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都招惹了那些敵人?”撒旦并非全知的神,忍不住詢問道。
“我叫蘇瑾,是陰間鬼差,本地靈魂擺渡人。”蘇瑾仿佛嘮家常一般,微笑著道:“目前來說,我的敵人大概有字靈師協會,式神聯盟,原人守護者,天界眾神……然后就排到你了,撒旦先生。”
撒旦:“……”
很無語,且無言以對。
更加難以想象的是,一個招惹了如此多敵人的家伙,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罷了,就你這招惹敵人的水平,我怕自己會被你坑死。”撒旦沉默了良久,收回文琪手中的神器鋼叉和他體內的神力,緩緩說道:“這信徒就交給你了,隨你處置,我不想再招攬你,也不想與你為敵。”
蘇瑾笑了笑:“以后若是有時間,可以真身降臨海陽市,作為本地地主,我還是能夠盡一盡地主之誼,招待好國際友人的。”
“何必等到以后,相逢不如偶遇。”山羊頭說著,面前虛空突然扭曲了一下,一名穿著白色西裝的歐美人種突然出現在了客廳里。
蘇瑾:“……”
好吧,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一劍砍死了心神失常的文琪,蘇瑾轉身對一臉懵逼的眾人道:“這事差不多解決了,我和這位來自外國的朋友去喝一頓,冬青,你來收拾接下來的爛攤子。”
夏冬青撓了撓頭,沒法拒絕,只能答應了下來。
“我可以跟著嗎?”翡翠小聲問道。
蘇瑾皺了皺眉:“怎么我走到哪里你就想跟到哪里?你就不能高冷一點,有脾氣一點嗎?”
“誰能高冷得過你啊!”翡翠撇嘴說道:“我要是不主動一點的話,立馬就會被邊緣化,一點戲份都沒有了。”
蘇瑾:“……”
“讓她跟著好了,最起碼還能有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倒酒啊!”撒旦微笑著說著,就如同一個十分和善的外國大叔。
蘇瑾想了想,道:“那就一起吧。”
不多時,看著三人消失在客廳之中,文秀身軀一顫,如夢初醒:“冬青,神話傳說居然是真的???”
夏冬青點了點頭,攤手說:“正常正常,看多了你們也就習慣了。不說別的,我叔店鋪里面的那個服務員,就是倩女幽魂中的聶小倩。”
文秀:“……”
呂哲:“……”
看著他們目瞪口呆地樣子,夏冬青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得意:“何止是如此,我還吃過……”
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了下來,意識到有關于蟠桃的事情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你還吃過什么?”呂哲好奇地問道。
“沒什么,沒什么,我們還是先想想怎么處理這具尸體吧。”夏冬青指向神婆的尸身道:“若是一個處理不好,我們估計都會成為殺人嫌疑犯。”
深夜酒館。
包廂之內。
翡翠手中端著一個酒壺,給蘇瑾倒滿了一杯酒,又給撒旦倒滿了一杯,看一看這人,又看一看那人,好像陷入了真實和夢幻的交界帶。
“蘇先生,我對你著實是很好奇啊!”撒旦對著蘇瑾舉杯,笑吟吟地說道。
蘇瑾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將杯子中的酒水一飲而盡:“我對撒旦先生的由來,也很好奇。”
這時,翡翠很自覺的為蘇瑾添滿了酒水。
“我的由來?”撒旦笑著搖頭:“圣經里面說,我是被耶和華創造出來的,原本是天堂中最強大的天使,妄圖與上帝等同,于是就被驅逐出了天國神園。然而現實卻是,就連耶和華,那所謂的上帝,也不過是一個權力者創造出來的而已,因匯聚了無數人的信仰而生。”
蘇瑾道:“你是說,耶和華是被耶穌創造出來的?”
撒旦頷首道:“在西方,世界上本沒有神,信仰神的人類多了,就產生了神。所以你可以看得到,很多西方的電影中,神的力量都是來源于人類。比如說,之前的老片子,眾神之戰和眾神之怒,就挺不錯的。”
“這和東方其實也差不多。”蘇瑾笑著說:“神都是由人類封的,若無信仰,神便會跌落神壇。”
撒旦眨了眨眼,說道:“這話題太敏感,不適合過多談論。我想要知道的是,蘇先生的靠山是什么人。”
蘇瑾笑呵呵地說:“我是靈魂擺渡人,我的靠山自然是冥界。”
“冥王阿茶?”
“當然。”
撒旦道:“不知蘇先生能否為我引薦一番?”
蘇瑾訝然道:“你一個西方神,想要見阿茶做什么?”
“我在不知名之地有一座魔鬼地獄,哈迪斯在西方冥土中有一座冥府,冥王阿茶在東方世界掌管著冥界。其中,冥王茶茶的冥界版圖最大,哈迪斯的其次,我的最小。若是我們三個能夠聯合在一起,如同歐盟一般成立一個共同體,那么無論是內部矛盾還是外部矛盾,肯定都能夠得到更完美的解決。”
蘇瑾沉默了下來,良久沒有言語。
這世界是無限大的,大到除非能夠如同泰山府君那般,站在時間長河之上往下看,否則的話,根本就看不到世界的盡頭。
而在原著之中,靈魂擺渡的世界觀就和古典神話中的世界觀不一樣。這里確實是有天地冥三界。可天界并非是在九天之上,而是以昆侖為中心的一個巨大板塊。冥界也并非是在九幽之下,而是從凡間就能夠進入的另外一個空間中。
廣袤的山河之中誰也不知道具體隱藏著多少神妙,阿茶的冥王殿如同一國,地藏王是這國土中的反對勢力。
撒旦的魔鬼地獄,哈迪斯的冥府相當于兩個陰魂勢力,與阿茶的冥國并不相通。所以在原著之中,從靈魂擺渡黃泉到靈魂擺渡三部曲,冥界中都沒有金發碧眼的外國靈魂存在。
若以自己為橋梁,導致這些國度勢力建交,甚至形成共同體,那么對于這世界來說,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蘇瑾對這世界無愛恨,既不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讓世界變得更好,更不想因為自己的因素,導致世界變得更壞。
“撒旦先生,讓我考慮一下如何?”
撒旦笑了笑,并未多說什么,而是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張黑色卡片,卡片上面寫著一串號碼:“當然可以,這是我的電話,你隨時可以和我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