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辛跟著張從心朝著天字闕往回走。
  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扶著手腕的人朝著藥學院的方向走過去。
  “劉宇辛。”
  遠遠地,有人朝著劉宇辛打招呼。
  劉宇辛注意到是別的班自己認識的同學,揮了揮手。
  “你們這是怎么了?我看好多人都朝著藥學院的方向走。”
  聽到劉宇辛這么問,迎面走過來的幾個同學不由得一聲苦笑。
  “還不是因為獸學院張從心那個混蛋!
  聽說現在他和我們學院精英三班的很多人掰手腕,然后掰斷了一些人的手腕。
  大家都很好奇,掰手腕還能將手腕掰斷?
  然后整個學院的人都玩了起來。
  不說了,我手腕斷了,去藥學院治療一下。
  明天和你們班一起上課,如果我沒來,幫我向老師請個假。”
  一旁的其他同學也說道:“我手腕也掰斷了,明天也幫我請個假。這個人是誰呀?你們班同學嗎?之前沒見過呀!”
  張從心黑著臉,“我叫張從心。就是獸學院的那個混蛋。”
  迎面弓學院的幾名學生尷尬地一笑,然后飛速轉身離開。
  隨著他們離開,張從心陷入了思考。
  “大哥,他們就是隨口一說,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劉宇辛見到張從心低著頭,馬上勸說道。
  張從心搖了搖頭,“這些人的話,我并不在意。
  我真正在意的是,我最近修煉了一門功法,其實我是想要在寢室里好好修煉幾天的。
  只是……每天都要訓練,太耽誤我的時間了。
  所以……明天中午你去獸學院幫我請個假。
  順便去飯堂打包一份,哦不,十份,嗯……
  你看著買吧。”
  聽到張從心語重心長地話,以及遞過來的黃院長的令牌,劉宇辛點了點頭,看向張從心的目光之中,又多了幾分崇敬。
  我就知道,大哥就是大哥,就算是這些人當面說了大哥的壞話,大哥也沒有將這些人對自己的誤解放在心上,而是將更多的心思放在修煉上。
  我也要向大哥學習,更加努力,終有一天也要成為一名強者!
  大哥,就是我奮斗的目標!
  而此刻張從心表面平靜,心里卻是樂開了花。
  全校掰手腕,全校一起掰斷手腕。
  還有這么扯淡的事情嗎?
  但就是發生這么扯淡的事情了。
  正好,很多人手腕都斷了,然后去請假,自己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請假。
  于是,繼體學院大量弟子機器早間曠課事件之后,發生了因手腕斷掉引發的最大的請病假事件。
  早上,白執事看著今天八大學院提交上來的請假名單,看著上面的統計數字,觸目驚心。
  “44個請假的?全部都是手腕斷了?”
  白執事看著弓學院的請假報告,眉頭緊鎖。
  一旁的焦炁孟做兩個人低著頭,不敢說話。
  “體學院請假96人?全部都是手腕斷了?”
  “沒。”焦炁輕聲道,“還有一個是腹肌撕裂……”
  白執事看了一眼焦炁,“到底怎么回事?”
  焦炁嘆了一口氣,“從昨天晚上開始,不知怎么回事,八大學院的學生都開始掰手腕。
  武者,與尋常人不同。
  尋常人掰手腕,掰不過就是手腕被按住,武者的力量極大,但大多數弟子對于自身力量的控制不夠好。
  加上很多新生弟子擁有了足夠的力量,但淬體強度沒跟上。
  所以掰手腕反而容易將手腕掰斷。”
  白執事點了點頭。
  很多人都羨慕武者的強者,不過武者也更容易受傷,甚至是死亡。
  偌大的天秀國,擁有習武資質的人不在少數,可為何武者數量卻是不多。
  一方面是成為武者需要大量的修煉資源;另一方面也是武者易折。
  “但那個腹肌撕裂的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手腕被掰斷了,他腹肌怎么會撕裂?”
  焦炁臉上浮現一抹尷尬,“聽說是他們寢室四個人,三個人的手腕都掰斷了,他送三個人到藥學院的醫療室的時候,見到他們班很多人的手腕也都掰斷了,幸災樂禍,笑的時候把腹肌拉傷了。”
  白執事扶著頭,感覺這是自己遇到過最差的一屆。
  “為什么會忽然流行掰手腕?去調查一下。另外,讓所有學院的院規里加上一條,禁止私下掰手腕!”
  “是!”焦炁和孟做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也是醉了。
  第一次聽說學生還不能私下掰手腕的。
  可對于武者來說,尤其是對于自身力量控制不夠好或者實力差距比較大的武者來說,掰手腕的確有危險。
  “等等!這個獸學院請假率百分之百是什么鬼?”
  白執事見到一份獸學院的請假報告,不由得勃然大怒。
  “白執事,息怒。獸學院今年就一個弟子,就是那個張從心。”
  請到焦炁的勸說,白執事才想起來。
  “那好,我知道了。下去通知吧。記得最后通知藥學院,然后問一下藥學院有什么需要的,估計他們那邊的醫療室今天會很忙。”
  此刻,在醫療室值班的這些弟子,一個個都懵了。
  這特么到底是什么情況?
  全民掰手腕嗎?
  晚飯之后還只是來了四十幾個手腕被掰斷的。
  結果后來陸陸續續來了三十多個。
  接著就是一會兒來三五個,一會兒來七八個。
  尤其是體學院和軟劍學院這兩個學院的人,最難伺候。
  體學院的人肌肉多,治療起來頗有些困難。
  而軟劍學院都是劍客,練劍的人手腕特別靈活,這本來是好事,可現在治療的時候,一個個神經敏感,一點點疼就叫到不行,一點點癢整個人就開始抽搐。
  這一夜,大家眼睛都沒合上,一直在忙碌。
  到了快天亮的時候,堆積在醫療室這里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來換班的人都提前來幫忙,甚至還有不少藥學院的弟子主動過來幫忙。
  藥學院三大天才之中的另外兩人,齊木恒和呂青霞兩個人也來幫忙。
  聽聞歐陽鐵柱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來幫忙,他們兩個既然是和歐陽鐵柱并列的藥學院新生天才,自然不愿意在這個時候輸給歐陽鐵柱。
  “鐵柱兄也在呀!辛苦辛苦了!我們也來幫忙,助人為樂這種事情,我們可不能輸呀!”
  齊木恒一身白衣,風流倜儻,見到歐陽鐵柱之后,馬上過來抱拳拱手打招呼。
  歐陽鐵柱頂著黑眼圈,看了齊木恒一眼,“做好事可以輸,但張從心必須死!”
  齊木恒一愣,自己也聽說過張從心之名,是獸學院唯一的一名弟子,怎么得罪歐陽鐵柱了?
  齊木恒向旁邊的一名困到不行的學姐問道:“學姐,鐵柱這是?”
  學姐一臉生無可戀地擺了擺手,“你知道張從心掰斷了多少人的手腕嗎?”
  齊木恒朝著整個治療室里正在接受治療的上百人,還有在外面排隊的兩百多人看過去,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