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政府不會出手幫忙的。”
德雷斯羅薩，王之高地。
應付完政府派來的官員，多弗朗明哥額頭青筋尚未消散，聲音冰冷的說道。
“為什么？”
迪亞曼蒂怔了一下，問道。
那可是七武海啊！
不管身份如何，明面上他們都是隸屬于世界政府的打手。
不保下黑伯爵，無疑是在打自己的臉面！
“咈咈咈咈咈，別太把五老星的臉皮當回事，迪亞曼蒂。”
多福朗明哥陰惻惻的笑道：“只有自己有需要的時候，政府才會在意他們的面子。”
“七武海？一枚用來權衡大海局勢的棋子罷了。”
迪亞曼蒂默然。
多弗朗明哥還有一句話沒說完。
天龍人，同樣如此。
“不過還有一個可能性。”
他用拳頭撐住臉頰，眼里閃過寒芒：“那就是一年之內世界局勢發生巨大變化，讓政府有理由應戰BIG·MOM。”
聞言，迪亞曼蒂握緊拳頭。
“維爾戈！”
借助一年之約鬧出的風波，政府巧妙掩蓋住了新世界G5支部維爾戈被帶走調查的事情，這也是大海如今聽不到半點風聲，反而黑伯爵聲名大噪的主要原因。
有人在推波助瀾，以此掩蓋真正的黑暗！
那個“人”，毫無疑問，只有世界政府！
“不出意外，現在政府已經開始著手清除各勢力打探進去的內奸，以前海軍的正義不過是個笑話，大海上到處都有聽調不聽宣的海軍敗類肆虐一方……而一旦等他們剪除枯枝爛葉，重新握緊這張王牌，海軍需要一場大的勝利，以此安撫人心。”
有什么比和四皇來一場勝仗更合適的嗎？
所以……
“托雷波爾，讓你準備的事情怎么樣了？”
冰冷的視線掃過去，宮殿角落，手里杵著一根黃金打造、頂部鑲嵌著撲克牌梅花標志手杖的邋遢大叔愣了一下，回答道。
“已……已經準備好了。”
他抬起頭：“吶吶，多弗，真的要這么做嗎？”
“維爾戈會理解我的，我相信你們也一樣。”
聲音冷酷無情，讓迪亞曼蒂與托雷波爾不禁打了冷顫。
“別忘了，海軍里可有一位擅長審訊的存在，如果她動手，維爾戈什么秘密都保不住，包括……玩具的真相！”
冰冷沸騰的殺意漸漸擴散出去，霸王色霸氣此起披伏，證明多弗朗明哥做出這個決定，心里是何等的憤怒。
“我們已經回不了頭了，托雷波爾。”
聞言，二人心神一震。
是啊，已經回不了頭了。
好不容易侍奉少主走到今天，難道真的要為了維爾戈，讓一切從頭開始？
“我……明白了。”
前半段，奎斯特拉島海港，利未安森號。
外界發生的騷動與議論持續發酵，然而在利未安森號上，作為當事人，洛威特卻興致缺缺。
凡人敬畏法師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洛威特沒那么無聊。
比起享受世人此刻崇敬與畏懼相交雜的眼神，作為一名法師，他更想多做一些實驗，解開心里的疑惑。
“好巧妙的嵌合技術！不僅是身體細胞，連靈魂同樣與其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手術臺上，一條條閃爍銀色光芒的符文光帶將一個透明虛幻的靈魂捆綁在一起，動彈不得。
凱撒從最開始的絕望與恐懼，到現在變為麻木。
落到黑伯爵手里，死亡也不是結束！
他用他的邪惡魔法將自己靈魂禁錮，幫助他研究惡魔果實的秘密。
嗯，被研究，也是一種“幫助”。
此時此刻，洛威特用閃耀紅芒的手術刀劃開了凱撒的靈魂外殼，讓他把自己的一切暴露在眼前，這輩子做了什么壞事，幾歲停止尿褲子，那讓凱撒自己都無法回答的問題，洛威特一清二楚。
當然，這些洛威特并不關心，他在意的只有兩點。
一，惡魔果實到底是什么東西。
