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不像后面的唐宋元明清等朝代,三省六部尚未定型,此時主管全國刑罰政令及和審核刑名指責的部門不叫刑部,而叫都官。
所以關押重犯的監獄也不是后來常見的天牢,而是都官大獄。
而此時的都官大獄內,場面卻是堪稱詭異,幾個身穿華服、滿臉褶子的老太監正排成一排,一言不發地站在那里。
這些老太監,每一個的老臉那皺紋里都寫滿了滄桑,而現在這些勾心斗角了一輩子的閹人,卻是滿眼順服和恭敬地看著他們前面,那個身穿杏黃龍袍的身影。
在那里,身披龍袍的楊廣正一臉平靜,緩緩地走過一個個牢門,打量著里面一個個鎖住了琵琶骨、被截斷了真氣運行的囚徒,對于自己身后傳來的火熱注視絲毫不以為然。
本來就帝位臨身的楊廣,其天命之子的身份在這個封建時代,給他帶來了高額的魅力,再加上太監之友稱號的加持,讓他已經可以通殺所有太監。
所以在訓練這幾萬太監的幾天里,楊廣已經徹底習慣了太監們的狂熱眼神,甚至可以做到熟視無睹的地步。
也是,畢竟每天都被兩萬七千個太監滿眼火熱的盯著,他不習慣也得習慣……
雖然這種眼神總讓楊廣有些菊花一緊,但此時這太監們的實力對目前的楊廣來說,卻是無比的重要,讓他無論如何都舍不得拋下。
兩萬七千名修煉葵花寶典的太監,楊廣不指望個個都是東方不敗,只要他們的平均水平能達到林平之的層次,他就敢光明正大地,去把李世民的腦袋擰下來!
所以就算太監們的視線讓楊廣十分不適,卻也只能努力適應,并暗暗安慰自己:
他們是太監,他們被閹了,就算他們想要讓朕滿身大漢男上加男,他們也沒有作案工具!
而且雖然太監們看著楊廣的目光十分灼熱,他卻知道,這其中并不包含什么van、比利、香蕉君的哲學,這個時代也還沒發展出這么高能的哲學。
太監們熾熱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得遇明主的興奮,和對于自己一介抱殘守缺之身卻能以精忠報國而名留青史的激動。
越是極端的人便越容易付出自己的真心,越是悲慘的人便越勇于獻出自己的一切,因為對于他們而言,已經沒有什么是不能拋棄的了。
深陷黑暗的人,哪怕只看到一點光亮,都會死死去跟隨,哪里還管那到底是曙光還是陷阱。
而這些表面風光的太監,就是這個封建時代最悲哀的產物之一,他們歇斯底里,總是滿臉瘋狂,卻又個性軟弱,時而生無可戀。
而曾經當了幾十年閹人的楊廣,自然深知太監們的心理,所以他很確定自己可以做好高舉火把的人。
太監想要什么?不過是兩樣:生前利,身后名。
楊廣全部許諾了他們!
自己的江山都不保了,還吝嗇什么,留著給李淵和李世民嗎?
本著一顆反正總比沒了強的心,楊廣章口就來,給太監們畫下了一個個大餅。
要錢?朕現在手里沒錢,但等打下來門閥和世家,他們的財寶金銀隨便你們拿,朕絕不討要!
要名?朕親筆御批圣旨,你們每個太監的名字都被記錄在案,等到河清海晏,朕必給你們天下揚名!
怕死?朕將會在國都最中修建天人建功紀念碑,每個戰死太監的名字都不落下,讓你們永受后人敬仰,世祚大隋!
生前名利雙收,死后香火永存,大餅畫到了楊廣這個份上,再加上其本身的高額魅力加成,那就已經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兩萬七千名太監沒日沒夜地開始了修煉,在為楊廣賣死命的路上撒丫子狂奔,頭也不回。
而楊廣這么做的后果,就是宮里的賓妃和皇子突然發現,原本伺候他們的太監一個都不見了,就在她們正要發怒的時候,楊廣一道圣旨卻砸了下來:
朕也不指望你們給朕賣命,現在就讓你們自己洗衣做飯帶孩子做家務,有這么難嗎?!
什么,你說宮女?宮女得去伺候朕的太監大軍們,沒空讓你們這些糟老娘們和臭屁熊孩子們使喚!
(上面是楊廣的原意,圣旨上的內容沒什么不一樣,不用文言文是怕讀者老爺們看不懂,而不是作者懶,別問,再問就賜你進宮伺候皇上~)
而此時都官大獄里,站在楊廣身后的幾名老太監更是不得了,他們是宮中太監里為數不多的一流高手,負責整個皇宮大內的安全。
分別是負責秘密保護楊廣的少府楊公公、看守后宮的膳食房王公公、藏書閣灑掃的馬公公、凈身房專門切丁丁的曹公公還有獸房給楊廣養狗養馬的柳公公。
他們雖然因為身體殘缺,又習練的功法不稱心如意,導致他們是一流高手里最弱的存在,但哪怕如此,幾人聯手之下,抗衡宇文化及這種一流巔峰的高手卻也不是問題。
要不是原身的楊廣實在太過昏庸,導致眾叛親離,讓一眾公公們也是離心離德,走的走散的散不愿為其賣命。
不然在宇文化及對其下殺手的時候,這些公公們完全可以救他一命,如此這般,卻是便宜了此時的楊廣。
幾個老太監轉修這最為適合太監修煉的葵花寶典之后,實力暴增,原本壓抑的境界直接突破,幾乎個個都達到了一流頂尖的層次,距離宗師也是一步之遙。
其實力比之此時轉修金剛不壞神功的楊廣也是絲毫不弱,一對一碰到宇文化及足以五五開,而二對一,完全可以打的宇文化及懷疑人生。
而且這些老太監修煉葵花寶典皆是速度型高手,加上閹人本身就陰損毒辣的武功路子,個個都變成了玩刺殺和暗算的好手,比之江湖上名聲赫赫的影子殺手楊虛彥,也是不遑多讓,幾個人一起更是讓人防不勝防,十死無生。
楊廣甚至都想讓他們組團先去李閥一趟,幫自己摘下李世民的腦袋,不過后來卻又放棄了這種打算,系統任務還是自己親手完成比較靠譜。
楊廣一邊想著,一邊看著都官大獄里的囚犯,最終在一個身材高大,披頭散發的中年壯漢門前停了下來,舔了舔嘴唇,指著他說道:
“鯉魚散人?好,就他了,把他給朕拖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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