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然帶著加賀尋找赤城的這段時間里,維內托把黑手黨一事也處理完畢,雙方匯合后,于第二天早晨坐著開往鎮守府的輪船離開混亂之城。
至于王牧說的事,李然決定先緩緩再說,現在已經進入冬季,這個時候北上有點麻煩。
再說出來這么久,鎮守府還有艦娘在等李然回去,所以他決定明年開春時北上。
晚飯過后,李然把大家召集到自己的船艙里討論事情。
“如果王牧說的那幾位艦娘真是鎮守府的同伴,你覺得會是誰?”望著微醉的加賀,李然若有所思。
舉著酒壺的手一頓,加賀瞇了瞇眼睛,這才輕輕抿了一口說道:“提督不是有答案了嘛。”
“也不知道我的猜測對不對,所以想聽聽大家的意見。”摸著后腦勺,李然訕訕一笑:“北方,酒館,如果真的是鎮守府的同伴,那一定是…。”
“蘇聯!”
包括加賀在內的幾位大姐姐異口同聲地答道。
“蘇…蘇聯姐姐?!”
卡米契亞一啄一啄的小腦袋瓜子猛地抬起來。
跳下椅子,她飛快地跑到李然身后把自己隱藏起來。
“呃!”
摸著摸鼻子,李然一臉茫然地看著大家。
這是什么情況?!
卡米契亞怎么一聽到蘇聯這兩個字就嚇成這個樣子,這還是印象中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天使嗎?
俾斯麥的臉色也有點不自然,加賀眼里更是露出一絲鄙視。
“提督,蘇聯她酒品不行。”
注意到提督的目光,加賀抽動著鼻子答道。
“酒品不行?!”
李然微微一愣,腦海里隨即浮現出一個銀發美少女的形象。
鳶一蘇聯,維內托斯基?
想起這兩個外號,李然又看了看維內托。
“提督,你看我干嘛?”
放下咖啡杯擦拭著嘴角,維內托的表情有點不自在,她總覺得自家提督在想一些失禮的事情。
“維內托!”嘴角微微一翹,李然笑道:“聽說蘇聯是你的遠房表妹?”
“提,督!”
額頭青筋浮現,維內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最后無奈地嘆口氣。
自家提督就是這種人,最喜歡捕風捉影,經常說些不著調的話。
什么拉菲是俾斯麥和納爾遜的親女兒,自己和蘇聯是表姐妹關系,威爾士親王和反擊有一腿,胡德喜歡塞貓。
等等,最后一個好像不是謠言!
想到這里,維內托下意識地瞇起雙眼,想著等胡德回來,自己是不是該去拜訪一下。
見維內托沉默了,李然也不好繼續開玩笑,急忙把話題轉移回來。
“看你們的樣子似乎有點不待見蘇聯!”把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李然不確定地問道。
“提督,不是不待見。”輕輕放下酒壺,加賀吐槽起來:“蘇聯她們主要是酒品不行,沒喝酒還好,一喝醉就是酒瘋子。”
說完,加賀給自己滿上一杯酒細細品鑒起來,自己這才叫喝酒,蘇聯那種完全就是酗酒。
酗酒就酗酒,酒品還不好,一喝醉就大呼小叫,完全沒有大姐姐該有的樣子。
“可憐我家的響,自從跟蘇聯出了幾次任務,現在連姐姐都不叫了,整天同志同志的!”鼓著腮幫子,赤城在旁邊附和道。
“就是,就是!”
從椅子后面鉆出來,卡米契亞撲到李然的大腿上,仰著腦袋打起小報告來:“上次蘇聯姐姐非要教我什么蘇式土嗨,人家做不到她還兇我,說要打我的小屁屁。”
“那是逗你玩的。”
摸摸小家伙的腦袋,李然只能這么安慰卡米契亞。
“蘇聯,不優雅!”
優雅地端起咖啡杯,維內托也補充了一句。
見李然的臉色有點難堪,俾斯麥站了出來:“提督,大家其實也不是討厭蘇聯,她不喝酒的時候還是一位很靠譜的同伴,但喝起酒來就完全停不下來,酒品也不好,所以如果北方那幾位艦娘真的是她們,你最好多帶幾位同伴。”
俾斯麥縮了縮脖子。
對于北方那片寒冷的土地,她很是抗拒。
“我知道了。”摸著下巴,李然沉聲答道。
今天他只是找大家確認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并不會馬上北上。
李然昨天查過資料,王牧說的那座城市特別偏北,這個季節不但飄起了鵝毛大雪,近海也會結冰,不利于航行,現在北上不知道要在那邊困多久,所以他哪怕再焦急,也只能等明年再說。
即使是在嘈雜的酒館,玻璃瓶砸碎的聲音任然很醒目。
無數彪形大漢們抬起頭,眼里透出興奮的目光看向酒館的柜臺。
柜臺前,一位漢子趴上面,手臂沒骨頭般垂在身體兩邊,腳邊是摔得四分五裂的酒瓶和一攤散發著濃濃酒香的液體。
柜臺后面,一位穿著軍大衣的銀發美少女手里提著一瓶剩下一半的伏特加,醉眼朦朧地迎上眾人的目光。
“看…看什么看,沒見過撈船?”
噸!噸!噸!
把剩下的伏特一口氣加干掉,美少女嘴巴一張,濃烈的酒氣化作一片白霧很快消散在空中。
“丟人,連酒都喝不過老娘,你怎么就…就敢來撈老娘。”望著趴在柜臺上呼呼大睡的漢子,美少女藍色的眸子透出迷離的目光叫嚷起來:“再說老娘可是有提督的,我家提督比你們強多了。”
哈哈哈!
此言一出,酒館頓時爆發出陣陣哄笑聲。
“蘇聯小姐,這家酒館已經開業大半年了,我們從沒見你的提督來過這里?”
大膽的漢子扯著喉嚨叫嚷起來。
“你…你懂個屁!”搖晃著身體,蘇聯沖聲音傳來的方向伸出手指。
她想反駁,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諸位,酒館要打烊了,你們可以走了。”與此同時,一位穿著女仆裝的銀灰發女孩手持掃帚走出柜臺。
她面無表情地打量著酒館里的眾多客人,把蘇聯擋在身后。
對上小女孩紅色的眸子,客人們身體一哆嗦,急忙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大衣邊穿邊向大門走去。
呼嘯的寒風吹進酒館,酒館的溫度急速下降。
等客人們離開,小女孩轉過身剛好看見蘇聯正在解身上的大衣。
“蘇聯姐,你醉了!”拉住蘇聯的雙手,她頗為無奈。
“嘻嘻,小信賴,姐姐才沒醉,姐姐還能繼續!”揉著信賴的臉頰,蘇聯舔著嘴唇,情緒愈發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