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妍妍丟的那一對是什么意思?”
徐爸問了一句,然后一口氣將茶喝完,將茶杯放到一邊。疑惑地看徐媽,等待她的解答。
“你們男人就是粗心大意,都沒發現自己女兒的銀鐲被人掉包了。”
徐媽埋怨一句,聽電飯煲響了,把銀鐲先放到桌上。
“我先給你們盛飯,回來再說。”
“媽,我去幫你。”
“不用了,你們坐著。”
楊陽站想幫忙,但被徐爸按到了他坐過的位置上。
徐妍拿起銀鐲,再仔細地研究了一遍,沒有看出名堂。
“楊陽,我感覺不對勁。”徐妍摸著銀鐲,總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有什么不對勁的?”楊陽不明白徐妍的意思,手里正擺弄著徐爸的茶杯。
“說不上來,總感覺缺了什么。”徐妍將銀鐲放回桌子上,拿起筷子,戳著盤子里的山藥。
徐媽和徐爸回來,兩雙手端著四碗飯。
徐媽在把飯放到徐妍面前地時候一筷子拍在徐妍的手上。
啪的一聲結結實實,可不像徐爸那么只是輕輕地碰一下。
“痛!媽你是不是我親媽,婆婆都比你對我好。”
“是你親媽才管著你,不吃就別吃,亂戳什么,浪費糧食。”
徐媽沒好氣地教育徐妍,徐爸不滿地看了徐媽一眼,被徐媽瞪回來,又沒聲。
楊陽不好捋徐媽的老虎胡子,腆著臉幫忙圓場。
“媽你錯怪妍妍了,她知道我喜歡吃搗碎的,入味一點。”楊陽說著端起盤子,將盤子中戳爛山藥撥到自己的碗里。
徐爸這時候也幫忙岔開話題,“老婆你還沒解釋鐲子的事情。”
“楊陽你不能對妍妍太好,現在結婚了,也應該長大,否者以后出去不成體統。”
在徐妍低頭不說話中,徐媽端著碗坐下來,繼續繼續說道:
“這件事情,本來我也快忘記了,后來和你媽聊天的時候,我才知道。”
“本來就想跟你們說,沒想到你們自己先發現了。”
楊陽夾了一個可樂雞翅到老婆的碗里,順便接話道:
“我就奇怪,我兩三歲的衣服怎么會跑到我現在的衣柜里,原來你們故意的。”
“你倒是說說。”
“具體發生過什么,我們也不清楚。”徐媽給徐妍夾了一塊山藥,算是打一下了后的安慰。
“是你媽在家收拾時候,發現被你藏起來的銀鐲。”
“你媽說你小時候丟過一次銀鐲,她找人重新打了一只。”
“差不多相同的時間吧,妍妍腳上的銀鐲一對都丟了。”
“所以是我撿到了妍妍的鐲子?”
楊陽夾了一片牛肉,順便繼續恰自己的瓜。
“都說了不是妍妍丟的那一對鐲子,別跟徐爸一樣糙漢一個,沒心沒肺。”
徐媽說話的時候不忘帶一句徐爸。
徐爸惹不起自己的老婆,只能無言地扒飯。
“徐妍地銀鐲是一對的,為了好看,左右對稱的,都刻了名字,左邊名字上沒有一個小點,右邊的名字上有一個小點。”
楊陽聽著將頭伸過來,看銀鐲上的名字。
本來名字就小,在不起眼地角落,還有一個小點。
“這個點不是在這里嗎?媽,你要是看不清,我去給您拿放大鏡。”
“你說還是我說?”徐媽不滿楊陽打斷他的話,白了楊陽一眼。
楊陽立刻縮回脖子,算是明白自己老婆嫌棄他的眼神是跟誰學的。
徐媽將銀鐲拿起來拍在徐爸的面前。
“你自己看,這是不是妍妍的鐲子。”
“是啊,這字還是我拿著放大鏡一點點刻上去的。”
“這就對了,這不是妍妍丟的那一對鐲子。”
徐建華糊涂了,摸摸自己老婆的額頭。
“沒發燒啊,怎么就說胡話了。”
“一邊去,你個老糊涂。”
徐媽嫌棄地拍掉徐爸的手。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對楊陽說道:
“這也是你媽疑惑的地方,直到我說出一件事情,她和我才一起有一個猜想。”
徐媽賣了半天關子,就不說重點,楊陽不禁靠到徐妍耳邊,“老婆,我忽然好想寄刀片。”
“一樣。”徐妍悄悄地回應,但怕徐媽發現,說完就開始學著徐爸一樣,默默地扒飯。
“你們小兩口,再咬耳朵,晚上就別想一起睡。”
“媽,那你快進入正題啊,我們保證不咬耳朵了。”楊陽說著抓住徐妍的手,咬住她剛夾起來的一塊排骨。
徐妍習慣地對楊陽皺了一下鼻子,然后就算了。
小兩口的互動把徐爸眼饞到了,悄悄地夾了一個雞中翅到徐媽的碗里。
徐媽拗不過徐爸眼神,夾了一塊香菇,塞到他的嘴里。
“妍妍丟的那一對鐲子,在丟之前其中一只一個星期前就不是她原來的鐲子。”
“應該就是這只左邊的鐲子。”
“你媽懷疑你小時候人小鬼大,和妍妍換了鐲子,因為你比妍妍大好幾個月,又是男孩子,妍妍的腳鐲,你的腳戴不上,就戴手上,后來怕你媽發現還偷偷地藏起來。”
