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向淵的究竟什么來頭,這么大譜讓我們都在這等他?”
院首府的議事廳中,三男一女等在這廳堂之中已有一刻鐘。
這四人衣著昂貴,發飾配品也皆為普通人望塵莫及的頂尖之物,且每人身后還筆直的站立著一位仆人。
這些仆人氣息冗長,眼神明亮,一看就是習武多年的練家子。
等的時間有些久了,胡澤蹙眉瞧著廳堂的大門,如若這次的事情不是族內長輩親自安排,他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胡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坐在胡澤旁邊的,吳家女子吳靈姍輕聲安撫道。
又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就在四位世家族人皆面露不耐之色時,主人翁向淵姍姍來遲,推門走進了這議事廳。
“幾位自我介紹一下吧。”
自顧走到主位上大馬金刀的坐下,向淵單手拄著下巴,望著眼前的四位世家人,開口道。
四道目光齊齊匯聚到了向淵的身上,有審視、有不滿、也有疑惑……
凝眸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胡澤眼神微動。
這個身上怎么一點血脈味道都沒有,院首大人不是說他也是世家人嗎?
向淵渾身毛孔閉鎖,氣息沒有一絲泄露,讓四位世家族人一時間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身上怎么一點妖魔氣息都沒有,你是人族?”
確認再三向淵的身上一點妖魔氣息都沒有,胡澤面露不善,打了個手勢,身后的貼身仆從隨即上前來。
大步上前,胡澤的貼身仆從身材魁梧,氣息渾厚,動作快如迅雷,大手一伸手臂上筋肉虬結,指甲錚錚作響,宛如鷹爪般落下。
一看就是爪功了得的高手!
惡風陣陣,向淵面無表情的看著朝他抓來的大手,似乎連動的打算都沒有,只是張口忽的吐出一道氣息!
噗——
氣息如箭,無色無形的氣箭瞬間洞穿了這名仆從的手掌以及喉嚨,留下了核桃大小的血洞,威力之大,完全不亞于一張滿月大弓射出的利箭!
咚——
仆從兩眼睜大,捂著喉嚨痛苦仰面倒地,不甘失去的眼睛里似乎在吶喊著不可能!
念頭一動,發動點金手從仆從身上收走了一枚灰色光團,向淵的目光緩緩落在了面色難看的胡澤身上。
親眼看到向淵吹一口氣,就殺了他的仆從,胡澤這回可以肯定,眼前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人族。
一口氣吹殺了胡澤的奴仆,向淵心中暗暗點頭,這攻擊屬性的加成,還真不是蓋的。
攻擊屬性不會對他的身體有任何的提升,完全就是純粹的破壞力。
而變態的是,這股破壞力可以施加在他的主觀上的任何攻擊行為上。
也就是說,只要向淵主觀認為這種舉動是在攻擊,那他就是撒泡尿,在20點攻擊力的加成下,都能把一面墻給轟塌了!
“你們還在等什么?”殺人立威,向淵這次詢問后,四人終于開口了。
“趙家三房,趙北岑,煉血五重。”最先開口的是一身玄青色織錦衫,身形挺直,眉角有塊胎記的趙家族人。
“吳家三房吳靈姍,煉血五重、吳家四房吳冷珠,煉血五重。”繼而是吳家的姐妹花。
“胡家二房,胡澤,煉血六重。”最后一個開口,胡澤的實力反而是最強的。
煉血境的世家族人,相差一重,實力都會有巨大的差別。
煉血五重的裴定海被不朽尸王形態下的向淵直接碾壓,而煉血六重的裴子明卻能和向淵搏殺死戰許久。
可見其中之差別。
向淵與四人這次匯聚一堂,是因為赫連玉的安排。
在這位新任院首的計劃下,向淵將擔任一項極其重要的任務。
那就是去破壞裴家的祖祭大陣。
祖祭大陣就是世家駐地的防護罩,一旦被破壞,三大世家和妖人府的人就可以大舉進攻裴家,以最快的速度將其毀滅。
而想要破壞祖祭大陣,首先就要毀掉大陣四角的祭堂,祭堂被毀之后,堂下的血渠便會出現,然后再斬斷四條血渠,就能徹底破壞祖祭大陣的運轉。
裴家駐地是平原城,那里視野開闊,無山無川,一旦那座祭堂被毀,裴家人立刻就會驅身趕往。
所以哪怕是四座祭堂同時被毀,裴家人也能在血渠被斬斷之前,找到破壞者,并阻止他們繼續破壞血渠。
祖祭大陣是圍剿裴家的第一道難關,同時也是最大的一道難關,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赫連玉這次到任,帶來了妖人府和宗門合作生產的最新兵器——陰虛子!
這是一種威力巨大的一次性兵器,內部蘊含著高強度的陰虛之力。
世家的妖魔之力與陰鬼的陰虛之力互為克制,宛如水火。
蘊含著高強度陰虛之力的陰虛子一旦在祭堂爆開,將會在一瞬間摧毀祭堂和血渠,令裴家人措手不及。
不過每一座世家的家族邊界都有妖魔之力形成的感知網,陰虛子這種蘊含高度陰虛之力的兵器,根本無法避過妖魔感知網的感知,哪怕是接近,都會被發現。
這也是為什么赫連玉要邀請向淵加入圍剿裴家的計劃。
因為陰府,是妖魔感知網無法觸及的死角。
只要把陰虛子藏于向淵的陰府之中,便可以避過妖魔感知網的感知,成功將其帶入裴家境內。
而胡澤四人,就是協助向淵完成放置和啟動陰虛子的幫手。
“這是赫連院首給的裴家境內地圖,因為四個祭壇互相距離甚遠,所以進入裴家境內之后,我和胡澤去最遠的祭堂。
趙北岑去西邊的祭堂,吳冷珠去東邊的,吳靈姍去北邊的祭壇。
等信號一起,啟動陰虛子,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將赫連玉布置的任務細節,復述給了面前的四人,向淵等待著四人的反應。
“我有個問題。”聽完向淵復述的計劃,趙北岑蹙眉開口提問:“裴家祭堂的守衛力量怎么辦?
難不成我們就這么單槍匹馬的闖進去?”
趙北岑的疑問也是吳家姐妹和胡澤想問的。
對一個世家而言,祭堂是戰略性的壁壘,當然會有強大族人坐鎮把守。
“這一點你們不必擔心,你們行動那天,是裴家四房負責鎮守祭堂,但那天因為某些事情,祭堂的守備力量會降到最低。
你們要面對的最多只有兩個煉血五重的裴家族人。
想來作為三家各房嫡系的諸位,對付兩個同級的對手,應該不成問題吧。”趙北岑的疑問剛剛提出來,嚴童出現了。
解答了趙北岑的擔心和疑問,嚴童將四罐巴掌大小,晶瑩剔透,折射出異樣光芒的液體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三家房頭讓我帶來,轉交給諸位的,有此物在手,幾位應該沒什么問題了吧。”
目光緊緊盯著嚴童帶來的那四個小罐,胡澤四人目露精光,皆露出一幅渴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