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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這是什么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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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嘗過緋綠咖啡的人卻沒有這樣的困惑。它的味道很純凈,宜人的蘭花和焦糖香氣,苦味和酸味非常柔和,有種相得益彰的平衡。

  價格雖然昂貴,但比瑰夏、藍山的體驗更好,一下子就收獲了大量的擁躉。

  垂綠和緋綠橫空出世,隨著時間的推移,甚至影響了瑰夏、高山藍山這些高端咖啡的銷量。同樣的九宮連環寨的名聲在咖啡愛好者們的圈子里漸漸傳播起來,反向促進了寨子里的旅游。

  雖然意外,卻在意料之中。

  這些事情暫時還影響不到兩人,現在依舊在山間漫步。

  “咦,怎么是黑色的?”繞過杜娟林,陳春華終于看到了白洋提到的咖啡樹。

  “不對,是藍色的。”

  原來,咖啡漿果因為顏色太深,藍色遠遠地看去,漿果誤認成了黑色。

  咖啡漿果在他認知里是由綠變紅,從生澀到成熟,從未見過深藍色的咖啡漿果。

  勐赫、巴拿馬、洪都拉斯、肯尼亞都留有他的足跡,成熟的咖啡漿果都是紅潤潤的果實。

  “白洋,這是怎么回事?”陳春華滿臉的問號。

  “可能和土壤、環境什么的有關系吧,都是傳教士從瑰夏森林里帶出來的,正所謂長路漫漫,誰知道他們在途中沒有收集其他咖啡樹呢。”

  “一百多年前的事情,追本溯源很困難,咖啡樹嘛,不同的地域因為各種因素的原因,風味差別大,滋味各不相同。”

  白洋又不是植物學家,咖啡樹變異的問題,他沒法解釋。

  這里幾乎是火山的頂部,大大小小的溪流驟然增加,咖啡樹變得更加稀疏,一叢叢、一簇簇被高大的樹木所包圍。

  咖啡漿果的數量肉眼可見的更加稀疏,大小也更小。

  “味道怎么樣?”

  陳春華心里清楚,自己的咖啡店很難銷售這些咖啡,每一顆都要送上拍賣會。

  “很霸道,不能和其他咖啡豆混合使用,垂綠咖啡和它一個德性,緋綠咖啡就很百搭;味道怎么說呢,很夢幻、很奇特,魂牽夢縈、余韻裊裊,三天之內你根本嘗不出其他咖啡是啥味道。”

  聽白洋這么說,陳春華更向往了。

  可惜,這種咖啡采摘之后需要在通風的山洞中靜置一年,讓咖啡豆自然吸收漿果內的花青素,這是滋味夢幻的源頭。

  九宮連環寨因為銷路的問題,咖啡園已是半廢棄多年,出去打工的人多了,更沒人打理,合格的豆子被幾位喜歡咖啡的幾位長輩瓜分一空,暫時沒得喝。

  突兀,一株巨大的杉樹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僅僅樹干的陰影就寬闊的難以置信。

  “好家伙,這是什么樹。”陳春華下意識地后退幾步,避開強烈的陽光,抬頭仰望,卻幾乎看不到樹冠。

  “巨杉,中國巨杉,和那些枯魯杜鵑一樣還沒有公布。”白洋有些驕傲地說道“:這株巨杉與北美巨杉雖然都是巨杉屬卻不是同一物種。”

  聽著白洋的介紹,陳春華在四周陸續發現了幾株巨杉高大的身影,像巨靈神一樣守衛著這里的生物。

  最大的直徑至少有十一米,直插云霄高聳在陽光里,周圍的紅杉、銀杏等樹木都成了小矮子。

  銀杏、楓、櫨的葉子漸變成黃色,一群野雞從巨杉身后轉出來,領頭的的公雞在前面昂首闊步,時不時地將草籽、蟲子翻找出來,沖著身后的后宮“喔喔”地叫上幾聲,對于不遠處的白洋三人視若無睹。

  “這鳥膽子居然這么大,一點兒都不怕人。”陳春華下意識地問道。

  不過,好基友賴清是戶外攝影愛好者,對許多動植物很有研究,在攝影圈子名聲很高。由于經常一起旅游,耳濡目染之下,認識了許多動植物。

  從草叢里走出來,終于看清了帶頭的公雞,它的頭和羽冠是黑色的,羽冠尖端紅色的,羽冠兩側各有一道紅色縱紋,頭后兩側、后頸、背上部、兩肩和翅膀小覆羽深緋紅色,上體余部、下背、腰、翅內側覆羽和尾巴上覆羽黑褐色,有棕黃色蟲蠹狀橫斑和具有黑緣的白色亞端斑點,飛羽和初級覆羽黑色,具不規則的棕黃色橫斑,尾羽黑色,腿腳粉紅色。

  “這是紅胸角雉?”陳春華瞪大了眼睛,他曾經在工布市旅游的時候見到過,當地的導游說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賴清當時沒有好的角度,沒有抓拍到,還懊悔了很長時間。

  “這玩意兒比較少,在寨子里沒人抓,有時候干活兒和它們碰個對面,也沒人理會,久而久之就不怕人了。不過,它們大部分都生活在深山里,寨子里的人的活動范圍內很少碰到,即使碰到就是那么三五個族群。”白洋看了眼自由活動紅胸角雉,有些不以為意地說道“:最常見的反倒是白尾梢虹雉、白鷴、黑長尾雉、藍腹鷴、黑腹角稚、褐馬雞之類的雞類。”

  陳春華聽完直呼好家伙,白洋說得這些名字基本上都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白洋,不對吧。”陳春華心思流轉,“藍腹鷴和黑長尾雉是灣島的都有種吧,我記得賴清曾經為拍不到這兩種鳥而惋惜,希望祖國統一之后,痛痛快快地去拍攝。”

  “褐馬雞味道不錯,我在晉省吃過養殖,據說那玩意兒只分布在京城、晉省、冀省和陜地。”鴻賓在一旁補充道。

  “我上大學,無聊的時候通過照片一一對比過,前陣子還獲得了專家們的肯定,未來九宮連環寨肯定會成為自然保護區和高黎貢山自然保護區連成一片也不是不可能。”

  “陳哥,你看那棵樹上。”白洋指著一株茶花的枝丫上落著的鳥說道。

  陳春華順著白洋的手指望去,枝頭落著兩只類似朱鹮的鳥。說是朱鹮吧,羽毛的顏色卻差別很大,長喙以及兩頰裸露的皮膚呈金黃色,頭部的羽冠和頸部的羽毛是緋紅色,背部一直到尾端是白色,雙翅的羽毛從粉紅、淺藍色到淺紫色漸變,看上去漂亮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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