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現在盡快撤退,撤到青河對岸大營,然后再做打算。”
“將士們,給我沖。”
眼看戈丘部慌忙的撤退,陳牧之知道機會來了,他當機立斷指揮大軍傾巢而出,攻擊戈丘部的尾翼。
眼看陳牧之從后方掩殺而來,許多呼延部的將領慌了,一個將士匆忙的找到戈木耳。
“老祖,不好了,他們殺上來了。”
“該死,這么快。”
戈木耳面色難看的看向后方:“他們有多少人追上來?”
“好像有五萬,不對天色太暗,看不清好像更多。”那將領慌慌張張的,心中總覺得九河山有更多的身影沖過來,然后繼續扯道:“應該有十五萬。”
聽他這么說,戈木耳更不愿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糾纏:“九河山藏著百萬大軍,一旦跟他們糾纏下去,我們可能會被徹底包圍,繼續撤軍,不用管他們。”
而此時,戈丘部大軍瘋狂撤退,陳牧之帶著人馬尾隨追殺,無數呼延部的戰士根本阻止不起來反抗,就遭到了屠殺。
很快戈丘部的后方就發生了一定規模的潰敗,所有人都在撤退,自己人不管他們,他們都不想死,于是只能騎著戰馬瘋狂往前方逃竄。
這些潰兵很快造成了大面積的混亂,整個陣型開始被自己人沖散開,不知多少人是被互相踩踏而死。
戈木耳帶著幾乎快要潰散的大軍往青河撤退而去,可是僅僅走了不到五十里,就看到一騎從前方疾馳而來。
“老祖,不好啦。”
“什么回事?”
看到那名將士的一瞬間,戈木耳心中猛地一沉,面色瞬間陰沉下來。
“老祖,大營全完了。”那將是哭喪著臉:“我們遭受到敵軍襲擊,短短小半個時辰,駐守大營的兩萬將士全軍覆沒。”
“全軍覆沒。”
聽到全軍覆沒這四個字,戈木耳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心臟有種要被堵塞的感覺,差點喘不過氣來。
不過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慌亂,作為主心骨的他要是慌亂,整個戈丘部的數十萬大好兒郎都可能會葬送在這里。
他扶起那名將士,然后再問道:“他們有多少人?”
“天色太暗,末將沒看清,但是至少有數萬,他們個個都是精銳,能夠以一敵十。”
也就在這個時候,數十里外的戈丘部營寨之中亮起了沖天火光,滔天的火焰讓遠在數十里外的潰軍都看到了。
原來林舞陽借此良機,先是趁機率軍攻破了他們的營寨,然后為了打擊他們的軍心,一把大火將營寨燒了個干凈。
“怎么回事,為什么大營起火了?”
“起火了,那浮橋怎么樣了,我們的戰馬怎么過河?”
“前面會不會有人堵住了我們的退路,我們該怎么辦?”
眼看戈丘部軍心開始混亂,隱藏在其中的暗影密衛開始趁機散布謠言,動搖其軍心。
“不好了,后面追上來的敵軍越來越多了,有一百多萬人啊。”
“快逃命啊,大營被燒,前面有三十萬大軍堵在河對岸。”
本身已經潰亂,后方又遭到陳牧之不停尾隨屠殺,又遭到了大營被燒和謠言的攻擊。
再加上連番失利,士氣本身已經極其低迷的呼延部大軍幾乎徹底潰敗了,場面混亂不堪。
眼看場面快要徹底失控,戈木耳不得不停下來整頓軍隊,不然再這樣下去恐怕還沒有逃出青河,人就都跑光了。
可是就在他剛下定決心殺死一些營嘯之人,整頓軍隊之時,更大的危機來臨了。
“殺啊,隨我沖。”
一陣喊殺聲從兩側沖了過來。
原來陳宇和宗守借此良機,從兩側率軍沖出,殺入了戈丘部的大軍之中。
夜色中,戈丘部的將士們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他們只聽到喊殺身震天,好像四面八方都有無數敵人。
慌亂之下戈丘部大軍完全的潰亂了,在數十萬混亂的大軍之中,就連先天境界的戈木耳都沒有辦法讓他們安靜下來。
怒急之下,戈木耳請出了族中的祖器。
本來他是不愿意請出祖器的,因為使用祖器需要消耗祖器本身的力量,戈丘部的祖器歷經數百年消耗,到了如今已經只能支撐一兩次戰斗。
再要強行支撐的話,就會耗干祖器的力量,讓他品級跌落到二階極品。
但到了這個時候,他要是再不請出來,戈丘部的數十萬大軍恐怕都得玩玩。
“轟——”
可怕的祖器威壓四方,一尊先天境老祖駕馭祖器出手,可怕的威能撼天動地。
此時的戈木耳幾乎就相當于一尊神通境尊者親臨,那彎刀型的祖器一刀揮出,萬道符文席卷天地,打向后方的追兵。
神通祖器的威力何其強大,這樣的一擊足以給數里大地造成毀滅性的打擊,輕易覆滅上萬大軍。
如果打實了,哪怕陳牧之手下都是煉體后期的精銳,恐怕也要傷亡過萬,當場陣亡數千。
可是陳牧之早有準備,怎么會讓自己手下的精銳挨上這樣的恐怖一擊呢。
只見蒼穹上亮起無窮金光,早就等候多時的林老祖出手了,先天地煞境界的他戰力超過戈木耳一大截,發會出來的祖器威力也不是他能比的。
那黃金戰劍垂落下無數道符文,攔下了戈木耳含恨一擊,發生了劇烈的碰撞。
“這!”
“啊,我恨啊!”
戈老祖看到天穹上的林老祖,當即知道全完了,自己每一步都走在對方的算計之中。
想到自己帶出來的三十萬大軍估計都得葬身在這清河縣,他忍不住老淚縱橫。
這一戰的損失,幾乎把整個戈丘部這個上等部落的脊梁骨打斷了,可以預見回去之后,戈丘部家家戶戶都要掛上白旗。
這都是他的好兒郎啊,他今年已經兩百余歲,這些兒郎每一個都是他看著長大的。都怪他指揮失誤,一念之差,步步進入對方算計之中,將這些鮮活的生命葬送在青河縣外。
恨歸恨,但是戈老祖知道再不走估計自己就走不掉了。他駕馭祖器橫擊蒼穹,艱難打穿了一條血路,殺了出去。
“呼。”
林老祖面色有些蒼白,他沒有去追,駕馭祖器對他消耗不小,再加上重創未愈,繼續打下去沒有意義。
一尊先天老祖駕馭祖器拼命,造成的破壞是極度可怕的,他就算真的留下對方也要付出很大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