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易嵐剛一開口,就立刻后悔了。
他剛才的一句驚問,就等于承認了李堯所說的情況。
李堯微微笑道:“如此說來,云谷主是承認焚香谷確實確實有玄火壇,玄火壇確實有八兇玄火法陣,而獸神所使的法陣,也同樣是八兇玄火法陣。”
云易嵐冷哼一聲,知道自己已經說漏了嘴,臉上一陣漲紅。
不過,他依然極力撇清焚香谷與獸神之間有關系,辯解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證明這次獸神入侵中原,與我們焚香谷有關。”
云易嵐的愛徒李洵也開口辯解道:
“我師傅說的沒錯,這次獸神入侵中原,首當其沖的便是我們焚香谷。”
“為了抵御獸神入侵,我們梵香谷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就連上官師叔也壯烈犧牲了。”
“要不是我們焚香谷拼死阻止獸神入侵,只怕你們無雙宗也早已失守!”
“所以,獸神入侵,與我們焚香谷毫無關系。”
云易嵐和李洵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田不易、普泓等人,也不可能因為獸神與焚香谷存在某種聯系,就斷定獸神入侵,與焚香谷、與云易嵐有關。
所以,他們都看著李堯,看李堯能不能拿出直接證據,證明獸神入侵,與焚香谷有關。
“是嗎?”
只見李堯看了李洵一眼,然后將目光盯向云易嵐,冷冷地道:
“那我問云谷主,你們焚香谷功法《焚香玉冊》,是不是源自于南疆巫法?”
“你閉關上百年,是不是為了參研南疆巫法中的‘天火’之秘,然后借此替代青云、天音和魔教,成為天下領袖?”
“在獸神入侵中原之前,你是不是暗中命令你師弟上官策,與巫妖黑木合作,從南疆五族的手中,奪取了巫女娘娘玲瓏傳下來的五件圣器,將獸神復活?”
其實,李堯的最后一句話,是他根據原著,推斷出來的推論。
他之所以說的這么細致,就是想讓云易嵐露出破綻,攪亂云易嵐的心神。
果然,云易嵐聽見了李堯的這番話,心中頓時掀起了一陣波瀾。
他沒有想到李堯竟然知道他這么多的秘密!
尤其是最后一句話,簡直就像是李堯親眼所見一樣。
太可怕了!
“你……你……”
云易嵐雙眼瞪著李堯,震驚的表情,無以復加。
瞬間,他便覺得李堯的眼神,猶如無窮無盡的深淵一樣,如淵如獄,令他的心神,立刻陷入其中。
很快,他便失去了自我,進入了一種朦朦朧朧、難以自拔的狀態。
“終于催眠成功了!”
李堯心中松了一口氣。
從一開始,他就曾多次想要催眠云易嵐,卻驚訝的發現,云易嵐城府極深,心志極堅,極難催眠。
所以,他便將他所知道有關焚香谷和云易嵐的秘密,逐一當眾揭發出來,便是找機會讓云易嵐露出破綻,擾亂云易嵐的心神。
只要云易嵐的心神一亂,他便可以趁虛而入,將云易嵐給催眠。
只要云易嵐被催眠,云易嵐的心神,就被他所控制。
如此一來,他可以輕易讓云易嵐親口說出自己的秘密。
看著云易嵐有些呆滯的雙眼,李堯臉上閃過一絲笑容,淡淡地問道:“云易嵐,我再問你一句,獸神是不是你復活的?”
云易嵐面無表情,目光無神,機械地回答道:“是!”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盡皆嘩然。
“沒想到真的是云易嵐復活了獸神?”
“也就是說,中原的這次大浩劫,罪魁禍首根本就是云易嵐。”
“這個云易嵐也太可惡了!”
在場的大部分人,一個個怒視著云易嵐,恨不得立刻將云易嵐生吞活剝了。
這次中原大浩劫,他們的許多兄弟、許多親友、許多師長,都因此而死去。
他們如何不憤怒。
“啊?怎么可能?”
“師傅這是怎么了?”
“難道……真的是師傅復活了獸神?”
李洵等幾名焚香谷的弟子,皆是目瞪口呆,不明白他們的師傅,怎么會突然承認自己復活了獸神。
尤其是李洵,剛剛還一口咬定,獸神入侵中原,與他們焚香谷毫無關系。
而此刻,他的師傅卻當眾承認復活了獸神。
他只覺得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燙,同時更加是一頭霧水。
他的師傅,到底怎么了?
盡管云易嵐承認復活了獸神,但是田不易、普泓等人都精明得很。
他們都能看出此刻的云易嵐,心神似乎有些不對勁,好像是受到李堯的控制。
李堯沒有理會田不易等人疑惑不解的目光,而是繼續說道:“云易嵐,你將你如何復活獸神,以及與獸神之間的密謀,詳詳細細地說出來。”
“是!”
云易嵐目光無神地點了點頭。
接著,他便按照李堯的指令,將他復活獸神的詳細過程,以及與獸神之間的密謀,全部都說了出來。
“原來云易嵐想借獸神之手,想要將我們都消滅掉!”
“太殘忍了!”
“太可惡了!”
“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他也能做得出來?”
“簡直就是畜生!”
“我看他就連畜生都不如!”
“云易嵐這個畜生,罪該萬死!”
“殺了云易嵐這個畜生,為死去的師兄弟們和師長們討個公道。”
一時之間,群情激憤,怒罵云易嵐。
田不易、普泓等人也都是微微搖頭。
盡管他們都知道,李堯肯定是用了某種神秘的手段,控制了云易嵐的心神。
但是,云易嵐能夠將他復活獸神的詳細過程,以及他與獸神之間的密謀,都詳詳細細地說出來。
只能說明一點,這些事情確實云易嵐所為。
他們沒想到道貌岸然的云易嵐,竟然野心勃勃,想要借獸神之手,將他們都消滅。
而他們竟然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要不是李堯及時出現,要不是李堯揭發了云易嵐的罪行,只怕他們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此刻,李洵等焚香谷的人,全都慚愧地低下頭。
雖然他們也看出了他們的師傅,此刻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
但是,他們師傅犯下的罪行,已經不容抵賴。
此刻,他們恨不得地上裂開一條地縫,然后立刻鉆進地縫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