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理你。”蘇瑾對著他擺了擺手,轉目望向花夭道:“花夭,你過來,問你點事情。”
看著他和浮川一起回來,花夭心底就有了一些猜測,走過來說:“有字靈師對浮川動手了?”
“出現了一個吸血鬼字靈,被我殺了。”
花夭一陣激靈,對著蘇瑾豎起了大拇指:“果然不愧是鐵腕陰差,殺伐果斷。不過,那吸血鬼本來應該是只想嚇一嚇浮川,沒想過殺她。畢竟利誘不行的話,威逼是更有效的辦法。”
蘇瑾道:“你知道誰在培育吸血鬼字靈嗎?在我的轄區內居然還敢行兇,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花夭說:“應該是云組長吧?畢竟擴張在海陽市的字靈師勢力,一直是他的任務目標。”
“字靈云組長和真正的云組長都被我殺了,兇手應該是另有其人。”蘇瑾搖頭說。
他并不認為在被強敵攻入家門的情況下,凌晨時分的云組長還有心情給浮川打電話,發展下線。
“那我也不知道了。”花夭搖頭道:“你也清楚,我對字靈師協會,或者說海陽市分部的情況了解并不多。”
蘇瑾沉吟了片刻,抬目道:“不管是為了發展下線,還是為了給吸血鬼報仇,隱藏在暗處的那家伙肯定不會就這么輕易收手。小倩,將來你和浮川一起住,保護好她的安危。”
“是,我知道了。”小倩回應道。
趙吏眨了眨眼,笑著說:“連吸血鬼都出來了,小倩一個人應該照顧不過來吧。”
蘇瑾似笑非笑地問道:“怎么,你想做這個護花使者?”
“我可以嗎?”趙吏挑眉說道。
蘇瑾聳了聳肩:“只要浮川和小倩沒什么意見,我就沒意見。”
“小倩你有意見嗎?”趙吏說道。
小倩搖頭道:“算了吧,你老實一點,我可不想有一天見到郡主拎著鐵錘堵住門。”
趙吏:“……”
“我也是字靈師,既然那些人可以創造出邪惡字靈,我也能夠創造出守護字靈吧?”浮川突然開口說。
蘇瑾頷首道:“理論上而言,沒有任何問題。”
浮川精神一振,沉聲說道:“那我今天就好好積累一下素材,準備寫一本西幻小說,創造出一個可以保護我的圣職者出來。”
“做你想做的就好,哪怕是不成功也沒關系,還有我們可以保護你。”蘇瑾說道。
浮川狠狠點頭,坐在客休區,拿出手機開始百度有關于西幻小說的內容。
轉眼間幾天時間過去了,不知那隱藏在暗處的字靈師是不是畏懼小倩的實力,再也沒有冒頭。而這幾天來,浮川名為《圣職者》的小說也開始在雜志上面連載,引起了不小關注。
當然,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喪尸病毒得到了全面清除,封鎖的小區和村鎮漸漸都破開了路障,全市的娛樂場所迅速恢復繁榮,一切都重新回到了原點……
冥界,冥王殿。
茶茶盤膝坐在簡約明亮的地板上,右手中拿著一個白瓷瓶,將最后一絲“藥”吸進了鼻孔中,閉眼煉化了兩個時辰,陡然睜開雙眸,無盡墨綠色的光芒在她眼眸中炸開,籠罩了整個大殿。
許久之后,無盡光芒重新收斂回她的眼眸,體內不斷奔涌著的強大力量令她忍不住勾起嘴角。
“一晃眼都快二十年了,444號便利店內的陣法應該也聚集了能夠支撐我去陽間的力量了吧?”茶茶站起身來,走出冥王殿,抬目望向晴空萬里的蒼穹。
這些年來,盡管她無數次改造過冥土,但不管怎么變,冥界都無法擁有真正的太陽。
也無法擁有那種,令她無比懷念的真實陽光。
心心念念著陽間的好,茶茶身軀逐漸消失在大殿門前。
傍晚,444號便利店內。
趙吏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對著窗子哈了一口寒氣,用手指畫出了一個心型,道:“老蘇,你有沒有發現店鋪附近的陰氣越來越嚴重了?居然都能影響到現實了。”
“因為鬼界馬上就要到了,444號店鋪內本身就有聚陰陣,陰氣不重才奇怪呢。”蘇瑾坐在椅子上面,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著韓劇,十分愜意。
“中元鬼界,聚陰陣……”趙吏輕聲念叨了一句,道:“以前中元節的時候,也沒感覺陰氣有這么重啊!難道是量變引起了質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蘇瑾的手掌微微一頓,掐指一算,鄭重道:“今年鬼界,只怕要出大事情啊!”
“你算出來了什么?”趙吏心驚地問道。
“什么都沒算出來。”
趙吏臉頰一抽:“倒霉玩意,什么都沒算出來,你嚇唬我干什么。”
“傻孩子,以我的修為來說,什么都沒算出來才更恐怖啊!”蘇瑾以關愛智障的目光望著他,說道:“這代表著有比我還強的人出手了,干預天機,導致天機混亂,不可推算。”
“比你還強的人?昆侖西王母,或者……”趙吏心肝兒一顫,也顧不得計較蘇瑾的目光了。
“或者是茶茶。”蘇瑾聳了聳肩,道:“做好準備吧,萬一是這小娘……子,那么天知道她會搞出什么事情來。”
你剛剛差點脫口而出的是小娘們吧?趙吏目光怪異地望著他,說道:“要不,我向冥界那邊透透風?讓他們最起碼有個心理準備啊,否則的話,冥王無故失蹤,會出大亂子的。”
“你想死啊!”蘇瑾白了他一眼,道:“在冥界做事,得罪了誰都不能得罪茶茶啊!她心眼小的和針似的,稍微給你穿點小鞋,你就等著遭罪吧。冥王失蹤,冥界動亂,維持不好秩序是別人的黑鍋,你別搶著背身上。”
趙吏點了點頭,只是內心還是十分不安:“蘇瑾,靠你了。”
“靠我干嘛?”蘇瑾一臉懵逼。
“你剛剛也說了,冥王茶茶,性格反復無常,不可捉摸,誰也不知道她會搞出多大的亂子。天地人三界,也唯有你可以勸阻她了。”趙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