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櫻庭由美面前演戲,顯得自己擔心的只是任務功勞而已,最后送她回去。
將她送到家,楚新蒲便離開,依然沒有過分的舉動。
櫻庭由美也已經習慣,沒有再邀請楚新蒲上來坐一坐,她心中明白,楚新蒲不會上來。
兩人很有默契在門口分手,約著下次有時間,再聚。
回到家中的櫻庭由美,也開始替楚新蒲擔心起來,之前她一直在忙診所的工作,憲兵隊本部也沒有給她什么任務。
所以對于警察廳和憲兵隊的事情,櫻庭由美并不是很知情,今日聽楚新蒲說的意思,對他的影響很大。
既然是對楚新蒲有很大影響的事情,櫻庭由美自然是來了興趣,她很想要一探究竟。
可是她又擔心自己的身份因此暴露,所以內心深處是很糾結的。
最后櫻庭由美下定決心,要打聽一下。
畢竟事情關系到了楚新蒲,這對她來說,專業性和紀律性都可以往后面放一放。
這是楚新蒲始料未及的,他今日找櫻庭由美在場,無非就是想要打個掩護,讓自己可以和顧青稚見面罷了。
誰成想,櫻庭由美反而是對這件事情來了興趣。
其實也是最開始就出錯了,顧青稚來晚了,來到了櫻庭由美之后,不然趕在櫻庭由美來之前,就能解決這個問題。
無巧不成書,陰差陽錯之下,反而是將櫻庭由美的好奇心勾了起來。
只不過這些楚新蒲現在都不知情,他第二日繼續自己的工作,陳望還在盯著警察廳的調查。
警察廳之前放出消息,說調查有了進展,可是多日下來,反而是雷聲大雨點小。
難道調查還在僵持中嗎?
雖然這個消息對楚新蒲來說,是一個好消息,只是這樣的僵持讓他感受不安。
陳望每次回來匯報消息,都是還在盯著,警察廳還沒有發現,根本就沒有絲毫價值。
他想到等待康劍這里的消息,只是康劍的電話遲遲不來,看來也是沒有發現什么。
警察廳到底在做什么?
鐘書山死了。
衛康死了。
警察廳頂著這么大的壓力,怎么可能調查不用心呢,有線索還會僵持如此之久,這合理嗎?
就在此時,桌子上電話響了起來。
楚新蒲接起電話之后,聽出來是康劍帶來的。
第一時間,楚新蒲就知道,關于警察廳的調查有消息了,不然康劍是不會打電話來的。
沒有多余的廢話,康劍在電話之中約楚新蒲見面。
約見面?
沒有直接說消息?
楚新蒲明白過來,警察廳調查到的線索,并不是特別關鍵的信息,不然警察廳都已經要開始行動了,康劍怎么可能有時間和楚新蒲見面。
那么線索是什么?
楚新蒲心里好奇,嘴上答應見面。
他也明白康劍為什么不愿意在電話里面告知,畢竟這件事情康劍是會得罪警察廳的,所以他不想被人知道。
尤其是康劍現如今和尚子實是在交鋒,得罪警察廳對他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
如果任務緊急,到了緊要關頭,康劍會隱藏身份電話通知楚新蒲,和他們之前商議的一樣。
但是這任務現在并沒有到千鈞一發的地步,康劍肯定是要保險起見,見面告知。
晚上如約見到康劍,楚新蒲也沒有寒暄客套,直接問道:“警察廳這里有什么進展?”
“警察廳認為和鐘書山有密切接觸的人,是鐘書山的上線。”
上線?
聽到是上線,楚新蒲覺得不會是顧青稚。
因為顧青稚是鐘書山的下線。
“這人是誰?”楚新蒲問道。
“警察廳可能已經掌握到了一些線索,只是現在打聽不出來。”
“打聽不出來?”楚新蒲皺眉。
之前康劍答應的很自信,看來這件事情康劍是有把握的,但是現在卻說答應不出來。
“我會盡力打聽。”康劍說道。
他沒有找借口,這不是他的性格。
但是康劍確實沒有想到,警察廳的保密措施會做的如此之好,連消息都打聽不到。
“如果有風險就算了,我不想連累你。”楚新蒲雖然心里很想讓康劍幫自己繼續打聽,不過嘴上卻不能說。
“我自有分寸,我就是提前先告訴你一聲,讓你有個準備,不要到時候措手不及。”
“謝謝,你的這個提醒非常重要。”
警察廳發現了鐘書山的上線?
這不就是組織之前一直想要找,但是卻沒有找到的人嗎?
現在反而是被警察廳掌握了線索。
其次就是,這個上線會不會在鐘書山死后,去聯系顧青稚呢?
如果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過幾天覺得風頭過了,主動去聯系顧青稚,那不是將顧青稚也暴露了。
楚新蒲心里著急,可是康劍的消息卻沒有打聽的很具體,他是干著急沒有辦法。
但是你不能說康劍的消息沒用,如果不知道這個消息,正如康劍所說,很有可能會被打的措手不及。
今日沒有時間吃飯,康劍也明白楚新蒲的情況,說完消息兩人就各自離開。
康劍走前告訴楚新蒲,會幫他繼續打聽,有消息了會立馬通知他。
楚新蒲表示感謝的同時,心里是充滿擔心。
他以為警察廳調查多日陷入僵局,誰知道他們居然是不聲不響,已經掌握到了鐘書山上線的線索。
這問題就很嚴重了。
如果鐘書山的上線被抓,他們很有可能警察廳就能順藤摸瓜,將他們組織連根拔起。
畢竟他們組織在江城的勢力并不大,和江城特委和軍統比起來,是小了不少的。
牽一發而動全身,很有可能會被一網打盡,那損失就太大了。
這個消息必須要匯報上去。
楚新蒲決定聯系梁鶯啼。
時間很緊張,所以他第二天就聯系梁鶯啼,說晚上見面。
兩人現在的身份和關系,對他們的見面掩護非常好,基本上是不用擔心頻繁見面會給二人帶來麻煩。
也好在櫻庭由美沒有繼續鬧起來,她只是將診所的名字弄的曖昧了一些,卻沒有接著做什么。
不然楚新蒲和梁鶯啼想要顯得不在乎,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