二，武裝色霸氣為什么能觸碰自然系。
現在第二個問題已經解決了。
“當初在魚人島我便發現，與其說是霸氣能克制元素化起效，倒不如說是霸氣流動纏繞干擾了這個過程，不過事實證明我只猜對了一半。”
默默吩咐羽毛筆在筆記本上記錄下此次試驗經過，洛威特想到。
“不是‘干擾’，而是‘抵消’！”
“自然系果實能力者身上就像套上了一層元素物質組成的外殼，真正的核心并不在元素化軀干里。”
“而武裝色霸氣產生的混合能量高速流動可以將這層外殼抽絲剝繭，讓里面的果肉暴露出來。”
“就好比詛咒魔法里面的變形咒，看上去是將人變形，實際上是創造了一個全新的容器，把原本的身體裝進去。”
想到這，洛威特不禁搖頭。
“是我想太多了，沒想到這么簡單。”
根本沒有什么復雜的公式在里面，這就是一個簡單的變形巫術而已。
被變形的生物從基礎組成上就脫離了碳基生命，但玩偶依舊會感覺到疼痛，有自己的想法，只不過因為身體不再是人類，一些人類時無法做到的事情，變成玩偶后可以輕易做到。
例如被卸掉胳膊，玩偶依舊會有感覺，但可以隨時拼回去，甚至只需要一根螺絲釘。
這種詛咒魔法將真正的人藏在玩偶這個容器“后”面不是“里”面，只有通過特殊手法才能觸碰到人這個本體。
這就是自然系元素化軀干的秘密。
一個元素物質組成的外殼！
“同樣的道理也可以套用在其他果實能力者身上，但他們不像自然系這么徹底，只是身體部分發生變異，在……這些果實因子的幫助下，產生了超能力。”
洛威特低頭望著凱撒“敞開胸懷”的靈魂。
正常的靈魂散發白光呈半透明清水狀，但輕若柳絮，風吹即散。
而凱撒的靈魂不一樣，他里面布滿了密密麻麻星辰一般閃光的光點，這些光點與靈魂融為一體，像是組合機械的螺絲釘，一旦拆開，靈魂就會崩散。
在凱撒“死”后，這些光點也要一并消散，是他用法術手段將其固定，維持了凱撒靈魂沒有崩潰。
這些東西，洛威特起名為“果實因子”。
他解剖了夏洛特·歐文和凱撒·庫朗，都發現了同樣的粒子。
不僅是靈魂，連身體里也是如此。
但在嘗試取下一粒研究時，夏洛特·歐文的身體迅速崩塌，生命力急速消散。這讓洛威特知道，不出意外，這些就是惡魔果實的“真實形態”了。
“因為果實因子不是一個整體，平靜分布于血肉與靈魂，所以貝加龐克才發現了血統因子技術，并以此延伸出惡魔果實轉移技術，讓不是黃猿的和平主義者也能使用閃閃果實能力。”
“同理，也因為果實因子確實存在，所以他們才能反向研究惡魔果實，提取果實因子，制造SAD，一種胚胎狀態的惡魔果實。”
“但關于PYROBROIN角質粒子為什么能遏制果實因子生效，貝加龐克目前還在解讀，凱撒知道的也不多。”
一個問題解決，隨之而來的又是無數個問題。
洛威特深吸口氣。
“不管哪個世界，科研都是這么復雜。”
他現在離答案還差得很遠，就像在沙灘上撿到一塊貝殼，就試圖去理解海洋一樣。
默默合上凱撒的靈魂，在后者委屈巴巴的注視下，洛威特將其揉成一團丟進瓶子里，隨上封印。
研究惡魔果實太復雜。
所以，老子不學了！
有時間搞這個，多研究一兩個法術他不香嗎？
洛威特整理衣衫，拿出另一個實驗項目，兇藥.E.S！
“比起海樓石為什么可以克制果實能力，我只要知道該做什么可以產生同樣的效果就可以了，所以比起惡魔果實，這個才是重中之重。”
“一年之約……”
不知想到了什么，洛威特嘴角翹起，青燈鬼火讓他眼里閃過幽芒，充滿惡意。
“希望你能堅持到那么久再說吧，BIG·MOM喲！”
抱歉各位，今日兩更，明日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