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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童哪吒2-第一百零四章:憤怒的文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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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不宜遲,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找聞仲。”當遍布虛空的陣法線路漸漸趨散于無形,石磯淡淡說道。

  蘇瑾默默頷首,與其肩并肩一起走出丹房,正當二人準備御氣行空時,黑云壓城般的蒼穹之上突然發出一道巨響,宛若天崩!

  “是天道發出的聲音,朝歌出現了逆轉眾生命運大勢的事情!”感應著虛空內的天道氣息,石磯臉色震驚地說道。

  作為眾生的仲裁者,無數元會之內,天道出聲的次數幾乎屈指可數。而在世界結構愈發穩定的現在,石磯很難想象,究竟發生了什么大事才會引起天道反應!

  “查!”蘇瑾沉聲說道。

  虛空內,妖影浮動,轉瞬即逝。

  北城,漁市,一間低矮的木屋內。

  文殊一臉驚駭地將一名跪著的黑衣男子從地上提了起來,厲聲喝道:“你再說一遍,誰死了?!”

  黑衣男子被他猙獰的表情嚇得臉都白了,結結巴巴地說道:“是西伯侯姬昌,薨了!”

  文殊難以置信的說道:“姬昌有帝王氣運在身,是注定要掀翻殷商,定鼎天下的,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薨了?”

  黑衣男子艱難地搖頭道:“事發突然,屬下著實不知是何緣由!”

  文殊松開了對方衣襟,身軀瞬間消失在漁市內,轉眼間來到西伯侯住所中。

  此時,西伯侯小院內,滿滿當當的擠滿了各形各色的人們,其中有姬昌的下屬,有其余諸侯,有前來咨詢的王宮內侍,還有很多混跡在人群中的探子。

  “西伯侯身強力壯,無病無痛,怎么可能突然無故死亡?這其中一定別有隱情!”一名王侯站在人群之中,厲聲喊道。

  “平壤侯,你在暗指什么?”待在角落中的王宮內侍臉色微變,喝聲說道。

  “我沒有暗指什么,只是說出了心中疑惑。”平壤侯沉聲道:“既然你搭話了,那么就由你來告訴我,西伯侯大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連屋子都沒能進去,如何知道西伯侯是怎么死的?”內侍低喝道。

  “好了,別吵了。”東伯侯姜桓楚道:“王宮醫令很快就出來了,保持住耐心,待會問問他就知道了。”

  在他巨大威望的鎮壓下,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官員們頓時寂靜下來,眸光閃爍地望向臥房木門。

  與此同時,臥房內,虛空陡然泛起陣陣漣漪,自其中走出了一道單薄身影。

  正在對姬昌望聞問切的醫令下意識轉目望去,眼前卻驀然一黑,隨后便栽倒在地,緊閉雙眼,不省人事。

  且說那身影來到床前,伸手抓住姬昌的衣襟,將其高大的身軀宛若小雞般提了起來,拽著走向虛空。

  “你想帶他去哪兒?”這時,一道淡漠而清寒的聲音突然在臥室內響起。

  文殊臉上閃過一道訝色:在這道聲音出現之前,他竟是沒有絲毫感應!

  “申公豹!”

  一襲黑袍的蘇瑾坐在房間中央的桌子旁,手中把玩著一個玉瓷杯,似笑非笑地說道:“好久不見啊,文師兄……”

  文殊以仙氣封住姬昌的身軀,防止這身軀因為耽擱了時間而壞死變質:“廢話少說,申公豹,姬昌可是你害死的?”

  蘇瑾挑了挑眉:“文師兄,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沒事害姬昌做什么?我申公豹雖說不是什么好人,但最起碼的底線和原則還是有的。”

  文殊冷笑道:“甚么原則,甚么底線?”

  “堂堂正正!”蘇瑾斬釘截鐵地說道:“實不相瞞,我最討厭或者說鄙夷的就是,躲在陰暗的角落里偷雞摸狗,搞東搞西,還自以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多么算無遺策。嘿,不過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臉色漸漸地鐵青!

  “申公豹,有話你就直說,陰陽怪氣的諷刺哪個?”

  蘇瑾目光微微詫異:“我諷刺你了嗎?我諷刺的是那種人啊!難道……你是?”

  “我沒時間留在這里陪你胡攪蠻纏,讓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蘇瑾迅速斂去臉上的笑容,淡漠說道:“對我不客氣?你試試!”

