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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這就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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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藝術造詣這樣高的一幅畫在李道長眼里竟然是垃圾?”

  陸遠行以他的眼界來說,這幅畫都已是上上之作了,可這位道長卻棄若破鞋!

  “本來還以為是道觀里進了小偷,把這幅畫給偷出來了,卻沒有欣賞到其中的妙處,所以隨意地揉成一團,丟棄在道觀外的排水溝里,卻沒想到是道長自己丟的!”

  阮瓊音眨巴著大眼睛,極其意外地望著李天然。

  “這幅畫的藝術性在道長眼里都是垃圾,那道長的繪畫水平又高到了何種境界?”

  徐開卉歪著腦袋,怔怔出神地想著。

  “你們來太乙觀有事?”

  李天然打算關閉道觀的大門,見陸遠行等人欲言又止的模樣,便主動開口詢問道。

  “額……”

  陸遠行很窘迫。

  他本來是打算用自己畫了三天時間畫的一幅畫,來表達李天然對他們的救命之恩。

  可在他見到李天然丟棄的廢畫后,頓時覺得自己這幅畫從藝術性上來說,尚且比不過李天然隨手丟棄的作品。

  畫拿在手里。

  就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陸遠行內心掙扎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李道長,我們明天就要離開天柱山,我這三天畫了一幅畫,本來是打算留給李道長作紀念,但是道長丟棄的廢棄作品,在技法、布局、濃淡等各方面都遠勝于我的畫作,我就不好意思拿出手了!但是能否向李道長請教下繪畫技巧?”

  李天然沒置可否!

  他想瞧下陸遠行繪畫技藝的水準。

  陸遠行見李天然沒有拒絕,把裝在禮品盒里的畫展開,碘著臉展示給立李天然看。

  畫中景象同樣是天柱山。

  但是在繪畫的技藝上有差別。

  李天然的繪畫技術是跟著黃公望學的,他只清楚元朝以前的各種藝術理念。

  而陸遠行則是學院派,繪畫基礎非常的扎實,風格上還綜合里明清兩朝,以及現在許多大畫家的手法。

  盡管陸遠行技術要比李天然全面,但李天然經過黃公望幾十年的錘煉,技術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可單論技術深度而言。

  陸遠行是要弱于李天然許多的。

  “你這幅畫主要問題是太雜了,里面包含了大量的藝術技巧,每一種技巧都用得非常的嫻熟,可卻沒有哪種技巧達到了化境!不僅讓畫面少了幾分整體性的神韻,且傳達出來的穿透力也大大減弱,失去了繪畫最本質的某些東西!”

  李天然的藝術理念是很深遠的,只是略微瞧了幾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問題。

  “炫耀了太多的藝術技巧?沒有哪種技巧達到了化境?”

  陸遠行思考著李天然的話,愈想愈覺得這些話有道理。

  他從小就在國畫上天賦出眾,又師從名師前后學了近十年,掌握的藝術技巧的確很全面,但是卻沒有很突出的地方。

  “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讓我更專精一點,就拿您這幅畫來說,拋棄了許多其他的理念,卻把元黃公望的特點做到了極致,這樣表達的力道更強力一些!我之前的確是有點好高騖遠,走錯了方向,謝謝您的指點!”

  陸遠行有許多的感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

  “心意我收到了,時間已經很晚了,沒其他事就下山去吧!”

  李天然看了幾眼就覺得索然無味,關上道觀的門沒有興趣再聊下去。

  下山的路上。

  “老師,李道長的繪畫水準比你厲害很多嗎?”,阮瓊音滿臉期待地問道。

  “嗯!”,陸遠行點點頭道。

  “李道長和我們幾個差不多大,又沒有受過正統的專業教育,那他為啥能夠有這樣高的水平呢?”

  丁雨蘭性格比較耿直,直接向陸遠行提問道。

  “大概……這就是天才吧!”,陸遠行滿臉苦笑道。

  他以前覺得自己是位天才,可與這位李道長相比,就顯得極其普通了!

  本來是來報恩的,卻又受了人家的恩惠!

  陸遠行滿心惆悵地下了山。

  李天然在道觀里修煉浩然養氣經,縈繞在身上的浩然正氣的數量,竟然比丹田轉化的真氣還要多。

  清晨。

  李天然吸收完第一縷紫氣回到道觀。

  縣城里的藥店沒有他需要的藥材,只能自己去天柱山去碰碰運氣了。

  羅湖灣。

  趙雨石讓司機開著車去天柱山。

  陸遠行等下午就要離開,僅僅只剩下半天的時間,就打算在老井村玩半天。

  趙施然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二爺爺,您來天柱山了?”

  車里。

  趙雨石正在打電話,“我已經進村了,聽你爸說你還在天柱山?”

  “我在的地方叫有家民宿,您在村里問下,他們應該都知道的!”,趙施然語氣很恭敬地道。

  幾分鐘后。

  有家民宿外聽著一輛黑色的奧迪。

  陸遠行是知道趙雨石的,聽趙施然說趙雨石來了后,早就在民宿外的空地上等著。

  車門打開。

  陸遠行迎了上去,“趙老,久聞大名,終于目睹廬山真面目!”

  趙雨石和陸遠行讀書時的導師王元超比較熟,“小陸是吧!我經常聽老王說起過你,說你是他最得意最天才的弟子,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陸遠行在昨天之前,尚能接受趙雨石的夸獎,可見識到李天然的畫后,卻很清楚自己的分量了,“趙老,您這樣說,我就慚愧了!”

  “二爺爺,你來天柱山干嘛?是專門來看望我的嗎?有帶好吃的嗎?”

  趙施然在藝考前跟著趙雨石學過段時間的畫,爺孫兩個人之間沒有太多的隔閡笑問著道。

  “你這丫頭,來天柱山寫生也沒和我說,我還是剛聽你爸說的,還想著好吃的?竹筍炒肉要吃嗎?其實我是來天柱山找人的!”

  趙雨石平時很容易相處,對這個堂孫女也很喜愛,開個玩笑后說了此行的目的。

  “找人?誰啊?有這樣大的面子,您親自來找他?”,趙施然好奇地問道。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穿著一身道袍,應該是個道士!年紀的話,應該和你差不多大,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你們在天柱山待了一個星期,這山上有啥道觀嗎?”

  趙雨石搖搖頭,又看了眼趙施然道。

  道士?

  二十歲左右?

  陸遠行、趙施然、丁雨蘭、李博文、阮瓊音、徐開卉六人腦海里都冒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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