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筷子,李然一抹嘴,朝俾斯麥說道:“我等會就要去學院,你今天去嗎?”
“去!”
俾斯麥一口答道。
雖然沙恩霍斯特說過自己不用去學院,但艦娘跟隨提督是很正常的事情。
整理著衣領,李然開玩笑道:“怎么,你莫非害怕我跑了不成。”
俾斯麥面無表情:“提督有過前科,不能大意。”
“提督,我們都商量好了。”
捂嘴偷偷一笑,歐根親王站出來:“提督以后不能單獨出門,這次你回來了就別想再消失。”
“真想跑,我一定打斷你的腿!”似乎是覺得歐根的話沒氣勢,俾斯麥補充了一句。
冷冰冰的,帶點殺氣。
“呃?!”
向后縮了縮,李然小心地看了俾斯麥一眼。
“大姐頭!”
歐根更是翻了個白眼。
她覺得自家大姐頭是真的沒救了,這種刷提督好感的機會居然白白浪費掉。
不說什么你要是想偷跑,把我也帶上的話,就是提督要是想逃跑,請踏著我的尸體逃跑這句話也比你那把雙腿打斷要好很多倍。
“呀!”
補給醬驚呼一聲,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海盜船的脾氣果然暴躁,一言不合就要打斷自家提督的雙腿,好可怕!
還好以前自己識時務。
雖然害怕,雪風還是張開雙手將提督護在身后,小小的身軀輕輕顫抖著:“俾斯麥姐姐,我不許你打斷提督的雙腿。”
摸了摸臉頰,俾斯麥有點懵。
自己只是表達一下決心,并不是真的要打斷提督的雙腿,怎么大家的反應都如此激烈。
“哈哈哈!”
北宅趴在桌子上狂笑起來。
“愚蠢的雪風哦,姐姐說的是提督的第三條腿,沒有生命危險的那種。”伸手將兩個小家伙摟進懷里,她不斷在兩人的臉龐上蹭著。
小學生什么的真是太棒了!
特別是補給醬那欲拒還應的表情,更是絕贊。
明明很害怕,卻要努力裝出一副我不怕,甚至還帶著一絲討好的表情真的讓人愛不釋手。
張大嘴巴,雪風一臉認真:“真的沒有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啦!”蹭著補給醬的臉頰,北宅大大咧咧地答道:“舊時代的某大國可是有很多這樣的人。”
“哦,那沒事了。”
雪風仰起頭,怯怯地說道:“俾斯麥姐姐,就算沒有生命危險,也不能打斷提督的第三條腿,受傷很疼的。”
“不錯,不錯,特別是那個地方更疼!”北宅唯恐天下不亂。
“不和你們說了,我出發了!”丟下這句話,李然匆匆跑出院子。
瞪了提子一眼,俾斯麥緊隨其后 雖然不明白第三條腿是什么意思,但她從妹妹的反應就能猜出這不是什么好話。
到達學院時,兩人剛好看到沙恩霍斯特。
看到李然身后的俾斯麥,她眼前一亮:“太好了,你們終于來了。”
“有事?”
停下腳步,李然熱情地打著招呼。
昨天還是在對方的幫助下他才找到相應的領導,投訴了自己的教官。
“學院今天有場戰列艦艦娘的演習,都是些快要畢業的老油條,我想讓你家俾斯麥參加。”
沙恩霍斯特坦然地說出自己的請求。
“快要畢業的?!”
李然愣了愣神,問道:“你就不怕她們被俾斯麥打擊到信心?”
這不是他危言聳聽。
昨天,就連沙恩霍斯特都涌出一股回到前線的沖動。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眉頭一揚,沙恩霍斯特癟了癟嘴:“這群人是憲兵隊的預備隊員,她們實力強大,就是我們教官稍有不慎都會翻車。”
“不過她們太驕傲了,昨天查寢時我甚至聽到她們說畢業后就去抓一名深海旗艦回來!”語氣一頓,沙恩霍斯特緩緩搖搖頭。
只有上過前線的人才知道深海有多么可怕,這群人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胡鬧!”
俾斯麥忍不住罵了一句。
“對對對,我們也覺得她們是胡鬧!”連連點頭,沙恩霍斯特深以為然:“所以我們幾個教官一合計,干脆今天舉行一場演習,給這些年輕的艦娘上一課。”
“不過作為憲兵隊的預備隊員,她們的底子很好,又經過系統訓練,我們真的不敢說十拿九穩。”
“所以你想找俾斯麥幫忙?”
“對!”
想了想,李然繼續問道:“恕我直言,我不信學院就這點實力。”
底子再好也是學員,他不信學院真沒人。
“呃~!”
稍微猶豫了一下,沙恩霍斯特左顧右盼一番,隨即湊過頭壓低嗓音:“這么給你說吧,學院有實力的艦娘都被總督府調往了前線。”
語氣一頓,她自嘲一笑:“我之所以被調回學院,一來學院確實沒啥教官了,二來我這點實力在那群艦娘中也不夠看。”
說完,沙恩霍斯特不甘心地握起拳頭。
“你不要問我原因,這個真不能說!”見李然似乎還有話想問,她急忙補充了一句。
“其實學院現在還有兩名特別強大的航母艦娘,不過這批學員都是戰列艦艦娘,輸給航母她們是不會服氣的,所以我才想找俾斯麥贏得光明正大。”
聽完這番話,李然將目光投向俾斯麥,問道:“你怎么想?”
“我聽提督的!”
“行,反正你也沒啥事,就去幫幫忙吧。”
仔細想了想,李然決定答應沙恩霍斯特的請求,對方好歹是官方的人,賣點人情也有利自己。
“你放心,這里是學院,我沒事的!”
見俾斯麥有點猶豫,李然拍拍她的肩膀勸說道。
聞言,俾斯麥這才點點頭。
“謝啦,以后要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見李然同意自己的請求,沙恩霍斯特松了口氣。
有強力外援加入,雙方五五開的局面將徹底扭轉。
待兩人離開后,李然這才來到教室。
講臺上,一位和昨天相同打扮的女子坐在椅子上。
帽子、墨鏡和口罩將其外貌遮掩得嚴嚴實實,唯一不同的是該女子有一頭亞麻色的長發。
李然腳步一頓,停在門口。
“怎么,不進來嗎?”
取下帽子,女子溫柔地問道,順手將一枚藍色發飾別在自己的頭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