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一觸即發,這是一尊少年人王和活了千年的老皇帝在決戰。
兩股恐怖的大勢交錯縱橫,皇道威嚴和人王之勢掃蕩天穹,讓人目眥欲裂。
兩人交手一百二十七招,一個是半步天人境界的老怪物,一個是鑄成神話金丹的絕代天驕,竟然難分勝負。
“轟”
一聲巨響,虛空中一道道波紋蕩開,兩人橫空推開百丈,凌空而立。
老皇帝佇立在虛空中,臉上有著一絲意外。
“想不到你不僅突破了神通境,竟然還有這么深厚的修為,朕對你的秘密越來越感興趣了。”
“你想不到的,還多著呢。”
陳牧之面色平靜,語氣略帶諷刺的道。
老皇帝聞言,神色愈發冰冷起來。
“年輕人就是天真,你知道你面對的人,是怎樣的存在嗎?”
“早在千年前,我就是擎蒼界同代最出色的天驕,鑄成了八品絕世金丹。”
“要不是因為晚生了五百年,擎蒼界最后一尊天人未必是夏九歌,反而可能是朕。”
他說著,眼睛看向鎮淵山和陳牧之,流露出了貪婪和熾熱的神色,
“不過現在也不晚,讓朕抓住你,得到你的秘密,就會憑借鎮淵山的靈脈成就天人。”
“陳牧之,我已經沒興趣陪你玩了,要怪就怪你懷璧其罪。”
他最后說著,終于施展全部戰力。
到了這個境界,基本上天資都不會差,昔日都是同境界最頂尖的人物。
更別說老皇帝還是最頂尖的半步天人,他鑄成了八品金丹,半只腳跨入了天人境界。
可以說此時的老皇帝,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神通境界,要不是因為靈氣受限,他可能早就已經是一尊武道天人了。
“今日,朕將復蘇,斬一尊少年天驕。”
老皇帝在咆哮,他身上發出了極致的光芒。
陳牧之皺起了眉頭,他看到光芒中的老皇帝發生了驚人的變化,那腐朽衰敗的氣血竟然開始復蘇,恢復了活力。
僅僅過去了一息之間,老皇帝竟然敢變成了一個三十幾歲模樣的中年男子。
老皇帝這是燃燒氣血極盡復蘇,暫時恢復了最巔峰時期的戰力,要跟陳牧之血戰。
“年輕的身體,真好。”
“哈哈哈。”
老皇帝忍不住低語著,他舒展著身體,臉上露出了一絲懷念。
不過他沒有過多的浪費時間,因為這樣極盡復蘇一搏,對他是很大的負擔。
如果不能趁機擊敗陳牧之,再借助靈脈突破修為的話,恐怕他就會氣血衰敗而死。
“受死吧。”
中年大齊皇帝出手了,他邁步橫推了過來,宛如一尊天人再世,要鎮壓強敵。
這股無窮的氣勢沖開了天上的云層,無窮神威碾壓過來,尚未交手就要壓住陳牧之的氣勢。
陳牧之不甘示弱,同樣邁步而出,他手中的戰矛貫穿而出,無窮神威宛如要將中年大齊皇帝洞穿。
兩者大碰撞正式開始了,可怕的神威轟擊的地動山搖,陳牧之跟中年皇帝血戰,戰場連綿上百里,一路征戰之下竟然掀翻了幾座大山。
萬年前擎蒼界的巔峰時期,武道天人可以崩碎萬古大山,亦有劍仙能夠劍斷山河。如今兩尊擎蒼界最巔峰的存在交手,幾乎再現了萬年前的神話場面。
兩人大戰了三百來招,殺到最后陳牧之開啟了神體征戰,竟然還是跟中年皇帝難分勝負。
中年皇帝面色很難看,他想不到陳牧之這么難纏,他全力之下竟然還不能擊敗陳牧之。
“僅僅神通境第一層,就有這樣的戰力,要是到了神通境九重天豈不逆天?”
“果然留不得你。”
中年皇帝面色陰沉的說著,語氣之中殺機四射。
他心中急迫的想要快速分出勝負,因為他的極盡升華不可能維持長久,于是開始施展絕學。
“皇極碎世拳。”
皇極碎世拳乃是一門皇道鎮世絕學,可以引動皇朝的堂皇大勢橫擊大敵,威力達到了遠超尋常武學。
此時中年皇帝全力出手,宛如一尊無上人皇出手,駕馭無窮皇道偉力橫擊,要斬殺大敵。
眾人放眼看去,只看到一支巨大的皇道之拳轟擊了過來,這一拳宛如能轟碎一個小世界。
“來的正好。”
面對這樣的一擊,陳牧之也不敢大意。
他催動道基十三道神環加持機身,又激發神話金丹的力量,將自己的戰力拔高到了極限。
如此他還覺得不保險,他繼續激發了人王血脈,讓境界臨時提升了兩重,戰力再次拔高了一截。
將戰力激發到極限的陳牧之,宛如有著一擊破碎蒼穹的力量。
只見他偉岸的身姿高居天穹之上,如同一尊神話中的鎮世人王出手,凝聚出一支摩天巨掌,拍向了皇極碎世拳。
“轟”
一聲轟鳴巨響貫穿了蒼穹,恐怖的碰撞聲宛如萬道雷霆一般席卷天地。
在這一擊之下,有一道道威力驚人的波紋掃蕩天空,這些漣漪蹦碎了遠處的大山,讓塵埃席卷天地。
“噗!”
