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就這么多錢,你自己看著辦。”
掏出錢包,萊比錫想了想,取出三分之一的銅板放在桌上。
“可是…可是這點錢遠遠不夠啊。”
看著桌上的銅板,弗萊徹這下是真的慌了。
“你不是這里的員工嘛,就沒有內部價?”勾住弗萊徹的肩膀,萊比錫說道:“我們可是一個鎮守府的同伴,你還要和我計較這些?”
“可是…可是。”
弗萊徹委屈地撅起嘴巴。
員工確實有內部價,但也沒有這么優惠,這點錢連食材的成本都不夠。
“好啦,不就是一點小錢嘛,明天你來找我,我給你介紹一個好工作。”
看著弗萊徹的臉頰,萊比錫心神一動。
“你有好工作?!”
弗萊徹疑神疑鬼地看了萊比錫一眼。
“如果你有好工作,不至于連飯錢都付不起。”
弗萊徹雖然沒說出這句話,但她的眼神很好地將這個意思表達出來。
“你可別小看我!”
見狀,萊比錫拍著胸脯,自豪地說道:“火炬商會你聽說過吧。”
“嗯,我知道。”被萊比錫的話所吸引,弗萊徹很快就鎮定下來:“是家資本雄厚的商會。”
“既然知道那就好辦!”
拍拍弗萊徹的肩膀,萊比錫得意地仰起腦袋。
“可是火炬商會和這件事有什么關系呢?”看著桌上的空盤子,弗萊徹感覺心都在滴血。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伸出右手的食指晃了晃,萊比錫自豪地說道:“我現在在給火炬商會的會長桑提夫人打下手,給你介紹一份工作還不是易如反掌。”
“可是我又不會做生意。”
弗萊徹先一喜,隨后又面露難色。
拋開艦娘這個身份,弗萊徹也就能干干服務員,送送報紙之類的工作。
“這樣啊?!”
眼珠子一轉,萊比錫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拉著弗萊徹坐好,萊比錫一臉神秘:“我告訴你,明天我們商會又要進一船貨物,你可以來幫著卸貨。”
“卸貨?!”
歪著頭想了想,弗萊徹搖了搖腦袋。
弗萊徹倒不是看不起這份工作,在最困難的那段時間她也打聽過,卸貨的工資貌似并不是很高,而且不一定每天都有貨物可卸。
“笨蛋啊,一個人的工資是不高。”將弗萊徹的表情看在眼里,萊比錫舔了舔嘴唇,說:“本來這船貨物我準備找一百個勞力來,不過要是你愿意來卸貨,這一百個人我就不用招啦。”
“你的意思是?!”
猛地抬起頭,弗萊徹的眸子里一片火熱。
“我算算。”
見狀,萊比錫偷偷一笑。
她在心里算了一下,然后伸出右手的五根手指:“一百個勞力的工資大約要這么多,因為是我介紹的,我要抽取一部分的提成。”
說到這,萊比錫縮回大拇指,然后偷偷地看了弗萊徹一眼。
“這…這是多少錢?”
咽了口唾沫,弗萊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嘿嘿!”
見狀,萊比錫嘴角一翹,又將右手的小拇指收回來。
伸出三根手指在弗萊徹面前晃了晃,萊比錫笑得跟一朵花似的:“怎么樣,明天你來卸貨就能得到這么多錢,而且是日結哦,晚上上就能拿到錢的那種。”
咕嚕!
直勾勾地盯著萊比錫的手指,弗萊徹的瞳孔已經完全失去焦距。
這么一筆錢自己起碼要兩個月才能賺回來。
“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
握住萊比錫的手,弗萊徹睜大雙眼,生怕自己聽到否定的答復。
“你就放心吧,我可是萊比錫,不會騙人的。”拍拍自己的胸脯,萊比錫自信滿滿。
“那可不一定?!”
稍微冷靜下來的弗萊徹瞟了一眼桌面,開始懷疑萊比錫的話。
“意外,這是一個意外!”
撓了撓腦袋,萊比錫訕訕一笑。
“真的有這個數字?!”
弗萊徹到底還是沒能抵過金錢的誘惑,她伸出三根手指一臉嚴肅地看著萊比錫。
“弗萊徹,我們也是一個鎮守府的同伴,小事我或許會坑你,但這種大事你覺得我會坑一個鎮守府的同伴?”雙手搭在弗萊徹的肩上,萊比錫特意在同伴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也是!”
m.00ksw點點頭,弗萊徹相信了萊比錫的話。
“明天早上你來這里找我,一切都由我來安排。”留下商會的地址,萊比錫將紙條塞進弗萊徹手里,笑瞇瞇地離開餐廳。
緊了緊手指,弗萊徹很小心地將紙條塞進口袋,開始善后工作。
“噢耶,明天我要發財咯!”
街道的角落里,萊比錫一邊捂著嘴巴一邊狂笑,顫抖的身體好似羊癲瘋一般,嚇得角落里的流浪貓發出陣陣恐嚇的叫聲。
“讓我算算明天能賺多少錢。”
好不容易鎮定下來,萊比錫掰著手指盤算起來。
“一個勞力一天兩百的工資,一百個就是兩萬,再抽取四層,我需要付給弗萊徹一萬二的工資,但是…!”
說到最后,萊比錫的眼神都明亮不少。
“晚上我去找桑提夫人,告訴她我找到了一位艦娘來幫忙卸貨,根據慣列,艦娘收取的工資都是資源,到時候弗萊徹的一萬二我自掏腰包,這筆資源嘛!”
“嘿…嘿嘿!”
想到最后,萊比錫雙眼放光,露出癡癡的笑容。
資源可是硬通貨,在人類社會中也很吃香,不過因為總督府在這一方面把控得很嚴,人類社會幾乎沒有資源流通。
“今天是個好日子,好呀嘛好日子!”
萊比錫哼著歡快的歌曲,笑吟吟地回到碼頭。
“萊比錫,你還好意思唱歌?”
剛回到輪船卸貨處,桑提提著拐杖氣勢洶洶地將萊比錫攔住。
“桑提夫人,您怎么啦?”搓了搓手掌,萊比錫對著桑提抱以最親切的微笑。
“走之前我讓你好好看著,結果就是這樣子?!”
氣不打一處出的桑提扯著萊比錫的耳朵就將她帶到倉庫里面。
倉庫里堆著大量木箱,門口的木箱大打開,里面的玻璃制品四分五裂。
“哼,我有沒有給你說過這一批貨物有幾件特別名貴的玻璃制品需要輕拿輕放。”
“說過!”
撓了撓腦袋,萊比錫垂下頭顱。
“那,你有沒有告訴工人?”
推了推眼睛,桑提湊過腦袋看著萊比錫,眼里散發出危險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