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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王庭政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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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整個儀式結束,也是未曾聽到對于扶蘇的賞賜,眾人不禁心中驚訝,按照道理來說,無論如何都是少不了扶蘇的。

  莫非其中有什么緣故?眾人心中紛紛猜測,頗有些驚疑。

  這時,一名御史站出來道:“陛下,此次扶蘇公子立有大功,不知有何賞賜?”

  嬴政輕笑一聲,道:“朕正要說此事,卻不想御史問及。”

  “扶蘇乃朕之皇兒,為大秦建功,理所應當,只不過我大秦素來對于有功之士,不吝嗇于賞賜,此次封賞,應我兒扶蘇要求,已經盡數賞賜給有功將士和陣亡將士遺孤了。”

  站在臺下的扶蘇心中訝然,似乎他并沒有這么做,不管轉念一想明白過來,這是嬴政在為他鋪路。

  包括今日接受反封賞的這些將士,賞格也是比以往高上許多,而這些人,因為與扶蘇同生共死,有過袍澤之情,很顯然,就是扶蘇身邊最鐵桿的支持者。

  而嬴政這些話無疑是將那些將士遺孤徹底拉到了扶蘇的身后,為扶蘇打下了最為堅實的基礎。

  以后不管扶蘇想要做什么,這些人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就會立即跟著扶蘇去干。

  李斯,蒙恬,蒙毅,馮去疾對此看的透徹,看似沒有賞賜,可用這些賞賜為扶蘇換來的東西卻是比賞賜更為劃算。

  只不過,他們同樣知曉,這樣的事情,能做成的人非常有限,平常哪個武將,大臣敢這么干,積攢人望,那可就顯得有些居心叵測了!

  而其中一些朝臣,則是感動的稀里嘩啦,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有了賞賜還往外面推的。

  隨著封賞的結束,朝中百官則是在嬴政的帶領下,前往了太廟,之前嬴政亦是已經來過一次,向先祖報告喜訊。

  而這一次,卻是更為的正式,并且將扶蘇繳獲過來的胡人的大纛旗拿到了太廟面前,除此以外,還有東胡王以及匈奴小王子的首級。

  這便是對先祖的進獻,亦是嬴政對于自己豐功偉績向世人宣示的方式。

  大捷,嬴政作為皇帝,是天然就擁有一部分功勞,也正是因為如此,原本咸陽流言四起,隨著邊塞傳來的大捷,流言頓時被沖散的干干凈凈。

  經過一系列儀式之后,總算是告一段落。

  嬴政則開始籌謀接下來的東巡,扶蘇則是準備啟程,去淮陰泗水一番,順帶察訪一下故齊之地的民情如何。

  扶蘇之前在上郡之時,便是聽師阜說過齊地的鹽價極高,當地的百姓,很多只能買很少的一點鹽來糊口。

  而鹽則是被當地的豪強以及曾經齊國的王室田氏所壟斷,以此牟取暴利。

  彼時的扶蘇尚在北地,事務纏身,自然是無暇顧及,只能讓師阜去巴蜀之地,令程鄭氏和卓氏兩位巴蜀的巨商開挖鹽井,然后將制造出來的鹽運往北地。

  可現在,扶蘇則是打算去齊地看一看究竟如何,然后再做決斷。

  夜幕漸漸降臨,此時草原的匈奴王庭中彌漫著詭異的氣氛,而頭曼則是在賬中摟著兩個女子呼呼大睡。

  忽然間,外面一陣刀劍聲傳來,旋即又歸于寂靜,而頭曼大帳之中,火把則是點起。

  頭曼睜開惺忪的睡眼,便看到冒頓立在他的床頭,一臉笑容的看著他。

  這番情況,當即唬的頭曼魂飛魄散,按照道理來說,一般出現這種情況,在匈奴的王庭之中,極有可能是政變。

  而政變之中失敗者的下場,便是死!

  “你也該醒一醒了!”在這寒冬之中,冒頓提過一盆冷水,將頭曼從頭到腳澆水澆了一個透徹。

  頭曼瞬間變的無比清醒,沁人心脾的寒意令他打了一個冷顫。

  “冒頓,你……”頭曼心中亦是感到大大的不妙。

  “來人……來人……”頭曼口中不住的呼喊。

  可是冒頓卻并未阻攔,反倒是一臉譏諷的看著頭曼,整個匈奴王庭已經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即便頭曼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一個人來救他。

  “巴休烈……巴休烈……”頭曼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急忙呼喊。

  在他心中,巴休烈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頭曼心中仍是懷著最后一絲希望。

  這時,巴休烈走進營帳之中,看著冒頓所在的位置,跪下來親吻冒頓的靴子,然后道:“偉大的撐犁孤涂,如您所愿,王庭之中只剩下您的忠犬。”

  “巴休烈,你……”頭曼滿臉的不可置信,巴休烈身為他的心腹,一直以來,頭曼都對他信任有加,從未想到巴休烈居然會背叛他。

  頭曼面如死灰,緊接著便感到胸前一陣劇痛,冒頓已將一把短刀插進了他的胸膛,臉上沒有絲毫憐憫之色。

  冒頓將刀子拔了出來,略微擦拭了一番,道:“巴休烈,你這一次做的很好。”

  “撐犁孤涂的命令,即是我的使命。”

  冒頓點了點頭,旋即短刀指著頭曼的尸體道:“將他的頭顱割下來,明早上我要召開王庭大會,讓各部落的頭領都來參加,誰若是不來,我將親率我大匈奴的鐵騎踏平他的部落。”

  “是。”巴休烈毫不表情的應聲附和。

  對于割下頭曼的頭顱這道命令,巴休烈沒有絲毫的抵觸,既然選擇了效忠冒頓,過往效忠的頭曼,自然是早已被他拋棄在了腦后。

  要怪,頭曼也只能怪自己太弱了!

  草原上,是強者生存的地方,弱者坐于高位,下場自然是死路一條。

  而冒頓,在明天的大會結束之后,就是正式的匈奴單于,只不過,這件事確是更像告知各個部落一般,一般來說,在這種局勢之下,不會有一個部落為了頭曼這樣一個死人反對冒頓。

  更何況,伴隨著這一次的慘敗,頭曼在匈奴之中,威信已然降低到了極點,頭曼的親信大半都損失在了那一場戰爭之中。

  而余下來的那些忠犬和親信,則是在巴休烈的帶領之下,被鏟除的干干凈凈。

  整個匈奴王庭,完全在冒頓的掌控之中,冒頓,即是匈奴新一代的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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