“妍妍那時候還小,沒你心思多,每天還喜滋滋地戴著到處跑,結果就跑丟了。”
“恩?雖然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但倒是蠻合理的。”
楊陽沒想到掐自己的瓜也能這么甜。
甚至尋思著為此還能撈些好處。
入夜后,在床上。
楊陽也不碼字了,趴在徐妍的大腿邊,看著在碼字的老婆。
“老婆,你覺得晚飯的時候,咱媽說的事情,說不定就是事實。”
“然后你,你想怎么樣。”徐妍冷漠著臉回應道。
但手指在鍵盤上跳動,她迫不及待地將今天的故事,寫進男女主角的過去回憶中。
“這樣說的話,銀鐲就是咱們的定情信物了,你把鐲子弄丟了,還將我忘記了,是不是應該補償我。”
楊陽坐起來,將徐妍的筆記本電腦放到一邊,然后強行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摸著她的頭說道。
徐妍轉頭冷漠地看了自己老公一眼,也不從楊陽的腿上下來,彎起腿盤坐在楊陽的腿上,拿起自己的筆記本繼續碼字。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東西。”
“我知道你大姨媽,我是說以后能不能補……”
楊陽還想解釋一下,結果被徐妍無情的用后腦勺撞在他額頭上。
“唔……好痛。”
“你傻不傻,人的后腦勺哪有前額硬。”
楊陽好笑地揉著老婆的后腦勺,后者還感覺委屈。
“我是想撞你的鼻子,你這個負心漢。”
“沒聽我媽說了么,我為你所謂的定情信物,大病了一場,還留下病根。”
“你想我怎么補償,把我的病給你?自己不知道來找我,我都懷疑在五歲之前的你是不是你。”
被徐妍這么一說,楊陽愣了一下,也感覺奇怪。
在看看眼前的徐妍,心疼地抱著她,靠在她的肩膀上。
“要是真的可以的話,我不介意分擔你一半的痛苦。”
“才一半?”
“所有,必須所有!”
面對老婆的反問,楊陽舉起兩根手指發誓回答。
“真是標準的渣男式回答。”
“額,所以你心中的標準答案是什么?”
“沒有標準答案,如果你問我的話”徐妍碼完最后一個字,手指在觸摸板上移動鼠標保存。
然后她將電腦放到一邊,轉身用腿摟住楊陽的腰,手摟住他的脖子。
“我的答案是無,如果我的痛苦也讓你痛苦,那我會感覺到雙倍的痛苦……生孩子除外。”
楊陽剛感動地要命,想愛死老婆,結果徐妍轉眼就放開他,留下后半句話。
從楊陽腿上下來,徐妍又開始擺弄筆記本。
“好險,差點忘記了上傳今天的章節。”
一分鐘后。
“章節上傳了好沒有?”
“好了……哎!”徐妍合上筆記本,順手放到床頭柜上時,剛應了一句。
忽然楊陽就大力地把她拉倒床上。
三天后,徐妍迷迷糊糊地從床上伸出白皙的手機,懶洋洋地接起手機。
“喂。”
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女孩激動的聲音。
“小白,我來找你們玩了。”
徐妍:??
將手機拿到面前,徐妍才看清上面是鈴鐺的名字。
徐妍:“你怎么想著跑過來找我們玩,對了你在什么地方?”
汪小鈴:“我在你們市里的一個叫金輝攝影的地方。”
徐妍:“你怎么會在哪里?”
汪小鈴:“說起來就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了。”
徐妍:“長話短說,少水。”
汪小鈴:“簡單說,我表姐上次不是和錢老板相親嘛,錢老板最近好像交女朋友了。”
汪小鈴:“他的女朋友要錢老板答應前女友每人一個條件,以后一刀兩斷。”
汪小鈴:“我表姐因為和他相親過,被逼著也要說一個條件,我當時在場,我就讓表姐將這機會給我了啊。”
汪小鈴:“所以我就讓錢老板帶我來你們這里,食宿全包,一直玩到五一結束再回去。”
汪小鈴:“小白你們可是東道主,我專門來找你們,你們可不能管我。”
聽汪小鈴說了一大堆,徐妍看了一眼手機上的通話時間。
不得不佩服她,不愧是老作者說不水,也能水這么長時間。
如果讓她放開水,是不是劉萌的身家故事,再加上錢超和她的愛恨情仇先說一遍,然后再天添油加醋地將過程說一邊。
抓住被窩里作怪的手,徐妍瞪了一眼已經折騰兩天的老公,然后才繼續回電話。
徐妍:“會管你的,我和楊陽正好五一沒有安排,就當提前回市里好了。”
徐妍:“你們先在那邊待著,我們中午就到。”
掛掉電話,徐妍掀開楊陽身上的被子,在老公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
“老公起床了!”
