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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童哪吒2-第四十四章:一場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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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天剛蒙亮,一夜未眠的紂王便帶著尚喜來到西宮巷大街,果真見到昨日的那鐵口道人此時已經坐在了竹棚內,其身旁站著一名看似忠厚老實的中年男人,好似在等待著自己到來。

  “申道長來的挺早啊!”見那卦攤的對面多出了一把造型奇特的高腿木椅,紂王也沒有客氣什么,直接走過去坐了下來。

  “不敢讓貴人久等,就只能選擇早來一會了。”蘇瑾笑著說道。

  一般人的恭維對于紂王來說早已免疫了,但被這么一位疑似仙神的道人恭維,紂王心底竟是產生了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看似古板威嚴的國字臉上亦是浮現出一抹笑容:“昨日見識到了道長的占卜之能,今日我就不再試探什么了,趁著現在天色還早,左右也沒什么外人,我們開門見山的聊一聊如何?”

  蘇瑾道:“貴人想要聊什么?”

  “道長看我可有仙緣?”

  “貴人的命格已是極貴,無法再更進一步了。否則天機感應之下,只怕反而會壞了你的命格,甚至有生命之危。”蘇瑾搖頭道。

  近些年來紂王不止一次聽說過這種話了,因此并未展露出什么特別情緒,沉聲說道:“所謂的天機感應,說白了就是怕此事被神魔妖鬼所知,屆時會引來他們的敵對吧?我認為只要我隱藏的足夠好,足夠深,借助著人族氣運默默修行幾十年,上百年,到時候再急流勇退,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蘇瑾失笑道:“你太高估自己,又太小看神佛了。就像是我看你一般,第一眼看到的永遠不是皮相,而是你身上那龐大的人族氣運。若是你踏上修行的話,不管你隱藏的再深,最終一樣會被看出來!”

  紂王蹙起眉頭,道:“就沒什么辦法可以掩蓋一下我身上的人族氣運?空有一身大氣運,卻無法用來修行,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殘酷的事情。”

  “作為人族君王,你身上自然而然的就會匯聚起人族氣運。可因為人族的某種妥協,你不用這氣運的時候,這氣運屬于你。可若是你想要用到這氣運時,這氣運就不再屬于你了。”蘇瑾淡淡說道:“此為天命!”

  “寡人不信天命,只信我自己。”心神激蕩之下,紂王連改口都忘了,一字一頓地盯著蘇瑾道:“我的命運只能由我自己掌控,其余的人就算是神佛都不行。”

  蘇瑾道:“你心心念念的想要踏上修行,可你想過后果嗎?一旦出現什么不忍言之事,身死道消都是最輕的處罰。”

  “我聽說人投胎的時候會喝孟婆湯。”紂王道:“就算我活到壽終正寢,一輩子多行善事,獲得了轉世投胎的機會,一碗孟婆湯下肚,所有的記憶盡皆煙消云散,那么作為帝辛的我,和魂飛魄散又有什么區別?我要賭一次,以自己和殷商的國運做一次豪賭,賭贏了,人族就擁有了第六位大帝;賭輸了,也不過是和喝孟婆湯一個下場,無論怎么賭,我都是贏家!”

  看著氣勢磅礴,目光兇狠的帝辛,蘇瑾微微愣了一下。

  縱觀整部封神演義,帝辛的國是被滅了,但他死后被封神了啊!

  殷商浩浩蕩蕩五百載,十六世,三十王,就只有這最后一位亡國之君被封神了。

  西周群仙匯聚,定鼎天下,武王姬發,雄才大略,千古一帝……然后,當了幾十年國王后,死了……

  看似勝利者不一定真的勝利了,看似失敗者也不一定真的一敗涂地,現實不是故事,不可能只是扁平化的成王敗寇,還有很多很多隱藏在表象下的東西,而恰恰是這些東西才能真正代表輸贏!

  “為了你的仙途,即便是獻祭了殷商基業也沒關系?”蘇瑾靜默了片刻,認真問道。

  “我是殷商之主,能夠成為我登仙的踏腳石,是殷商基業最大的意義。”紂王說道。

  “既然仙途對你來說這么重要,何不放棄王位,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求仙問道上?”

  “古往今來,修仙者如過江之鯽,數之不盡,但真正闖出來名頭,或者說真正成就仙業的又有幾人?”紂王冷靜地說道:“我雖然沒有踏上仙途,不過我曾經很努力很刻苦的學過武,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練神返虛,煉虛合道,每一個武者境界都足以卡死百萬,千萬天才,何況仙道?帝位,是我最大的籌碼,舍棄了帝位,恐怕我立刻就會淪為一個求仙路上的螻蟻,拼命掙扎著想要踏上那條道路,卻不知自己究竟有沒有這個資格!”

  看著一臉平靜的紂王,蘇瑾忍不住搖了搖頭,默默在心底道:“這還是演義中那個昏聵無道的商紂王嗎?他看的比誰都透徹,看的比誰都明白,殷商的滅亡,根源絕不在于一個昏聵的國王,而在于天道,在于眾仙,紂王是個明白人,因此他可以不服命,卻不能不服天,不服諸圣神佛!”

  “既然大王完全對我敞開了心扉,那么我也不藏著掖著了。”迎著紂王熠熠生輝的希冀目光,蘇瑾微笑著說道:“你為了仙道,可以不在乎殷商的死活,我就更不需要在乎殷商的未來了。你敢拿著五百年祖宗基業進行一次豪賭,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憑什么不跟?大王,只要你能給我取來國師的地位,一人之下,舉國之上,那么我便愿意冒著被因果反噬,被諸天神佛懲罰的后果,傳你仙經,引領你走上仙道!”

  在這一刻,紂王瞬間就明白了,這道人也在打人族氣運的主意。換言之,這就是在打他籌碼的主意。

  但紂王對此絲毫沒有什么生氣的情緒,籌碼之所以是籌碼,只有用出去才有價值,否則就這么干巴巴的堆積在自己身邊,有個屁用?!

  只是……雖然沒有因此而生氣,這道人的要求或者說野心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一人之下,舉國之上,這是何等過分的要求?若是他答應了對方,置聞仲于何地,置商容于何地,置比干于何地?何況,這些人,肯讓他答應下來嗎?

  沒有第二種可能,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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