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世界》。
皇宮乾陽殿。
龍椅兩側,劉辯身旁,立著兩尊身材無比高大的猛將。
左側的猛將,身披一具鮮紅甲胄,整個人如同一尊神兵天將一般,不持任何兵器徒手站立,厚重的面甲幾乎覆蓋住他整張臉孔。
此刻,日上三竿,充沛的陽光灑入殿內,隱隱間可見此人身軀周遭空氣詭異的扭曲著,當中漂浮著的塵埃,竟像是有靈智的活物一樣,不敢沾染這猛將身軀半點,只在其四周彌漫。
劉辯右側,另外一名猛將也是身材魁梧,身著重甲,手持一枝惹人注意的卜字鐵戟,更背有一個大囊,上面插滿了短戟十數枝,一看便知是個萬人敵類型的沖陣武將。
這兩人,便是昨夜劉辯召喚而出的絕世猛將,皆具備……
元嬰期巔峰的修為。
這樣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三國世界的極致,幾乎相當于陸地神仙一般的人物了。
若不是兩人都是劉辯召喚而出,對劉辯絕對忠誠的話,此刻又豈能像是卑微的太監寺人一樣,高垂下強者的頭顱,安安靜靜、恭恭敬敬的立在區區劉辯身邊。
“投靠朕的諸侯,包括袁紹在內,他們麾下所有的精兵、人馬,都被朕安排在了那小小的街道民居當中。”
“三十萬人!足足三十萬人!”
“再加上朕看不順眼的慕容復,以及程咬金那幾個半吊子金丹猛將,想必已經夠那些神秘勢力人物喝一壺的了。”
“如若,這些神秘勢力當中的人物,連朕的皇宮都打不進來,那么,他們也就不配稱為朕的敵人了。”
龍椅之上,劉辯輕輕笑語。
言語間,仿佛袁紹、韓馥、陶謙等諸侯,以及那三十萬三國甲兵的性命,在他心中,都是可以隨意拋棄的物品一樣。
“三十萬人,應該擋不住他們。”
右側執戟的元嬰期巔峰境界猛將,虎目微微一側,似能夠越過皇宮重重宮闈,看到此時此刻正在爆發激戰的戰場。
“這兩萬人馬,雖然單個實力十分弱小,但匯聚在一起,卻也是不可小覷。”
“尤其是在他們當中,也不乏強者的存在。”
“僅僅是這片刻,便是至少有一百多名結丹期修者的氣息騰起,還有十余名金丹期強者的氣息沖天。如此陣營,三十萬甲兵想要覆滅他們,屬實極難。”
劉辯聞言,有些不喜的看了這猛將一眼,但臉上冷笑卻是不變,開口道。
“項羽,那依你之見,朕于皇宮當中布下的數萬秦軍,以及陳慶之所帶領的白袍鬼軍,能不能徹底擋住他們?!”
直言那執戟猛將的姓名之時,劉辯眼中有著濃烈的調侃之意涌起。
堂堂項羽,威猛項王,曾經名震天下的絕世人物,現在卻像是一條忠心無二的獵犬一般,被自己召喚出來,任由自己擺弄,命令。
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能!”
項羽點了點頭,語氣極為篤定的開口道。
“三萬秦兵,清一色的煉氣期巔峰修為,佐以厲矛、強弩,再加上修為普遍為筑基期中期的七千白袍鬼軍,不說以壓制性的優勢擊退敵方,至少也能和對方拼個同歸于盡。”
“只是……”
話語說到一般,項羽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劉辯來了興趣,含笑問道。
“只是,對方陣營當中,肯定隱有高手。且,這些高手的修為,應該不輸于末將和李將軍。”
“噢?對方陣營當中,還有這樣的高手?!”
劉辯聞言,臉上并沒有震驚的表情流露,反而像是越發感興趣一般,連帶著他的眉毛都挑了起來。
“是的!末將能夠感覺到。”
項羽再度篤定的點了點頭。
“李存孝,你呢?!”
劉辯臉上笑意不減,微微扭頭,看向了立在自己左側,身著鮮紅血甲的魁梧大將。
此人,亦具備元嬰期巔峰修為,是自己昨夜走了狗屎運召喚到的絕世猛將,和旁邊的項羽一起,被自己的召喚系統評價為……
王不過項,將不過李。
劉辯雖從來沒有聽說過‘李存孝’的名字,也不知道這膽敢和項羽排名在一起的猛將,到底具備何等恐怖的實力。
但是……
僅看項羽對李存孝頗為忌憚,且以平輩相稱,劉辯便是能夠看出,這李存孝戰力幾可通天。
此刻,李存孝聞言,并沒有立即應話,只是滿臉沉重的微微側頭,好似能夠和項羽一樣,視線能夠看到皇宮之外的大戰。
片刻之后,李存孝也是點了點頭,開口道。
“啟稟陛下,項將軍說得沒錯,對方陣營當中,確有不輸于我和項將軍的元嬰期巔峰高手。”
李存孝的話語不驚不訝,極為平淡。
但是,他心里十分清楚,如若對方陣營當中的高手強殺入宮的話,即便有自己和項羽在,只怕也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才能抵擋住對方。
“元嬰期么?”
“呵呵,有點意思!”
聽到李存孝的回答之后,劉辯微微一笑,臉色依舊沒有改變,正準備在說點什么的時候,突然的,李存孝和項羽的眉頭,齊齊一皺。
與此同時,皇宮腳下,一個渾身是血的玩家,出現在了廣場邊緣的街口。
此時,所有皇宮禁軍,早已經是全軍收攏入宮,宮門之外的廣場上空無一人,所以這名玩家的出現,顯得那樣的突兀,好似空曠的天地間,突然間出現了一個不和諧的黑點。
然后……
在這名玩家的后方,緊接著出現了第二名玩家,第三名玩家,第十名,第一百名,第一千名,第一萬名。
黑壓壓的玩家大軍,在經歷大戰,掃蕩干凈了三十萬三國精兵之后,終于是以這種烏云壓城之勢,來到了皇宮的前方。
密密麻麻的玩家,沉默而冷峻的走上廣場,將整座皇宮包圍了起來。
這種默然無語中透著的殺氣,這種沉穩至極的氣勢,讓皇城之上的禁軍官兵們,竟是無來由的心頭一顫。
甚至于,就連城頭上面帶兵的宇文成都,都微微沉眉用來掩飾了一下內心的緊張,然后才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