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一下來這么多,這和我們的計劃不一樣啊!”面對一地躺尸的人,馮公子有些傻眼。
曾書書被他們捕獲之后。
兩人猜測,這幾天青云門調查的人該來了,所以,一直在河陽城外青云山方向晃悠,打算提前攔截青云門的人。
等了幾天沒等到。
結果今天,一天就打下來三波人。
青云山下來了四個,焚香谷的三個,還有魔教煉血堂的五個人……
為什么知道他們是煉血堂的?
完全是因為其中一個穿著道袍的家伙長的太有特色了。他鼻子突兀,眼皮下耷,一條長長的舌頭從嘴里掉出來,看上去像狗多過于像人,分明就是魔教煉血堂的悲情配角野狗道人。
青云門的人不消說,是下山來找曾書書的……
焚香谷和青云門遠隔萬里之遙,這三個家伙跑來河陽城干什么?
還有煉血堂的人,這個時候應該在空桑山謀劃黑心老人的遺產啊,怎么也跑河陽城來了?
李沐看著地上的幾個人,微微皺眉,他們都是被仙學院引過來的?
步子邁的太大了?
“師兄,都帶回仙學院嗎?”馮公子問,“一個兩個失憶的還好說,我們接二連三的帶回去失憶的人,是不是不太好解釋?焚香谷、煉血堂的人都來了,以后來的人會不會越來越多?!我們吃的下嗎?”
李沐一狠心,道:“沒什么不好解釋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仙學院馬上就開學了,需要老師,師妹,敲!”
馮公子問:“要不要先盤問他們來這里的動機嗎?”
李沐道:“費那勁兒干嗎,都是仙學院外聘回來的老師,他們不需要過去,只需要將來。”
“嗯。”
馮公子對李沐向來言聽計從。
手起棒落。
片刻,十多個人全部淪為了失憶人。
李沐看了眼馮公子,下意識的摸了摸后腦勺,道:“師妹,你在這里抄他們的功法,我去周圍探查一下環境,安排他們的失憶回家之路。‘失憶狂魔’是時候上線了。”
當天傍晚。
李沐和馮公子若無其事的回歸,身邊沒帶回一個人。
眾人等人一起用了晚餐,和往常一樣,各自練功。
李沐端了一壺茶,坐在了曾書書的身邊,給他倒了一杯,關心道:“師弟,傷勢恢復的怎么樣了?”
曾書書笑道:“多謝師兄關心,皮外傷差不多恢復了,胳膊要長好還要一段時間,找回了功法,傷勢恢復要快的多。”
“那就好。”李沐點了點頭,悵然道,“師弟若是能早日找回記憶就好了,也不知道師弟的師門是什么樣的?還有沒有別的師兄弟,有沒有我們蜀山的長輩?蜀山仙學院不日就要開學了,教師的隊伍明顯不夠,真希望能有更多師兄弟來幫忙啊!”
提起記憶,曾書書的神色頓時黯然了下來:“師兄,我又何嘗不想早日恢復記憶,為師兄分憂。我試著回憶過去,可是毫無頭緒!”他嘆了一聲,“我來到仙學院已經七八天了,若有人尋找,早該來了,如今沒有一點消息,怕是和師兄一樣,師門沒剩下幾個人了,師門剩下我一個人也說不定。”
“師弟不用心急,我也就是隨口一提,慢慢養傷就是了。”李沐微微一笑,連忙安慰,“說起來,我邀請的幾個教師也快到了,教導第一批學員,師資力量還是足夠的。”
“師兄,竟然有別的門派支持我們蜀山仙學院的模式嗎?”曾書書愣住,“據我所知,大多數的門派對自家的秘籍都視若珍寶,不會輕易示人的。”
“師弟,不要把人心想的太復雜。”李沐淡然笑道,“全民修仙是大勢所趨,世上不乏有明理之人,更何況,我應允前來任教之人,可隨意翻閱我蜀山派典籍,許多人還是愿意來的。”
“怕他們不是真心前來教導學生,是為我蜀山派秘法而來吧!”曾書書看著恬靜的李沐,忍不住道,“師兄,你是真正的善良之人,可不要被歹人欺騙了……”
“師弟,你多心了。無論他們來不來,蜀山派秘籍本就準備公之于眾,又談何欺騙呢!”李沐搖搖頭,笑道,“師弟,以誠待人,以心換心,你就會發現,世界上還是好人多的。如果當日,我任由師弟躺在路邊,豈不是失去了一個同門之人……”
曾書書看著李沐真誠的笑容,忽然沉默了。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多付出一些,替師兄掌管好仙學院了,這個師兄好是好,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李沐看了曾書書一眼,關切的道:“師弟,我看你眼圈發黑,是不是這幾日太過勞累了,我盯著他們修煉,你早點休息吧!”
曾書書臉莫名的一紅,赧然道:“謝師兄關心,不妨事的。”
次日。
李沐等人正在仙學院工地已經修建完成的教學樓里,開會討論仙學院院規,新生食宿安排等等問題。
突然。
負責工地建設的錢海神色匆匆闖進了辦公室,扶著門框氣喘吁吁的道:“師傅,師伯,出大事了!”
李沐看了他一眼:“錢海,每逢大事有靜氣,你是將來仙學院的管理層,什么事能讓你慌張成這樣?”
“師伯,這次是真出大事了!”錢海看了眼曾書書,臉色發白,“回春堂的劉大夫一早接診了三個病人,他們都如師傅這般失去了記憶,四肢損傷,其中,兩人胳膊斷了,一人腿斷了!”
“什么?”曾書書大驚失色,兩步來到了錢海身邊,激動的問,“他們現在人在哪里?”
“回春堂。”錢海從懷里掏出了一份招聘簡章,顫巍巍的遞給了曾書書,“師傅,他們身上唯一能證明身份,是我們仙學院的教師招聘簡章……”
李沐的聲音在兩人的身邊響起,他面無表情的接過了曾書書手里的招聘簡章,掃了一眼:“這份簡章是我送出去的,走吧!去看看怎么回事?如果都如師弟一般癥狀,怕不是有人在故意針對我們仙學院……”
回春堂。
劉大夫恭敬的道:“李仙師,就是他們三人,外傷已經處理好了,但失魂癥狀和這位仙師一模一樣,老夫不敢擅自做主,便第一時間遣人去通知錢少爺了!”
曾書書迫不及待的跑到了三人面前,顫聲問:“你們是誰?誰傷了你們,有印象嗎?”
回春堂的三人是焚香谷的,他們對視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和當初的曾書書一樣,他們的眼神中同樣都是茫然之色。
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短須之人看著曾書書,期待的問:“敢問這位道友,你認識我們嗎?我們對之前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了。”
曾書書愣住,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
“三位道友,還記得我嗎?”李沐上前一步,道,“我是蜀山派的李小白,當日我邀請你們三人前來蜀山仙學院擔任教師一職,招生簡章是我送給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