  “當了幾天對于凡人來說高高在上的國師,就讓你忘記自己是誰了?”文殊眼眸中翻涌著無盡殺機,身影如電,剎那間來到蘇瑾面前,一拳打向他的頭顱。

  即便是沒有踏入仙道的武者,出拳時都能打爆空氣,拳若雷鳴,可文殊的這一拳,沒有丁點聲音,沒有絲毫氣流波動,唯有站在他對面的蘇瑾,才能最直觀的感受到這一拳中的力量。

  若非是文殊對仙氣的掌控已經到了化境,這橫空飛來的一拳隨便散溢出來一道仙氣,就能將這整個院子夷為平地!

  “轟!”

  終于,這崩金碎石的一拳重重打在了蘇瑾臉上,本就不大的腦袋瞬間如同木瓜般破碎了,只是還未等文殊心中產生詫異,那碎裂成粉的腦袋又迅速聚攏,恢復如初。

  “心情有沒有好一點?”蘇瑾笑著問道。

  文殊的心情并未因此變好,甚至變得更壞了,伸手掐住蘇瑾的脖子,將他從地上生生提了起來,厲聲喝道:“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轟!”

  話音剛落,一個砂鍋般大小的拳頭陡然從虛空內伸出,重重錘在文殊臉上,打的他一陣趔趄,被迫松開蘇瑾的衣襟,鼻子都險些被錘破了!

  一道和蘇瑾一模一樣的人影從虛空內走出,笑著說道:“不搞鬼,搞你!這段時間來我們之間的恩怨,是時候好好的算一算了。”

  “申公豹,你這是與闡教作對,和圣人為敵!”文殊怒喝道:“看在你曾經也是闡教弟子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莫要自誤!”

  兩個“申公豹”同時搖了搖頭,異口同聲地說道:“別胡言亂語,胡說八道,在我最弱小,最無助的時候,是闡教給了我家一般的關懷,是廣成子師兄將我一步步的培育成才,是圣人給了我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我對闡教,對圣人,充滿感激,忠貞不二,不是你可以潑臟水侮辱的。”

  饒是以文殊的城府和定力,聽到這些話都忍不住氣的渾身顫栗,揚手召喚出一柄寶塔似的金黃色長劍,狠狠劈斬向身前的一道人影。

  劍刃襲來,這人影竟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仙劍將自己切割成兩段,然后在文殊既震驚又氣憤的目光下,兩段身體又變成了兩個申公豹!

  “好不好玩?”共計三個申公豹臉上盡皆流露出嘲諷似的笑容,輕佻說道。

  好玩個屁!被當做傻狍子戲弄的文殊已經出離的憤怒了!

  無盡仙氣在他并不巨大的身軀內瘋狂翻涌,一股凜冽氣勢直沖上空,卻被看似普普通通的磚瓦攔截下來。

  他這汪洋大海般的氣勢,如同被關押在籠子里的猛獸,即便是再怎么兇猛狂躁,也出不了這片狹小空間。

  “轟!”

  文殊再度揮劍斬向三個申公豹,這三具身軀因此轟然破碎,結果卻衍化出來了數十道人影,將這臥房擠得滿滿當當,異口同聲,聲如雷霆地喊道:“好不好玩?”

  “噗!”

  文殊體內氣血突然就暴動了起來,不受控制的噴出一口腥血,眼眸赤紅:“申公豹,你該死!”

  蘇瑾意念一動,數十道身影瞬間合而為一,對著文殊招手道:“那就來啊!”

  文殊猛地甩出手中長劍,強勢洞穿了蘇瑾眉心。

  蘇瑾的身軀碎裂成光,旋即化作很多道身影,以一種詭異的目光望著文殊道:“好不好玩?”

  這尼瑪……

  文殊心態炸了……

  短短的四個字,自此開始,竟是成為糾纏他一生的心理陰影!

  “這是什么情況?你不可能如此強大!”許久后,鼻青臉腫,披頭散發的文殊狠狠將長劍插入地面,凄厲叫道。

  數十個“申公豹”,有的嬉皮笑臉,有的目光怨毒,有的神情詭異……但無論是任何表情,那一雙眼眸總是冰冷,冷的令人心寒!

