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認爹了?
儀式感呢?
為什么老季一點都不詫異?
李亢決定場外求助,問他最親的姐姐。
沒毛病,姐姐就是比爸爸親,關鍵時刻肯定是姐姐靠譜的啦。
“你做手術時候舅舅就猜到了,他還是比我聰明,一聽到AB型血就立馬反應過來了。”
洪歸雁又陷入了自責,李亢趕緊安撫:“姐,我不是也沒反應過來嗎?你的玉扣都拿在手里都沒發現他們是一對兒。”
這倒是,畢竟生活還是沒把他們煉成老狐貍。
呵,老季原來那時候就知道了,感情是和自己演了一個多月的戲!
老奸巨猾,壞!
既然知道了爸爸早就知道自己就是爸爸的親兒子,那就不能繼續被季訥言白坑。
這叫,仗著是親生的,就是不能受委屈!
“媽。”李亢吸了吸鼻子,把那即將滑落的鼻涕吸了回去,然后抽了張紙把它用力哼出,繼續委屈巴拉的告狀道:“我爸昨天捏著我嘴往里頭灌醒酒湯,現在我兩個腮幫子還在疼,你看臉都腫了,有沒有指頭印啊,他用了好大的力氣!”
林茜細細觀察著李亢臉上壓根并曾不存在過的指頭印,還真就……被她給看出來了。
“季!訥!言!”
一場戰爭一觸即發,李亢適時的埋頭喝粥。
這可和二十多年前勢均力敵的那一戰不同,如今的季訥言……超慫。
李亢低垂著頭,眼角瞟著林茜狂罵季訥言,看的心滿意足,見有動武的架勢,吃完飯,李亢就趕緊逃離了現場。
他在家不方便,等他走了才便于林茜好好的收拾收拾季訥言了。
至于結果嘛……回家撒撒嬌問老媽就好啦,簡單!
嘿嘿嘿,坑爹爽,越坑越爽。
李亢哼著小調離開了家。
“現在是帝都時間,九點整。”
響起這個聲音時,李亢習慣性抬頭看了眼顯示屏,2月25號,星期五。
這是個好日子,哪怕就算是感冒了,心情也很好。
當然,在看到前臺苦逼兮兮立著的張良時,李亢的心情就更好了。
“張主編,上任這么早啊,我還以為要下星期呢。”李亢打著趣。
張良明顯很憂傷,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前臺,他必須要笑,且要笑容明媚、爽朗,這著實有點難。
本來就心里苦,在遇到了坑他當前臺的人時,張良就更笑不出了,于是他臉上的表情就有些扭曲,看的李亢想笑。
“禹雨說她要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所以昨天晚上就收拾東西連夜走了……”
“噗。”
李亢走過去拍了拍張良的肩膀,沉聲鼓勵道:“加油,張主編。”
“總編~”
“怎么了?”
“我、我一會兒還有個會要開。”
呵!李亢毫不留情的說:“會要開,這里嘛……你自己找人頂班。”
然后他就轉身走了,背影完全就是個吃完不認賬的渣男模樣。
中午李亢去樓下拿了外賣,他倒不是那種擺譜的人,拿個外賣還得讓秘書去。
何況……現在啟點缺人,李亢壓根沒配秘書。
emmm……也不敢就是了。
然而一下樓李亢就發現此時的前臺圍了一圈人,里三層外三層的,把個小小的前臺圍得水泄不通。
咋回事,前臺撒了貓薄荷?
看著一群啟點員工那興奮的模樣,李亢就也不由自主的湊了過去。
“總編。”
嗯,當總編就是有派頭,這不,路就自覺的給李亢讓了出來。
李亢滿意的走了進去,前臺工位上站著的,居然是……野比犬熊?
“你怎么在這?”李亢大為訝異。
野比犬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胡子拉碴的臉上居然顯得有些靦腆:“頂班。”
這用詞,相當專業啊。
頂班,頂誰的班?
這狗日的張良,讓他催更野比犬熊,結果反倒讓人在這里頂班,這不是浪費資源嗎?
有在這頂班的功夫,都夠野比犬熊畫幾張漫畫了,張良真的拎不清。
不過李亢下一秒就被打臉了……
野比犬熊聽到聲響抬頭對李亢打了聲招呼,就從擋板下面拿出來了一只鉛筆,繼續低頭開始在畫紙上唰唰畫著。
這是來啟點當前臺,順便畫漫畫?還真是……雙向敬業,李總編不禁有些感動。
只是這么大牌的前臺,他有點兒用之有愧啊,當然也很飄,連野比犬雄都來啟點當前臺了,啟點牛逼!
但是有一點李亢很想批評行政部的人,這種直接就能給啟點帶來了上億用戶的超級大拿,怎么能就這樣隨隨便便的丟在前臺不管了呢?
怎么樣,也要給他一把椅子吧!
坐著畫畫要比站著舒服多了,也有助于漫畫的質量。
前臺是要站,可是他是野比犬雄,坐一下又怎么了?!公司的逼格絲毫不會有所降低。
李亢一個電話,不一會兒行政部經理就親自送來一把椅子。
野比犬熊坐下以后,李亢越看越覺得不錯。
帥帥的大叔穩穩的坐在一張過高的桌子前面被一圈人圍觀,可是他卻怡然自得的拿著畫筆在紙上飛舞著,臉上帶著恬淡的微笑,微微長出的細細胡茬讓他更顯得有魅力,這本身就是一幅畫!
不過野比犬熊也是真的穩,在這種環境下居然也能畫得下去。
以前李亢好像聽過一個說法,說野比犬雄畫畫儀式感極強,對環境的要求也極高,必須要在很安靜的環境里放著歡快輕緩的音樂,品著香茗才能動筆,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
看來那一年的獨居生活,確實有那么一丟丟煉心的效果,什么狗屁毛病都給他治好了。
他拿出手機調好角度,“咔嚓”拍了一張照片,然后上傳到公司群里道:“接下來的,就叫……我是野比犬熊,我在啟點當前臺。”
“總編,原來是可以拍照的嗎?”
圍觀野比犬熊畫了半天的啟點眾員工見此趕緊問李亢道:“總編,總編,能拍照的話我們能拍一張嗎,就一張。”
感情這么稀罕的一幕,他們都只是圍觀沒人拍照?
什么時候都這么聽話這么自覺了?
這樣想,李亢也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