“想讓我提前起床,還敢打我?”楊陽睜開假裝閉著的眼睛盯著自己的老婆,語氣有些不友善。
隨后徐妍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蓋上被子,在她一臉錯愕中,兩人又陷入黑暗半個小時。
中午在市里見到錢超三人的時候,徐妍穿了一件領口帶花邊的衣服。
在攝影屋的時候,還沒進房子,拉住楊陽的手。
“你再幫我看看,是不是確定看不出來了。”
楊陽已經被問的有些不耐煩,敷衍回道:
“看不到了絕對看不到了,帶花邊的不夠,要不要我們先去服裝店里買一件像人頭長在花叢里的那種衣服?”
“你才人頭長在花叢里,下嘴沒輕沒重的。”
徐妍最后埋怨了一句楊陽,帶頭進到店里面。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小梨已經成功的懷孕了,錢媽沒有時間,所以被放假的錢香照顧著。
錢香就將小梨放到特地買來的貓籠里,帶到出租屋里,和奶奶一起照顧。
今天錢超來市里,喬康永不可能不來接待。
錢香也就蹭著他們的車一起過來。
汪小鈴對貓也完全沒有免疫力,正和她一起待在屋中院里。
楊陽和徐妍一走進攝影屋的走廊,立刻就看到玻璃墻后面的這兩個人。
“小香,你怎么也在這里……小鈴姐,你在這里錢超老板呢?”
徐妍跟著楊陽熟門熟路地走進屋中院,和兩個蹲在一起看貓的女孩,打招呼道。
“錢老板他們在里面討論錄音棚的布置。”汪小鈴站起來解釋道。
徐妍這時候才想起,在MV發布以后,楊陽的確說過,在市里另外找錄音棚太麻煩,干脆都搬到一起,路費也能省一點。
沒想到時隔兩個星期,錢超真的過來了。
“你們就這樣蹲著看貓看了一上午?”楊陽看看汪小鈴和錢香,再看看周圍,干干凈凈。
除了地上的兩次趴在一起的貓,沒有任何其他值得人待下去的東西。
“還不是在等你們。”汪小鈴一提起這個,心里就有氣,不過不是對楊陽。
她轉頭瞪了阿花一眼,“這只橘貓太護犢了,小貓還出生,死活不讓我靠近那只梨花貓。”
“行了,想好去哪里了沒有,小香你留在這里照顧小梨,母貓懷孕初期很容易流產。”
楊陽一邊安慰汪小鈴,一邊回絕了錢香渴望的眼神。
“早想好了,就等你們來了。”汪小鈴很不客氣,一上來就摟住徐妍的手臂。
兩個女人此時年齡調換一樣,好像汪小鈴年紀才應該比徐妍小似的。
雖然某種情況是這樣沒錯,但至少表面上不是。
最后,錢香一個人帶著貓,坐著羅楠的車回到了出租房。
她即后悔帶著小梨去找楊陽他們,又放不下懷孕的小梨,巴不得一天24小時守著小梨。
時間就在錢香復雜心情中過去。
直到夜幕降臨。
楊陽帶著兩個女生回到出租房。
“你們今天玩的怎么樣?”錢香興沖沖地跑去問徐妍。
“還行吧,雖然沒吃什么東西,莫名有些飽。”汪小鈴有些后悔地瞅了楊陽和徐妍。
她究竟是為什么腦抽了,想出來找他們兩夫妻玩。
下次說什么也不同時找兩個人玩了,要找只找一個。
“飽?”錢香頂著腦門的疑惑,不太明白。
但她也不糾結,提議道:“你們在外面玩那么久了,就在這里休息一下吧,我們可以一起下棋。”
這一天是把錢香憋壞了。
不知道還好,知道楊陽他們在外面玩,她心里就也想跟著到外面玩。
“也好,喬老師已經帶著錢老板和劉萌到外面住酒店了,出租房里的房間正好夠。”楊陽點頭說道。
早在來市里之前,他們也將徐爸徐媽幫他們更換的行李帶到出租房。
“我也準備了一個桌游。”徐妍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
“什么桌游?我怎么不知道?”
“因為在這里啊。”徐妍得意地指指自己的腦袋。
“我馬上做出來,鈴鐺你一定會喜歡的。”
“嗯?桌游叫什么名字?”
“月老祠的故事。”
楊陽:??
徐妍一說,兩個女生眼睛都亮起來了。
唯獨楊陽一臉茫然。
這些女人腦袋里都裝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