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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筆落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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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李啊,這幾個人說是來找你的!”,王富貴吧嗒吧嗒抽著煙道。

  “嗯!趙老,稍等一下!”,李天然很淡定地道。

  “沒事!你先忙!”,趙雨石饒有興趣地看著。

  李天然站起來瞇著一只眼,確定每一磚塊的垂直度,才將手里的刮刀放下來。

  “小……李道長,我想再買一副畫!”

  趙雨石有耐心等待,周小嫻卻心急如焚,搶先開口說道。

  “咱們到書房去談吧!”,李天然將幾人帶到書房里。

  說是書房其實非常簡陋,但幾幅李天然自己的畫,讓簡陋的房間平添了幾分韻味。

  “喲,小李啊!你房間里咋有這么多畫啊?都是你自己畫的?”,王富貴盯著墻上的幾幅畫道。

  “是呀!”,李天然微笑著道。

  “不錯!不錯!”,王富貴看得頻頻點頭。

  “老哥,你也懂畫?”

  趙雨石見王富貴完全是一副老農民的模樣,可李天然卻偏偏對這老頭非常的尊敬,心想著莫非這老頭可李天然一樣,都是看淡了名利專心藝術的人物?

  “懂一點!懂一點!我兒子在外面打工,聽說現在城市里搞裝修,都喜歡直接在墻上貼畫紙!你們來找小李買畫,也是回家貼墻上的吧!”

  王富貴別說懂欣賞國畫,就連國畫都沒見過幾回,但老頭子性格很倔,又非常愛面子,見趙雨石問起來,便想起了兒子過年說的見聞,裝模作樣地道。

  買李天然的畫回家貼墻上?

  趙雨石買了一幅畫了十萬。

  周小嫻買了一幅畫了一百萬。

  這可比鑲金子都要貴!

  “哈哈,老哥,你可真會開玩笑!”,趙雨石被王富貴給逗笑了。

  “小李啊,你有這門手藝,可比跟著我學打鐵強多了!難怪你師傅去世這么久,你一個人待在山上還有飯吃!你可不能因為學打鐵,把這門手藝給荒廢咯!”

  王富貴是手藝人,對手藝人來說,能吃飽飯的手藝,才是好的手藝。

  他想李天然傳承他的鐵匠手藝,但他更希望李天然能夠每頓吃飽飯。

  “富貴叔,您老就放心吧,我省得的!”

  李天然有點感動,自從李靜虛死后,他又從王富貴身上,感受到了長者的關懷。

  “行啦!那你忙著吧,我去給你把鐵匠爐給搭好!”

  王富貴說完背著手出門,到木棚下來完成李天然還沒來得及完成的工作。

  原來這老頭只是個鐵匠!

  周小嫻跟趙雨石的想法一樣,以為王富貴是位很厲害的高人……

  “你們都是來找我有事的?誰先來?”

  李天然盡管還沒開口詢問趙雨石、周小嫻的緣由,但他也能大概猜到趙雨石、周小嫻兩人的目的。

  “小周看起來比較著急,就讓小周先來吧!”

  趙雨石見周小嫻幾次欲言又止,神色亦是急不可耐的樣子,而他自己的事不著急,便很貼心地主動說道。

  “謝謝您!”,周小嫻朝趙雨石謝道。

  “你還想買一幅和上次有同樣效果的畫?”,李天然望著周小嫻問道。

  “是的!”

  “又有家人出現了同樣的癥狀?”

  “嗯!”

  “還是上次的價格!”

  “沒問題!”,周小嫻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趙雨石、趙成毅兩人都在場。

  可是李天然、周小嫻的談話并沒有涉及到具體內容。

  兩人聽得滿頭霧水。

  出現同樣的癥狀?

  和上次有同樣效果的畫?

  難道說畫還能治病?

  趙成毅在心里推測著,這完全是無稽之談嘛!

  李天然抽出一張白紙,鋪平放在長條書桌之上。

  周身浩然正氣流轉。

  寧神精氣,運轉靈犀筆法。

  浩然正氣會聚于筆尖。

  但是卻并沒有畫畫!

  而是寫了很多雷字!

  “雷雷雷雷……”

  一張白紙上,滿篇都是雷字!

  噼啪!

  轟隆轟!

  趙雨石、趙成毅、周小嫻盯著白紙,李天然每寫一個雷字,耳邊都宛若有一道驚雷炸響。

  趙成毅從小就怕打雷,一連串的雷霆聲,讓他嚇得臉色慘白,差點都沒有站穩!

  “打雷了!打雷了!一直在打雷!”

  趙成毅捂著自己的耳朵,但雷霆聲卻沒有半點減小,仿佛聲音是從他腦海里傳出來的一樣。

  其實雷聲只有趙雨石、趙成毅、周小嫻三個人能聽到,李天然將浩然正氣融合到書法中,每一個雷字都帶有浩然正氣,趙雨石、趙成毅、周小嫻受到了浩然正氣的影響,不由自主地勾起了腦海中曾經聽到過的雷聲。

  這本質上來說是一種幻聽!

  但若修道高深處,每寫一個雷字,便有天人感應!

  會有真的雷霆落下來。

  只是李天然的儒道修為還在很粗淺的層次,僅僅只是能讓人產生短暫的幻覺而已!

  “趙成毅!趙成毅!趙成毅!”

  趙雨石第一個清醒過來,見兒子瑟瑟發抖嘴里喊著‘打雷’,便搖晃喊著兒子的名字。

  “爸,打雷!一直在打雷!”,趙成毅都快哭了。

  “沒有打雷!那只是李道長寫的字!”,趙雨石強調道。

  “你騙人!我明明聽到雷聲一直在響!”,趙成毅還是不肯把捂著耳朵的手拿開。

  “你把眼睛閉上!”,趙雨石想了下道。

  趙成毅聽話把眼睛閉上,耳邊的雷聲果然漸漸的消失了。

  李天然寫完,把字卷起來。

  “哈哈,雷聲真地停了!”,趙成毅開心地笑著,又睜開了眼睛道。

  “李道長,您這是筆落驚雷,字字通神啊!比當日在銅仁寺觀雨時,又有了質的飛躍啊!這種進步的速度,真是曠古絕今啊!”

  趙雨石滿臉的震驚之色,嘴上贊嘆不已。

  “呵呵,趙老,您這太夸張了!書法藝術的提升靠的日積月累,這才過去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又能進步到哪去呀?”,李天然淡淡地笑道。

  李天然到不是謙虛,他的書法造詣在銅仁寺頓悟后的確沒有太大的提升。

  浩然正氣本就有影響人精神意志力的特性,他在書法里融入了浩然正氣后自然很容易達到所謂的通神的效果!

  這是取巧,而非他真地憑借著書法藝術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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