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極人王古路以西玄古城為起點,貫穿了一百多條封神古路,最終抵達封王古域。
這一百多條封神古路的盡頭,都會有一座隱藏的法則池存在。
法則池積累法則本源需要漫長歲月,大約每隔兩百年才能積蓄足夠,到時候法則池才會重現世間。
到了那個時候,法則池中會有大量的法則本源,其中甚至不乏天位法則本源這種珍貴的至寶。
對于八荒界域的諸般天驕來說,西極人王古路上的法則池,將會是一場天大的機緣。
萬族天驕爭人王古路,既是為了與萬族天驕爭雄,磨煉最強根基,亦是為了人王古路之上這場機緣。
為了爭奪這場機緣,八荒界成千上萬的強者都來到了人王古路前。
等到三人出關,抵達人王古路之前的時候,發現古路之前已經匯聚了數萬尊人杰,最弱的竟然都是準神境初期。
其中的佼佼者,來自八荒界各大勢力的少年人杰們更是萬眾矚目。
其中有數人格外的出類拔萃,陳牧之腦海中閃過這段時間了解到這幾人的信息,然后為兩人就講解道。
“那個身穿黑袍的,名為拓跋明石,是水域神澤圣地最年幼的圣子。”
“神澤圣地是八荒大世界最古老的圣地之一,祂傳承了幾乎大半個紀元,也曾出過至強者,代代都有天驕輩出,經久不衰。”
“另一邊那身著紫金戰甲名為雷元,據說來自雷域,是雷域雷氏一族的年輕一輩。”
“雷氏一族昔日是雷域的霸主,曾經是不弱于澤域之主的偉岸勢力,族中曾經有至強準帝誕生,可惜他們走錯了路。”
陳牧之平靜的講述著一段往事,原來兩萬多年前紫至尊降臨八荒界,展現了震古爍今的無敵天資,橫推同代幾乎無敵。
雷氏這一脈的帝子亦敗在了紫至尊的手中,甚至其族中絕代神王,不朽巨頭都曾走出祖地,想要扼殺紫至尊。
可是紫至尊是何等的驚才絕艷,他不僅沒有被扼殺在弱小時期,反而布下大局讓雷氏一族吃了很大的虧。
紫至尊在短短數千年內就踏入了巨頭境,這只是雷氏高階強者一個閉關的時間,等到雷氏一族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能力扼殺紫至尊了。
“后來紫至尊成道,將雷氏一族的強者屠的血流成河,幾乎都到了滅族的邊緣。”
“最終雷氏那尊半只腳踏入至尊境的古祖立下誓言,發誓永生永世鎮壓混沌洞淵,這才讓紫至尊收手,放過了他們一馬。”
“所以這些年來,雷氏一族低調得很。”
陳牧之微笑的講述著,又繼續講述著另計人的信息。
這一次人王古路開啟,真正稍微值得陳牧之注意的,其實也就幾人而已。
除了雷元和拓跋明石之外,還有來自天域古世家余氏的余道一,風域左軒宇,再加上一個名為葉臨淵的少年天驕。
這三人之中,余道一身份最不凡,他是八荒界天元至尊余道人的后裔,體內至尊真血返祖,近乎比肩純血真龍。
左軒宇出自風域楓葉州滄源閣,滄源閣是楓葉州唯一霸主級的勢力。
滄源閣地位跟青璃州主宰劍絕軒相同,雄踞一州之地,收攏了太多的天之驕子,這一次出來的左軒宇號稱滄源閣萬年來最強天驕,是最有希望成就鎮世人王的存在。
葉臨淵則是崛起于微末,據說他從小千世界走出,三歲習劍,五歲鑄劍,八歲悟出劍意,十二歲鑄就了至尊根基。
此人一路走來,展現了無與倫比的蓋世天資,被一整個世界修士給予厚望,許多人認為他是那片世界有史以來最強天驕,將能證道人王,甚至成為真正的無敵者。
在陳牧之看來,此人確實有些不凡。
這五人都有幾分可能破開人王大境,但是如果葉臨淵不半途夭折的話,也許最終很可能是走得最遠的一個。
除了這幾個人之外,陳牧之還看到了幾個熟人。
有來自八荒界的玄夜,還有來自孤鸞界的天荒圣子,星瀾神子。
前者是白鷺門萬古以來最強天驕,也有幾分人王之姿,曾經差點被陳牧之收為追隨者,要不是葉氏鎮守的混沌洞淵被混沌古獸打穿,當初很可能被陳牧之降服了。
后幾人則是第二屆仙藤神子,他們似乎修為進展很快,已經突破到了準神初期。
很顯然,這幾人也看到了陳牧之,他們神色驟變,目光有些閃躲。
對于玄夜而言,陳牧之曾經差點讓他臣服,這是他道心中不可磨滅的印痕。
而仙藤神子們更是面色尷尬,曾經天鵬湖畔發生的往事是他們一輩子的黑歷史。
“許久不見。”
陳牧之道是很平靜,微笑的跟玄夜打招呼。
玄夜神色有些恍然,他剛來人王古路,就聽說陳牧之跟焚天古國的神祗交手一招而不落下風。
這讓他難以置信,此時時隔多年相見,再看陳牧之,他竟然完全看不透陳牧之的修為。
“昔日我所做的選擇,究竟是錯還是對?”
玄夜心中喃喃低語,有些出神,他總感覺自己做錯了什么。
陳牧之沒有在意他的想法,現在的他對于玄夜已經并不重視了,玄夜天資雖然不錯,但終究還不是鎮世人王。
他收回目光,又看向天荒圣子,星瀾神子等人,跟他們敘舊起來。
“昔日蒼鸞界墟一別,想不到還能在這里相遇。”
“是啊,我們還以為你葬身在那場黑暗劫難之中。”
天荒圣子低語,他告知陳牧之那一次蒼鸞界墟的黑潮爆發,孤鸞界太虛以上的強者損失超過了一半。
有太多的孤鸞界強者隕落了,亦有更多人失蹤,但是時至今日,孤鸞界眾神任然不敢踏入蒼鸞界墟搜救。
“是啊,當時有太多的人隕落了。”陳牧之嘆息了一聲,問道:“你們這些年有遇過顧闌珊嗎?”
昔日在那場劫難之中,顧闌珊護住了他的周全,卻也在虛空海嘯中消失,從此渺無音訊,這些年來陳牧之一直在查探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