也在眾人的再見聲中坐上了葉輝的車,這次開車的是從琴島趕來的小張。
坐在車上夏鏘告訴葉輝說:“葉老弟不能怪我呀!關于你的事情我總得跟書記匯報一下的。”
“哪里會怪你,我感激你都來不及,等我痊愈了,一定要好好跟你喝幾杯的。”葉輝感激的對夏鏘說道。
“我還真怕葉老弟你怪罪我,到時候我可承受不住,要知道書記今天可是推了兩個會議過來的。”
葉輝聽出了夏鏘話里的意思,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倒是問起了小張來京都了,是不是周老也來了。
說到這里夏鏘羨慕的說:“周老怕你在京都再出什么意外,特意讓小張過來給你當司機。”
小張只是回頭朝葉輝點了點頭,算是承認夏鏘說的了。
葉輝此刻除了感動就只有感動了。
葉輝出院沒多長時間,京都里不少名門望族都收到了書記特意去接一個青年的事情,少不了對家里后輩一陣囑咐。
這些葉輝并不知道,他現在唯一惦記的就是行李箱里放著的那個茶杯。
這時候葉輝的電話響了,葉輝一看來電顯示有些無力的拍了拍腦袋,居然把晏如意這家伙給忘了。
葉輝接通電話,沒想到晏如意已經知道葉輝出院了,只好很含蓄的囑咐他這件事情暫時先停止。
晏如意雖然不明白原因,但是聽說是書記親自接的葉輝也沒有多問,只是讓葉輝安心養傷,有時間再去看他。
葉輝他們來到一座有士兵士兵站崗的大院門外,檢查過證件之后就放他們進入了。
這算是一個大院吧,每一家都是獨立的小別墅,時不時的還會看見一輛輛的政府牌照的汽車經過,這想必就是京都各位領導的家屬樓了。
葉輝被小張摻著,感覺整個身體都被他提了起來,有點尷尬的說:“張哥,我能行,能行。”
小張倒是難得的有些臉紅,走進屋里夏鏘介紹說:“本來要安排你去周老那里住的,考慮到阿姨放假了,所以就安排你到這里住下。”
“還有就是周老特意交代給你帶了一些書,已經放在你的屋里了。”
葉輝什么也沒說,但是全都放在心里面了。
因為夏鏘也有事情,將葉輝安排給阿姨之后也直接離開了。
剩下不怎么愛說話的小張和葉輝簡單的說了周老的近況以后也就沒了話說,葉輝找了個休息的借口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回來葉輝就迫不及待的打開行李箱把那個茶杯拿了出來。
由于葉輝并沒有這方面的傳承,僅靠后來在周老那里學來的知識,鑒定起來有些費勁。
葉輝覺得這應該是一件最早的那一批毛瓷,這個上面的編號是12號,葉輝也不知道當時12號杯子是派發給了哪個領導。
但是不管怎樣,這只茶杯的價值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一般的這種茶杯哪件不是被當作傳家寶一樣的留著,也不知道這件茶杯是怎么流落在外的。
要知道這可是新華國成立以來燒制的,并沒有經過戰亂的洗禮,而且,當時能夠配發這種茶杯的絕對不是一般家庭。
要不是葉輝在周老那里看過資料,葉輝還真不一定能夠看出這個毛瓷茶杯的來歷。
不要說第一批的醴陵毛瓷,就是后來醴陵制作的最后一批毛瓷也斤少存世。
據說1974年秋天,82歲的最后一次回湖南,并在長沙住了114天。醴陵也在這期間接到最后一批毛瓷任務,瓷器將用于當年的壽宴。為此,群力瓷廠動用了所有的精英,制作過程中一切的保密措施都很嚴格:參與人員要經過好幾輪的政治審查,配方的單子只有3個人知道,廠里還專門設置了試制車間,只允許參與項目的人進入,生產過程中的碎片都要進行登記,防止瓷器流到外面去。
據周老資料里透露,這批毛瓷有碗、碟、茶杯、茶缸、魚盤、煙灰缸等,當時制作了1210件,最優質的40件被挑出,參與人員每人發了一件作為紀念,其余的則當著所有人的面打掉了。
從1958年開始,到1974年結束,16年內,醴陵為燒制的生活用瓷達1500多件。但當中的大部分都于韶山的紀念館和京都豐澤園。流傳到社會上的醴陵毛瓷,少之又少,約200件左右。
不難理解,它為什么能在拍賣市場上不斷創下高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