  文殊心里并沒有領域這種概念,唯一能夠聯想到的就是殷商國運給予了對方某種加持,只要殷商沒有破敗,這種加持幾乎沒有上限……就如同,當年的聞仲一般。

  眼看依靠武力已經注定了無法突圍,文殊只能按捺下心頭的洶涌怒火,沉聲說道:“別鬧了,申公豹,實話告訴你,姬昌是圣人要保的王侯,我現在便是要將他的尸體帶到玉虛宮,讓圣人幫助他還魂。一旦耽誤了最佳救治時間,無論是你我都承擔不起這個后果!”

  蘇瑾昧著良心搖頭道:“我不信,你少蒙我。圣人萬劫不滅,俯瞰眾生,不入仙道者,在圣人眼中連螻蟻都算不上,姬昌區區一個人間王侯,連人王都不是,怎么可能入了他老人家法眼?”

  這申公豹究竟是真傻還是假癡不癲?

  “姬昌他不是一般的王侯,他有興盛闡教的巨大作用。”文殊含糊不清地說道:“否則你覺得我是閑著了,才會幫助他一個人間王侯?”

  蘇瑾依舊是搖頭道:“我、不、信!”

  文殊心態又崩了……

  “你究竟想要如何,究竟想要我怎么做,怎么說,才肯讓我帶著姬昌離開?”

  蘇瑾想了想,一臉鄭重地問道:“好不好玩?”

  他祖宗的,這申公豹,有病吧!

  “不好玩!”文殊握緊了雙拳,咬牙切齒地說道。

  蘇瑾臉上掛著明顯的失望之色,隨后認真說道:“有可能是你還沒有發現這其中的樂趣,來,繼續砍我……”

  文殊腦袋一陣陣的發漲,腦門直疼,連連擺手道:“不砍了,不砍了,我覺得好玩。”

  蘇瑾聞言欣喜地說道:“是吧,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覺得,好玩的話,那我們繼續……”

  心理陰影不斷擴大中!

  “我不帶走姬昌了,將他留給你,隨便你怎么處置,你讓我離開這里行不行?”

  蘇瑾沉吟了片刻,突然伸手指向姬昌道:“你毀了他的肉身,我就放你離開。”

  “你瘋了,還是你覺得我瘋了?!”文殊臉色難看地說道。

  蘇瑾搖頭道:“都不是。讓你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防止你再去圣人那里告我一樁,說盡我的壞話。唯有你毀了姬昌肉身,我們兩個才能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

  “別妄想了,我是不會這么做的!”文殊冷聲道。

  蘇瑾平靜說道:“那你就永遠別想再離開這間屋子。”

  文殊心念一動,召喚出一枚釋放著兇煞氣息的血紅色珠子,懸空在自己眼前:“不要逼我毀了整個殷商!”

  “盡情釋放你的怒火吧,不過首先在你的怒火之下灰飛煙滅的便是姬昌!”蘇瑾笑著說道:“然后若是你真有毀滅殷商的能力,我想很多人族強者和人族英靈,都會跳出來和你談談。”

  在蘇瑾的領域之內,就連時間過得都比外界漫長。

  不知具體僵持了多少時間,文殊終于扛不住了,收起血珠,召回仙劍,反手一劍砍掉了姬昌頭顱,提著這血粼粼的腦袋向蘇瑾說道:“現在你滿意了?”

  蘇瑾搖了搖頭:“我說的是毀了他的身軀,不是砍下他的腦袋,你明白什么叫做毀滅嗎?不明白的話,我可以給你解釋一遍。”

  文殊現在聽到他說話就難受,手中頓時浮現出兩道金色流火,飛速蔓延至姬昌頭顱之上,將這大好頭顱引燃,熊熊燃燒。

  隨后,他將這火球般的腦袋丟在無頭尸體上,引燃了整具尸體,壓抑著自己狂躁的情緒道:“現在可以了吧?”

  蘇瑾沒有說話,直到眼睜睜地望著姬昌的尸體被燒成灰燼,這才對文殊露出了一抹古怪笑容:“毀滅姬昌肉身,文殊,這是一場大因果啊,你做好被因果反噬的準備了嗎?”

  若不是知道沒有可能,即便是拼著自爆的風險,他也要徹底干掉對方。

  不提這家伙的手段高低,僅僅是那張嘴就仿佛殺器一般,很容易令人產生心理陰影,遺禍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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