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保身。
張松雖然沒有完全做到利己主義,但是他做任何事都必須以保全己身為前提。
鄭子布在張松和陸瑾的通天箓入門后,便急促的準備離開青山觀。陸瑾曾經私下問過張松準備不準備幫鄭子布,不過張松婉言拒絕了,就算他們三人加上整個陸家,可能都不是對手。
陸瑾也沒立場斥責張松,趨利避害是人之本能。而且陸瑾這幾天也知道張松和鄭子布相識時間很短,不幫忙也實屬正常。
鄭子布離開后陸瑾也立刻跟著離開了,抱著準備暗地里幫助他的好友,起碼要保下他一命這種打算。
張松這幾天也側面勸導過幾次,不過效果不大,于是他只好祝鄭子布能活下來了。
畢竟是創造出通天箓這種符道絕技的天才,就這樣因為報仇死去太可惜了。
說起通天箓,張松便十分敬佩鄭子布這個人。這門絕技簡直是專門給上清派這種符箓門派而生的,若是外人像陸瑾那種不通符咒的人學會,更多算是一門輔助手段,對于實力提升有限。
但是通天箓如果到了精通符咒的上清派弟子手中,那對于實力的提升完全是質變。
鄭子布就是面對十幾人的追殺還逃了出來,并且反擊時也讓他們失去了繼續追殺的能力。
在修行了通天箓后,張松已經不用雷法便可以畫出各種雷符,同時威力也不弱于神霄派這種名門弟子使用的雷法。不過鄭子布告訴他,雷法對付符咒的提升是有,但那不是主要,修行雷法更主要的是提升自身。
任何雷法都是人體內的炁模仿雷的特性,說是雷法,實為雷炁。在雷法的修行上,當屬正一的天師府最為出名,他們的五雷正法便是通過人體內五臟之炁運行。道家先賢曾曰:五氣朝元,一塵不染,能清能凈,是曰無漏。五雷正法,就是修煉人體五行之氣的一種功法,修煉至高可斬除人體五漏,最后寂滅不動鑄就修道之體,這就是天師府五雷正法的妙用。
鄭子布十分推崇天師府的五雷正法,他曾單獨和張松說過,他們一伙結義兄弟,有八人都找到了各自的成道之路。
自古以來沒幾個異人敢打包票的事情,如今卻一下子出現了八個人。
就連張松的師傅都死在了他自己的求道之路上。
張松現在是有點坐井觀天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有點驕傲了。
練炁不過幾年,便已經達到這種程度。張松所見過的異人當中,無一不在稱贊他。就連鄭子布也對張松說過,單就練炁而言,張松屬實是他所見之人當中排行第一。
但是也僅僅如此了,如果只是練炁,鄭子布毫不留情的對張松說最好一輩子待在深山中練炁。
沒學會通天箓前的張松,無疑是拿著錘子的巨嬰,有力不會使。
但是現在,張松已經可以在江湖上混一下的資格了,如果懂得分辨黑白,那就不會吃虧了。鄭子布在說這話時還以為張松是一個一直在深山中練炁的無知青年,誰也想不到這局年輕的身體下藏著一個后世的靈魂。
下山吧!
這是張松早已做好的決定,不過在下山之前他要先安排好青山觀。
他的修煉早已到達瓶頸,如今先天一炁浩如煙海,修神方面也達到神滿不思睡的程度。
不過下一步的修煉他始終不敢涉足,全真典籍不全,凝練內丹都有可能會出事,更別提寄神其中了。
張松甚至懷疑過師父手中的全真凝丹之法是怎么來的,一般來說無非是偷蒙拐騙,威逼搶奪。但是依靠這種手段搶來的修煉法,有很大的可能存在暗門。
上清派就是如此,如果沒有前輩講解,不練成一個傻子就算你祖墳噴青煙了。
張松的師父就是有點太過自傲,天賦是有的,鄭子布不止一次說過,馮師兄的才智十倍于他。但是他失敗的最大原因可能也是他的才智。
這次下山目標有幾個,打聽一下36人的消息,最好是能得知悟出八絕技那些人的信息。第二就是全真教的典籍,不過這個有些難以實現。畢竟全真教是少數能和正一比肩的頂級門派,門內高手如云,他如果沒有完全準備,就算拿到了全真典籍,也是和他師父一樣,在修煉的過程中出現意外。
做好決定后張松便開始準備,先把觀中的修煉法和典籍全部藏好,觀內也好好收拾一遍,包括師父的牌位。
將觀中儲備的糧食和一些肉食全部分給山下的村民,同時把那條老狗拜托給村長,囑托村長一定要好好養,同時還給了寄養費。
張松離開時這條老狗還有十分不舍,不過他也是靈性很足,在張松示意了幾次后便一直在村口目送著張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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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人界的勢力張松有個大概的了解,不過不多,僅僅是從陸瑾哪里打聽到的。
現在的異人界亂的很,各門各派都派出了大量人手追殺36賊,聽說已經被捉住并處死了很多人,不過最重要的那幾人依舊沒有消息。
四家族中,除了陸家,其余三家都是主力,道家全真、正一兩大教派均有人手派出。同時全性的人,和一些其他門派也趁著此時江湖動蕩出來作妖。
可能是很久都沒有剩余36賊的消息,領頭的幾大家族都開始有些瘋狂了,任何人,只要和36賊有關系,他們都不擇手段的去追殺捕拿。
張松此行的路線是先向南,具體目的地無。36賊結義時在秦嶺的起始處,越往南,得到的可用消息應該越多。
不過張松最想見到的還是無根生,如果說鄭子布對張松的師父是尊敬,那對無根生更多的是崇敬了。
這是張松從鄭子布一些言語中推斷出來的,鄭子布沒和陸瑾說過一絲無根生的消息,不過倒是對張松說過很多。
他們這些名門正派之所以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還和無根生結義,主要是被此人所折服。
張松對此人十分好奇,如果有可能,甚至想向他請教內丹寄神的可能性,不過這一切都要等他見過無根生本人再說。
趕了幾天路后,張松來到廣西邊境的一處縣城內,這幾天他一直不停的趕路,連休息練炁的時間也十分短暫。看到前方的城鎮,張松決定進去好好收拾一番在襲擊趕路,同時順便打聽一下消息,這幾天趕路時打探到的消息全是廢料,一點想得知的信息都沒有。
這里已經十分靠南了,沒有戰爭的蔓延,縣城的氛圍到是顯得有些平和。但是這種平和都是對普通人而言,越往南,異人的廝殺越為激烈,張松這一路來都是能避則避,就算不能避開也是盡量不留活口。
來到一處環境還算可以的飯店,張松進去決定先飽餐一頓。
“伙計,上幾個招牌菜,再來一壺茶。”
吩咐好了之后,張松剛坐下,門外就進來三個結伴而行的人,邊走進來邊討論。
“老十,家主那邊的消息還沒下來嗎?這都幾天了,我看咱們是該換個地方了吧。”
最右邊的一人抱怨的說道,隨后中間看上去十分沉穩的人開口慰道 “家主有家主的考量,我們只需要聽命就行了。這幾天都仔細點,完成任務就是一件功勞,忍著點吧..嗯?”
話沒說完,此人便注意到了正在喝茶的張松。
不是他眼力多好,實在是太難讓人不注意了。
沒聽說過有上清派的弟子來這里啊,難道是今天剛到的?他們也在追捕36賊嗎,不過為什么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