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漁松開師炎的耳朵,站在一旁,衣裙飄飄若仙子。
師炎的眼睛在朱漁的身上瞄了幾下,眼睛一亮,贊道:“朱漁你不穿黑色衣服真是美若天仙。”
“好看極了。”
姜成下一刻閃身到兩人中間,姜成笑道:“師兄弟好久不見啊。”
師炎點點頭笑道:“江兄弟也好久不見啊。”他說完又探出頭問朱漁:“不知道朱漁來妖獸地域干什么?”
“你們在空中這樣肆無忌憚的飛行,一不小心就會引起仙境大妖的注意。葬身妖腹。”
朱漁將姜成拉回來與自己站成一排,笑道:“我們奉太公之命去拜訪妖神門的門主。”
“太公有一封信件讓我交給門主。”
“門主?”師炎的眼神一動,想了想道:“這件事情或許我能幫上忙。”
“師炎認識妖神門門主?”朱漁二人問道。
師炎撓撓還冒著火焰的頭發,火星在他手中亂竄:“實不相瞞,妖神門門主是我的父親。”
朱漁恍然大悟,好笑著指著他:“沒想到你小子藏得那么深。”
怪不得他二人第一次見面時,朱漁有一種危險感。這小子背后定然有人保護。
“那就勞煩師炎帶路了。”朱漁二人行禮道。
“榮幸之至。”師炎笑了笑,轉身帶著二人朝著妖神門飛去。果如太公所說,一路無礙。
妖神門門主在宮殿召見了二人,門主化為獅子身趴在高臺上,下面是兩排逍遙仙,妖怪種類眾多。這畢竟是太宗與妖神門第一次正式會面,門主很重視。
朱漁二人行至大殿,行禮道:“太宗執事長老朱漁,太宗大弟子姜成拜見門主和諸位逍遙妖仙。”
所有妖的目光都注視著二人,赤橙藍綠青藍紫,雖無威勢,但就算是普通仙人也要在這樣場景下嚇得瑟瑟發抖。
太宗二人修為低,大殿中任何一人出口氣都能要了他們的命,但是他們面不改色,仿佛面對的是自己同境界的人。
這正是太公給他們的底氣。
“太宗果真沒有凡人。”
信件飄向門主,門主的獅眸在朱漁身上停留多次,不僅僅因為師炎的關系,更是它在朱漁身上嗅到一種熟悉的氣息。
只是那種氣息若隱若現,幾乎殆盡,讓他不敢確定。
“太公可好?久聞太公大名,一直沒有機會見面,實在遺憾。”
信件在空中展開,上面的字跡不算多好看,但也不差。只是字跡上靈韻不顯,不像是一位神通者所書,反倒像一個初學者隨手之作。
“太公一切安好。”朱漁笑道:“多謝門主掛念。”
門主點了點頭,將信件上的內容瀏覽一遍:“太公相邀,到時候我自會前去。”
“二位遠道而來,還請在妖神門休息幾天,讓我們以盡地主之誼。”
“求之不得。”朱漁二人行禮退去。
反觀老牛。
老牛沒有朱漁二人那樣實力不足的擔心,它一路飛行,踏金蓮駕祥云,不多時就來到植妖地域。
故地重游,老牛滿心歡喜。
他神識散開籠罩植妖地域,找到精靈殿所在。
“是哪位道友?”忽然,在老牛神識還沒有撤回時,一道女聲順著它的神識傳過來。
老牛了然,這神識聲音是那位精靈殿殿主。
“太宗老牛,多有打擾,還請殿主見諒。”老牛出聲道:“奉太公之命,送一個信件給殿主。”
那殿主沉默片刻,在神識中笑道:“原來是太公囑咐,還請牛兄進來。”
一道粉紅花瓣構成的花梯從精靈殿顯現,橫貫不知多少里,落到老牛身前。
那花梯花瓣環繞,仙樂奏鳴,也有如花瓣大小的小精靈在天梯上下飛行,仙樂正是這些精靈演奏。
有的小精靈落到老牛身上,也有幾個精靈落在他沖天的牛角上,使老牛看起來花里胡哨,老牛心中很高興。
老牛踏在花梯上,花梯自動,載著老牛往精靈殿的方向去了。
老牛輕輕嗅了嗅,這花梯極香,讓它垂涎三分,但又想到自己現在身為太宗使者,不得不壓下心中欲望,表現的很平靜。
花梯在天上橫貫整個植妖地域,所有的植妖都清晰可見,呆呆的望著花梯上站立的老牛。
精靈殿位于一座無比高大茂密的樹林之中,這樹木極大,每一個都有幾千丈之高,宛如山岳,上面布滿了奇花異草,都在仙人境,各個嬌艷欲滴,看見老牛齊聲道:“恭迎至人大駕。”
老牛裂開牛嘴,笑道:“殿主客氣了。”
“牛兄請進。”精靈殿突然出現在老牛身邊,那是一個可以移動的房子,由藤蔓織成,上面花團錦簇,殿主的聲音正從里面傳來。
殿門大開,老牛坦然走進,入眼的就是一片土壤,土壤上長著一個小牡丹。
那牡丹如普通牡丹大小,看起來還不夠老牛一口吃的,那還有頂天立地托著小世界的霸氣形象?
牡丹輕輕搖晃花朵,出聲道:“不知太公有何囑咐?”
老牛從牛角上掛的戒指中取出信件,交給牡丹:“太公囑咐都在信件當中,我也不知。”
牡丹將信件展開,上面寫著九月三日邀三圣地至人到定山城一聚,到時飲酒作樂,通宵達旦,商談微末事宜。
“牛兄可知是什么事情?”牡丹將信件收了,還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需要三位至人同時到場商談。
老牛搖搖頭,道:“太公行事豈是我所知道的?”
牡丹點了點花朵,道:“還請老牛告知太公,到時我定然前去。”
老牛又輕咳一聲,牡丹歪著花朵似乎是有些疑惑老牛還不走:“牛兄還有事情?”
“咳。確實有一些事情。”老牛有些不好意思,它想了想開口道:“我這有一神通,不知殿主可有興趣?”
“什么神通?”
“我這有一神通黃泉,黃泉河出,生者進死,亡者進滅。”
老牛的兩個牛角之間緩緩流出一彎彎長河,長河彎曲,腥臭無比,白骨累累。
里面盡是死寂之氣,饒是牡丹至人也感覺遍體生寒,花朵都收了一下。
“當然殿主要是學此神通,只能學其形,就算如此也是不可多的的攻擊手段。”
牡丹微微搖動:“此神通的極限在那?”
老牛想了想道:“如果學其形的話,神境應當沒問題。”
老牛雖然不曾表現出來,但在楊祐長年累月的感染之下,悟性自然非比尋常。它幾個神通早就脫胎換骨,今非昔比。就算它現在是至人境,拿出完整的一個神通,神人都要爭搶。
“有何代價?”
老牛的舌頭舔了舔牛嘴,口水滴在地上。
“只要殿主的一枚花瓣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