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將成道者,這是何等可怕的存在啊,縱然放在諸天之中,都注定是一個時代最驚艷的主角之一。
他將縱橫諸天,于萬族最強天驕爭雄,去爭奪那無上的至高天命。
可是這般無與倫比的存在,卻無聲無息的坐化在這個偏殿之中,也許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威名。
這個結果實在超乎了在場所有人的預料。
“你們看,這是什么?”
林舞陽眼尖,第一眼就看到了一樣東西。
眾人目光看過去,就看到這尊準帝遺蛻的身前,有一本古樸的典籍擺放著。
“這,莫非是一份帝經”
在場眾人呼吸瞬間急促起來,準帝身邊的一份古老典籍,如果真的是一門帝經,那么價值絕對稱得上是無比的驚人。
諸天之中,巨頭就已經開創大道雛形,而到了準帝境界,一般而言大道都已經即將完善,真正的將一條全新的道路走出了很遠的距離。
這種存在若是著作帝經,那么必定是價值連城的至寶,就算對于準帝和巨頭而言,它都會有很高的參考價值。
其中對于大道的感悟和研究,某些閃光點也許能讓大DìDū會另眼相看,甚至贊嘆一聲其驚艷絕倫,天資蓋世。
一份疑似準帝經的古籍擺在眼前,在場眾人都忍不住呼吸急促起來。
陳牧之拿過這份古籍,遺憾的是這份古籍卻并非是準帝經,而是一份傳記,一份有關于這份準帝遺蛻的記錄。
“吾名帝軒轅,羅浮仙宮最后一任宮主。”
“幼時,黑暗紀元降臨,天地大變。”
“記憶模糊不清,余只有些許的記憶。”
古籍之中的記載寫到這里,眾人瞳孔微微一縮,霎時間只感受到了一股朦朧的畫面撲面而來。
霎時間他們好像穿越了時空,回到了一個紀元之前的羅浮仙宮。
那是一片朦朧的仙境,廣袤無邊的仙山之中,一尊尊神圣映照大千世界,無上巍峨的宮闕之上,更有一條遮天蔽日的太古荒龍盤踞其中。
太古荒龍乃是最接近純血真龍的龍種,單論肉身之力絲毫不弱于五爪金龍,可以太古真凰比肩。
這種可怕的生靈,不弱于混沌中的禁忌大兇,成年就能堪比巨頭甚至準帝的境界。
眼前的太古荒龍更是如開天真龍橫空,盤踞在羅浮仙宮的大殿之上,其勢卷蒼穹,宛如能生撕至尊。
更驚人的是,太古荒龍的龍首之上,有一尊白衣男子手持仙劍,靜靜地佇立著。
他的目光掃視著四方的諸天神圣,淡淡看著拜倒在地的萬千羅浮宮弟子,最終淡淡開口。
“天泣血,帝隕落,紀元將崩,大劫將至!”
“如今仙皇隱,我羅浮仙宮一脈,傳承虛祖道統,值此危難時刻,當血戰到底,如此才不負虛祖之榮耀。”
“羅浮宮弟子,隨我出戰!”
“戰戰戰!”
隨著白衣男子的話音落下,形似真龍的太古荒龍張牙舞爪,撕開了蒼茫天穹,開辟了一道無比遙遠的虛空古路。
那白衣如雪的男子駕馭荒龍縱天而上,飛入了虛空通道之中。
緊接著,羅浮宮的諸天神圣,萬千弟子一同縱天而上,如萬千流行飛逝而去。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僅有七八歲的小屁孩想要跟上去,卻被人攔住了。
一個老者將留在了原地,凝重的說著:“你還小,就留下來傳承我們羅浮宮的傳承吧。”
“記住你的名00kxs字——帝軒轅。”
“這是最尊貴的血脈,亦是最榮耀的姓氏。”
“記住,若我們能活著回來,那么無需多言,若是一戰葬盡,你永遠不要離開羅浮仙宮。”
“切記,永遠不要離開羅浮宮。”
畫面漸漸模糊,根據帝軒轅的筆記,從此之后羅浮宮再也沒有任何人活著回來。
而他則一個人在羅浮宮之中苦修,羅浮宮作為一個無比輝煌的勢力,其中的資源根本不缺。
他也是天資絕世,在無人指點的情況下,竟然在短短千年內修煉到了堪比大圣的境界。
可是因為無人指點,全靠自己摸索的他根基不足,此后百萬年他的修為都難以寸進。
之后的數百萬年的時間里,他閉關參悟大道,一閉關就是百萬年,最終活出了第二世。
第二世他廢掉了前世根基,重新開創了一種法,終于在萬年后開創大道破開了巨頭大境。
成就巨頭之后,他大道雛形初成,已經成了一些氣候,于是想要離開羅浮宮,離開這片死寂古星,想要一探大劫究竟。
可是他剛出這片古星,就遭到了驚人的劫難,在他的記載之中,用了一段話來形容。
余破開虛空,想要追尋前任古路,一探前輩蹤跡。
然方出羅浮古星,所見之處盡是鑄神浮尸,萬魔隕落的殘破之地。
更是在界墟深處,遭遇了黑暗狩獵者,遭受了重創之后勉強只留下半條命才回到羅浮宮。
這次重創之后,帝軒轅根基受損,在這一世數千萬年的光陰都沒有進一步突破。
直到壽元耗盡,他沉眠在大道本源之中,不知過了多少億萬年之后才再次復蘇。
復蘇之后,他憑借上一世的積累,再加上羅浮宮中的寶庫,總算更進一步,破開了準帝大境。
如此一次又一次的修行,過了仈Jiǔ世的時間,他的大道總算達到了近乎圓融的地步。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最終沒有去沖擊那無上的位格,反而在準帝巔峰的境界苦修了億萬年的時間,最終再次化道在羅浮宮之中,留下了這幅準帝遺蛻。
“難怪羅浮宮之中沒有什么資源。”
“恐怕這些資源都已經被他消耗干凈了。”
逆古低語者,語氣之中有著一絲震驚。
靠自己的閉關,不需要任何人的指點,甚至不參考別人的法,竟然閉門悟透了大道,硬生生突破到了準帝境界,這簡直不可思議。
從這里也可以看出,帝軒轅是何等的天資蓋世,他的身份必定是無比特殊的,否則也不會是羅浮宮之中唯一留下來的傳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