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教掌教丘處機,求見古墓派掌門龍姑娘!”兩日后,清晨,三十多名全真道士執劍下山,追隨著丘處機來到密林前。
“不好了師父,全真教的道士過來捉我了!”古墓內,正在聽蘇瑾講解經書的楊過倏然跳了起來,臉色慌張地叫道。
“交給我來處理吧。”白衣長發,氣質若仙的小龍女手中拿著一柄古樸長劍,自王重陽的書房中走了出來,向古墓外走去。
“過兒,你老老實實的在這里待著,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出門。”蘇瑾伸手拍了拍楊過的肩膀,轉身匆匆走進了王重陽留下抗元物資的庫房內,多番尋找之下,找出了一個露著雙眼和鼻孔的青銅鬼面面具,順手拿了一柄材質上乘的鑌鐵寶劍,暗中踏出古墓。
密林前,小龍女孤身一人獨自面對三十多名箭弩拔張的道士,氣勢不弱,目光淡然:“何事?”
“敢問龍掌門,我教楊過可在這古墓之中?”丘處機拱了拱手,頗有禮數地開口。
“沒有,你們找錯地方了。”小龍女搖頭說道。
“一派胡言!”趙志敬臉色陰沉地踏步而出,冷厲說道:“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跑進了這密林中,倘若不是被一個老嫗攔住,早就將他帶回重陽宮了。”
小龍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秋水一般的眸子只是盯著丘處機:“丘掌教,你這究竟是什么意思,欺負我們古墓派沒人了嗎?”
“志敬,回來。”丘處機皺了皺眉,嚴肅說道。
趙志敬不敢忤逆丘處機的命令,神情難堪地退回到隊伍之中。
“龍掌門,我們沒有要為難你的意思,只是擔心楊過的安危!”丘處機認真地說道:“畢竟他是郭靖特意送來全真教的,我們有責任和義務照顧好他。”
小龍女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什么郭靖,所以你也不必拿他來壓我。請馬上離開這里,我不想和你們多費口舌。”
“掌教,這古墓派陰惻惻的,透露著一股邪氣,我怕楊過他待在里面會……”趙志敬靠近到丘處機身邊,輕聲耳語說道。
丘處機心中一緊,轉身對一眾同門弟子道:“你們在這里等著,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妄動!”
小龍女抬手抽出了掌中寶劍,寒光乍起于青冥:“丘處機,你要做甚么?”
“龍掌門,得罪了!”丘處機淡淡說著,身軀化作一道青光,剎那間穿過了小龍女的守護,進入到密林中。
小龍女霍然轉身,猛地甩出了手中長劍,一道白綾系在劍柄之上,操控著長劍劈斬向那道殘影。
丘處機無奈回身,揚起帶鞘的長劍,與空中的飛劍斗在一起,僅僅是用了十三招,就擊飛了這柄飛劍,身軀以更快的速度向古墓沖了過去。
“丘掌教!”當他來到古墓門前時,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從古墓里面走了出來,那印入記憶中的聲音即便是對方帶著一張面具,亦是能夠聯想到對方的樣子。
“志……你怎么會在這里?”
蘇瑾沉默了良久,抬目瞥了一眼疾步飛來的小龍女,輕聲說道:“丘掌教,楊過在這里很安全,過的比在全真教里面還要開心。”
丘處機抿了抿嘴,與他一起轉目望向小龍女:“她就是你口中的塵緣?”
蘇瑾緩緩點頭:“讓掌教失望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丘處機搖了搖頭,轉身說道:“罷了,罷了,你過得幸福就好,但愿不會出現最美不過初見的覆轍。”
“多謝掌教!”蘇瑾抬起雙手,對著老道士的背影遙遙拱手。
“掌教,楊過呢?”密林外,望著丘處機一人孤零零出來的趙志敬錯愕問道。
“楊過沒在這里,估計是跑遠了吧。”丘處機平靜說道。
趙志敬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對,但是此時卻說不出什么話來,只能將所有的疑慮都壓回心中。
“師父,師伯,那些臭道士走了嗎?”古墓中,看到蘇瑾和小龍女并肩走了進來,楊過有些緊張地問道。
“走了,日后你就在這里安心練功吧,等你武功練到了登堂入室的程度,就可以一個人闖蕩江湖了。”蘇瑾笑著說道。
楊過眼中浮現出道道向往神色,重重頷首道:“是,師父。”
如此又過去了幾日,在蘇瑾好說歹說,連哄帶騙之下,小龍女終于答應與他蒙眼合練玉女心經了,只不過提前有了一份約法三章。
第一章,練功必須在深夜里,古墓密室內,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
第二章,練功的時候,蘇瑾必須一切服從命令,不能亂說,甚至不能亂想。
第三章,練功結束后也不準談及此事,一切高度保密。
蘇瑾對于這些條約一概全應,于是當日夜晚,兩人便一起走進了密室之中。
“婆婆,師父和師伯這算是正式在一起了嗎?”第二天晚上,無意間撞見這一幕的楊過向孫婆婆問道。
“別胡思亂想,他們這是在練功。”孫婆婆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腦門,教訓說道。
出身市井的楊過懂得的東西遠遠超出孫婆婆的想象,聞言點了點頭,眼眸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好羨慕師父啊,等我長大了也要找一個像師伯這般漂亮的仙子一起練功。”
孫婆婆:“……”
總感覺這孩子的話有哪里不對的樣子。
玉女心經一共有九段行功,蘇瑾和小龍女平均七天一段,兩個月的時間就已然修行圓滿。蘇瑾的武功境界因此水到渠成一般進境到了江湖一流,而小龍女的進境則是更為恐怖,據蘇瑾推測,她現在至少也得是郭靖那種境界,距離五絕的程度僅有一步之遙。
“師姐,我有話要對你說。”這一日深夜,當兩人習慣性的在密室外碰面時,蘇瑾認真說道。
“剛好,我也有話要對你講。”小龍女頷首道。
“師姐你先說。”
“還是你先說吧。”
蘇瑾奇怪地望了她一眼,印象中的她并非是一個扭捏之人:“我想邀請師姐,帶著過兒一起去一趟襄陽城。”
“去襄陽做甚么?”小龍女疑惑問道。
“還記得我之前與師姐說過的機緣嗎?”蘇瑾解釋道:“在那襄陽城外的某座荒谷之中,有一座北宋末年天下第一劍客獨孤求敗的劍冢,我想去那里取出其中的寶劍,用以收攬劍奴,為我們古墓派堂堂正正擊敗全真教打下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