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雞猴蛙都不是一個系統的，怎么可能過什么勞什子圣誕節？”
雅典娜一副看弱智的表情看著張貴。
歐幾把尅吧，反正咱也不過。
張貴咂吧咂吧嘴：“拿正常菜單給我，別搞那些虛頭巴腦的。”
樓面經理應了一聲，把菜單遞給張貴。
“啊哈，我沒來遲吧？”
還沒坐熱屁股呢，錢多多就帶著王富貴和姜宏晨推門而入。
“你怎么可能遲到？”
張貴翻了個白眼，蹭飯這么專業的大佬，有可能遲到嗎？
“喲，沒點菜呢？客氣啥呀，不用等咱，你點啥我們吃啥。”
錢多多大氣地擺擺手。
張貴：“……”
行吧，話不多說了，張貴瞅瞅菜譜，挑著實惠的點。
水晶文昌雞就不要了，白切雞挺好的。
清蒸游水石斑？你拿這個菜牌上來干嘛？鱸魚就挺好的。
等等，你把這個又是龍蝦又是鮑魚的牌子拿給我干嘛？咱們有仇？隨便弄點小龍蝦好啦。
“之前點的全部上十份。”
張貴拿著菜牌一通點，點完了吩咐一聲。
剛剛還面無表情的點菜員突然面色紅潤。
“上快點啊！”
錢多多毫不客氣地交代著。
“小牛回去上班了？怎么連頓踐行宴都不帶吃的？”
錢多多自顧自地倒杯熱茶，小口喝著。
客棧眾：這話怎么接？算了當沒聽到。
“哎哎，有沒有聽說，天庭最近好像又要裁員了。”
呂洞賓換個話題。
“嘁，關我屁事。”
申公豹撇撇嘴。
“這咋回事兒？”
張貴倒是對這些天庭逸聞挺感興趣。
“這不是下級機構人員亢余嘛，而且像城隍這些崗位，基本上香火都入不敷出了，還有一些之前香火鼎盛的時候瞎幾把封的一些小神，基本上都要裁撤了。”
喬微生倒是知道得挺清楚的。
“啥？城隍都要裁撤了？”
張貴吃了一驚。
“倒不是裁撤，而是把機構精簡吧。”
錢多多身為財部主官，這方面的消息倒是更靈通。
“比方說城隍就是個例子，本來是一城一城隍，現在直接合并為城隍局了。”
錢多多喝口茶，擺起龍門陣。
“本來嘛，土地神這些是歸屬城隍屬下的，可是現在城隍香火太少，嚴重入不敷出，反倒沒有土地神賺的香火多，就只能裁撤了大部分沒什么搞頭的城隍，把各地土地神的歸屬直接歸于城隍局了。”
錢多多一口氣說完。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比方說就是魯班吧，他補鍋的神職都裁了，畢竟現在這行當又不掙香火。”
喬微生補充道。
“嘿，不過倒是有些小神突然就抖起來了。”
呂洞賓嗤笑一聲。
“你是說像冉閔、高長恭那一撥的？”
胡乃貞撇撇嘴。
“聽說他們有個小毛神聯盟，也不知道是哪個下凡了，給他們一頓猛吹，這陣子真是神力暴漲啊。”
呂洞賓倒了杯茶，說起八卦。
“算了，都是些可憐巴巴的小神，別編排了。”
錢多多擺擺手，打住話題。
“上菜了上菜了，邊吃邊說哈。”
張貴看到服務員端盤子進來了，招呼大家吃菜。
“哦豁，這個小龍蝦夠味！”
幾個大仙拿起小龍蝦就帶殼啃。
“臥槽，咱們肉體凡胎咬不動啊！你們悠著點啊！”
錢多多一瞅他們的吃相，趕緊扒拉了一堆到碗里先。
張貴倒是盯上了白切雞，小龍蝦有嘛好吃，都是調料的味道，白切雞就不一樣，吃的是食材最質樸的原香。
夾起一塊雞腿肉，骨髓里還帶著胭脂粉，卻是剛剛熟的時候，陳記火候掌握得不錯。
剛熟的雞才是最好吃的時候，皮爽肉滑，清淡中透著鮮美。
夾起來的雞塊皮色微黃，雞肉再筷子上顫巍巍的，深深地蘸一下小碟中的姜蔥料。
姜蔥料做得也地道，用的是姜末用油鹽大火翻炒，關火之后撒上綠色的蔥花一兜就裝盤，姜的淡淡辛香和蔥香相得益彰。
這時候帶著薄薄的淡黃雞皮的雞腿塊在上面一滾，姜蓉和蔥花和著油裹在上面，泛著淡淡的油光。
雞肉一入口，一種獨屬于雞的鮮香從舌尖開始浸潤整個口腔。
從牙齒的觸碰開始，緊致兼有嫩滑的口感，既不至于塞牙，又讓人滿足了撕咬的快感。
近年來所謂的科學養雞還有雞種的變化，讓張貴感覺雞都沒了雞味。
今天倒是在陳記吃到了真正散養的好雞了。
純正的雞肉香味在口腔蕩漾，張貴感覺簡直停不下來。
趁著大家都在跟小龍蝦較勁的時候，張貴趕緊守著白切雞猛下筷子。
同樣對白切雞感興趣的當然還有胡乃貞了。
狐貍不吃雞，完全不可能。
胡主任尤其對油光四射的雞屁股感興趣。
女娃同學看見他們吃得熱鬧，也來插一筷子。
吃到嘴里眼神一亮。
“咔嚓咔嚓”的響聲引來張貴注目。
好嘛，女娃同學就是牙口好，老硬的雞骨頭照樣一口嚼碎咯。
“嘛，這個是雞呀？好好吃……壞了，大哥哥，我有點想把司晨做了……”
女娃同學咽著口水，司晨那么大個，肯定更好吃吧？
“咳，司晨就算了，祂太老了，肉柴了。”
張貴打破了女娃同學的肖想。
“好嘛，我也就想想啦。”
女娃同學咽了咽口水，還是朝眼前的白切雞下筷子吧。
“其實我也挺想試試把司晨宰了吃的。”
這么喜歡吃雞的肯定是胡主任。
“咳，算了算了，司晨都已經有靈智了，而且也不好吃。”
為了這只雞精能夠堅強地活著，張貴決定還是不說老雞煲湯更香了。
就這樣，司晨同學又一次躲過了殺身大劫。
司晨：我怎么好像突然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難道天劫來了？
司晨探頭看看萬里無云一片星光閃爍的的夜空，一張雞臉滿是疑惑。
“哎喲喂，這個比以前我收到那些貢品還贊啊。”
錢多多夾了一筷子白切雞之后，就對這味道猛贊不停。
“昂？我也試試！”
雅典娜同學放棄了辣得她鼻涕泡都冒出來的小龍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