很快這一次大碰撞的結果出現了,中年皇帝遭創,嘴角溢出了鮮血,橫飛了出去。
大齊皇帝氣息萎靡,臉上全部都是難以置信之色,他滿臉都是猙獰和瘋狂的看著陳牧之。
“不,這不可能,你給朕死。”
“朕要殺了你。”
瘋狂的大齊皇帝徹底爆發了,他面色漲紅的祭出了一柄金锏。
當這柄金锏出現的一瞬間,就成為了天地的中心,整個方圓數千里都安靜了。
這柄金锏宛如上古神器一般,無窮的力量籠罩方圓數千里,讓整個蒼州都為之顫動。
“這柄金锏……這是太虛至寶,強大的殺伐至寶!”
“大齊皇庭的金龍锏,他竟然復蘇了!”
這一瞬間,整個擎蒼界無數神通尊者都感應到了這種力量。
也不知多少人都為之面色狂變,露出了心神不寧的狀態。
陳牧之看到金锏的一瞬間,面色也忍不住微微一變。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柄金锏是由五階秘金所鑄。如果是秘銀是萬法不侵,那么秘金則是物防和物攻的極致,這種至寶所鑄兵器殺傷力往往非常強大。
事實上這柄金锏來歷都非常的大,昔日它曾經是一尊太虛大能的本命至寶,是沾染過太虛大能鮮血的五階大殺器。
此時的大齊皇帝高舉金锏,使其徹底復蘇了,有恐怖的能量貫穿了天地,向著陳牧之轟擊了過來。
大齊皇帝滿臉瘋狂,面色猙獰的狂笑道。
“陳牧之,受死吧!”
“未必!”
陳牧之反駁,頭頂上一尊四方形的古樸大鼎飛了出來。
厚土鼎,這也是一尊太虛境至寶,昔日陳牧之兩次動用過厚土鼎。
第一次輕易轟殺了三尊神通尊者,第二次逼得天外邪魔自爆了三個天人法器,才勉強保住一條命。
但是比起殺傷力,厚土鼎的防御力才是最強的地方。
此時厚土鼎徹底復蘇,億萬道坤元母氣垂落而下,跟金龍锏碰撞在一起,擋住了這一擊。
這一擊的大碰撞太過可怕,陳牧之只看到虛空崩裂出一道道千百丈長的裂痕,天地都在這股力量之下翻涌。
方圓數十里之內,無數大山被一絲余波蹦碎。這并非正面轟擊,僅僅一絲絲余威而已,及就將數十里山川移為了平地。
好在兩人大戰之后,為了避免傷及靈脈,已經打出了上百里,否則鎮淵山恐怕也要在這股力量下蹦碎。
這一擊之后,兩件太虛至寶都失去了力量,天人留下的后手已經用盡,無法再以后手激發。
中年皇帝此時頭發已經微微變得花白,他看著完好無損的陳牧之,神色愈發猙獰了。
“沒死,竟然沒死!”
“吾不甘!”
大齊皇帝披頭散發,面色偏執而瘋狂:“既然沒死,那朕就再殺一遍!”
他說著,滿臉瘋狂的要憑借自身半步天人的境界,強行激發金龍锏。
此時的他已經愈發瘋狂,他知道自己若是斬殺陳牧之,那么還有機會憑借靈脈破入天人境。
而如果不斬殺陳牧之,他回去之后也很快就會油盡燈枯,必死無疑。
于是孤注一擲的他要做最后一搏,拼死斬殺陳牧之,然后借機破入天人。
“嗚呼呼!”
風起云涌,天地失色。
一尊半步天人在做最后一搏,以生命精華為祭,要使太虛至寶復蘇,爆發最后一擊。
這種力量是足以讓天人都感覺到驚悚的的,如果全部轟擊到地面上,足以讓方圓數千里大地傾塌。
大齊皇帝奮力祭獻著精血,要使用這一擊轟殺陳牧之,可是結果出乎了他的預料。
金龍锏不斷吞噬著他的生命進化,讓他重新變得無比蒼老,滿頭白發,面上也重新布滿了皺紋,整個人都佝僂了起來。
“不!”
大齊皇帝驚恐的出聲,他發現金龍锏吞噬的生命力太過恐怖了,以他僅剩的生命力不僅不能催動這一擊,反而會被吞噬干凈。
正常來說,太虛境至寶只有太虛大能才能隨意使用。
除了太虛大能之外,天人境強者如果想要駕馭的話,需要透支大量的真元才能勉強支撐一場短時間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