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調換成相同等級的道袍,僧袍,儒袍,武士袍,戰甲……不過,需要收取一定的手續費。”
“先讓我看看款式。”
一束紫色光芒自他雙眸中飛出,在虛空內投影成了一片紫色光幕,光幕內列滿了各種各樣的仙衣仙甲。
蘇瑾伸手滑動著紫色光幕,最終指著一套暗銹云紋的玄黑色長袍道:“就是它了罷。”
“此為玄金絲墨玉仙袍,搭配黑底玉靈靴,想要用巫師袍兌換它的話,需要額外支付1000金晶。”
這一次蘇瑾沒有多說什么,默默選擇了兌換,看著四周無人,直接站在這山巔上換上了仙衣靈靴。
不同于在魔童哪吒位面直接奪舍了申公豹,在這悟空傳的位面里面,蘇瑾靈魂內的力量并不強盛,何況戰爭法杖還被系統收走了,估計一個擁有五百年修為的妖怪過來就能直接干翻他。
好在他穿越的時間段夠早,眼前的那塊九竅八孔的仙石應該就是補天石,不知具體多少年后,這塊仙石會突然炸裂,蹦出來一個巨人,不受天機儀的控制,于是被天庭派下兵馬來絞殺。巨人殺了這些兵馬,甚至直搗天庭,要掀翻上蒼的統治,只可惜,他敗了,血肉碎片灑落大地,所到之處萬物生長,變形成了花果山……
在腦海中又將悟空傳的劇情過了一遍,蘇瑾抬步來到仙石前。
微風吹揚起他的長發和玄衣,這一幕竟是有了些山水畫的韻味。
“你是什么人?”就在他抬起右手,準備放到九孔仙石上面時,一名仙風道骨,須發皆白的老者突然自高空中降落下來,臉色凝重地問道。
蘇瑾放下手掌,轉目望了過去:“在下蘇瑾,無意間來到此地,敢問前輩何人?”
“貧道須菩提,乃是天地一散仙。”白胡子老者道:“后輩,趕緊離開這里罷,此處并不安全。”
“為何不安全?我沒感受到有什么危險。”蘇瑾瞇起雙眸,一邊說著,一邊在心中暗道:須菩提怎么提前出現了?不對,看他的這樣子,他的出現絕非偶然。或許……那不受天機儀控制的巨人就是他培育出來的,日后孫悟空也是他培育出來的,所有的一切可能都只是他的布局。
“撲哧!”須菩提搖了搖頭,突然抬起手掌,對著蘇瑾凌空一指,一道銳利至極的劍氣陡然破空而出,洞穿了他的眉心。
“現在你感受到危險了嗎?只可惜,已經晚了。”
“感受到了。”令須菩提震驚的是,眉心被洞穿的蘇瑾竟然沒死,不,不僅沒死,甚至好像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怎么會……你怎么會……”須菩提難以置信地說道。
蘇瑾道:“你這是在殺人滅口啊!因為什么?因為我在這里撞見了你?因為此時此刻,你要在這里做某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須菩提皺了皺眉,對著蘇瑾揮了揮衣袖,他的袖口瞬間變大了無數倍,宛若天地一般,將蘇瑾裝了下去。
黑漆漆的袖中乾坤內,蘇瑾舉起了帶著無限手套的右手,其上的空間寶石微微閃爍了一下,帶著他瞬間離開了這方空間,返回到須菩提面前。
“殺不了我,就想要囚禁我嗎?”蘇瑾輕笑問道。
無論是在任何世界里面,集齊六顆無限寶石的無限手套都是外掛一般的存在,六種不同的屬性匯聚在一起,哪怕蘇瑾無法在這個世界內發揮出它的全部力量,但是別人想要殺他,也沒那么容易。
“你是超脫天機儀控制的人?”須菩提目光死死地望著蘇瑾,沉聲說道。
“我警告你,不管你有多少謀算,別在我身上打主意,否則的話,我會盡我所能,破壞你的所有算計,剛剛你也見到了,我有這個實力。”蘇瑾冷冷說道。
須菩提:“……”
彼此間相互沉默了很長時間,須菩提認真說道:“我或許殺不了你,但上蒼一定可以。你不受天機儀的掌控,就會被上蒼視之為眼中釘,肉中刺,定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毀滅你。而我,可以幫你。幫你隱藏自己,做到哪怕你站在上蒼面前,它也察覺不出你是超脫者。”
蘇瑾眼眸中閃爍著道道精光,說:“反向推理一下,須菩提,你是不是也是超脫者呢?只是你擁有連天都察覺不到的秘術,暫時掩蓋了這種身份。可你害怕,你擔心,恐懼著有一天萬一隱藏不住了,上蒼就會不顧一切的殺了你。所以,你要布局,你要計劃,要毀掉天機儀。這樣一來,縱然是上蒼,也沒辦法再監管著這三界,你就可以真正安心了。”
須菩提手指微微一顫,好在臉色未曾發生任何變化:“無稽之談。”
“是不是無稽之談,我們兩個心底都明白。”蘇瑾笑了笑,說:“放心吧,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沒有想不開非要算計我,我就不會主動與你為敵,破壞你的謀算。”
須菩提深深望了他一眼,道:“這世間,除了上蒼之外,我已無不可戰勝之人。做我的弟子吧,我會將你培育成三界第一戰神。”
“想要用師徒的名分和我結盟?心想既然殺不了我,那么就拉攏我?”蘇瑾看著他的雙眸,仿佛直接看到了他的心底:“須菩提,你教不了我什么。你是不世出的高人,可我并非是初出茅廬的少年啊!”
須菩提誠懇說道:“總歸是需要一點關系來為我們雙方之間建立一絲羈絆,否則兩個各有心思的人,誰又能相信誰呢?”
“你有師父嗎?”蘇瑾想了想,道。
“沒有,我的一身神通,盡皆來源于大道。”須菩提道。
“那我們日后就以師兄弟相稱如何?看在你年齡比我大的份上,師兄就由你來做了。”蘇瑾笑著開口。
須菩提:“……”
這要求,也太強人所難了一些。
他堂堂須菩提,世間最強的隱世仙人,要和一個連五百年道行都沒有的家伙互稱兄弟?
想到這里,須菩提心里更加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