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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落雨坊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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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保護客人,我們對于邀請來進入包院的樂師們都有特殊的檢查的。而女子落雨坊是我們這里的常客。”徐志理說道。

  “傳她們四個過來。”葉滄海堅持道。

  “叫吧,葉大人是神捕,能查出她們就是兇手的。”陽東氣得朝外一擺手,自有手下捕快去招呼。

  四個美貌女子,都有著修長的身材,姣好的面容,裙衫顏色代表著春、夏、秋、冬四季。

  “鄭通被害的當天晚上,你們都在現場?”葉滄海問道。

  “在!”四人都點頭道。

  “沒昏過去,也沒醉酒,一直清醒著?”葉滄海再問。

  “沒有!我們都沒喝酒。”四人齊聲說道。

  “沒昏過去,也沒醉,難道兇手會化為空氣在你們眼皮子底下竄進來?而且,殺了人還會從容離開?”葉滄海臉一板。

  “我們不清楚,的確沒昏也沒醉啊葉大人。

  當時,我們就在臥室外邊彈唱,而鄭公子喝醉了,罵罵咧咧的進了房間就沒出來。

  鄭公子沒出來招呼,我們不敢走。

  所以,就輪流彈唱,累了的話也歇一陣子。

  一直到天亮,鄭家護院沖進來大叫,我們才知道鄭公子被殺了。”

  春春是四人大姐,她帶頭說道。

  “是啊大人,差點把我們嚇死了,太可怕了。”夏春來了個西施捧心,一幅怕怕樣子。

  “葉大人懷疑你們就是兇手?”陽捕頭突然插了一句,嚇得四個女子當即變色,一把撲倒在地哭喊道,“冤枉,冤枉啊,我們沒有,真不是我們干的,我們哪敢啊?再說,鄭公子對我們還不錯,出手又大方,我們會殺財神爺嗎……”

  “閉嘴!本官還沒問完,你插什么嘴?”葉滄海氣得沖陽東說道。

  此人,明擺著是在打諢插科,搗亂來的。

  如此一來,四個女子料必有了戒心,對破案很不利。

  “我只是嚇嚇她們而已,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葉大人,都像你這樣子溫聲細雨的誰怕你?”陽東不服氣的說道。

  “兇神惡煞就能破案啦?怎么到現在你還沒破了案子,請我來干嘛?”葉滄海反慫道。

  “葉大人你能耐著,我不講了。”陽東氣得大步走到了門口,閉嘴當起了電線竿子。

  “你們四個確定沒有進過臥室?”葉滄海問道。

  “絕對沒進去過,我們只是在外邊堂廳里彈唱。”四人都說道。

  “有沒人離開過堂廳?”葉滄海繼續問道。

  “沒有!”夏春說道。

  “誰上的茅廁?”葉滄海突然大聲問道。

  “我!”冬春脫口而出。

  頓時,屋子里安靜得可怕,陽東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她。

  “大人,我是上過茅廁,不過,這茅廁就在包院里,還是沒有出過院子的。”冬春趕緊解釋一下。

  “剛才本官是問你們離開過堂廳嗎?你們都說沒有,難道茅廁在堂廳里?”葉滄海一臉冰冷的看著四人問道。

  “大人,茅廁不在堂廳里,是在廳外右側靠近院子的角落處。”徐志理說道。

  “徐家護院在院子的角落外都有安排人守護著的,而且,門口還有鄭公子的貼身護衛守著,我只是內急去了一趟茅廁而已。大人總不能讓我們連茅廁都不讓上吧?”冬春反問道。

  “是啊大人,我們上茅廁也正常。

  而且,冬春妹妹上過茅廁就回來了。

  也就半刻而已,她怎么可能殺得了鄭公子?

  再說,冬春妹妹不會武,根本就打不過鄭公子的。”春春是大姐,趕緊幫腔著說道。

  “本官沒問你,如果冬春是兇手,你就是幫兇!”葉滄海伸手一指,嚇得春春花容大變,眼淚直流。

  “冬春,你說你上完茅廁過后就回到了堂廳是不是?”葉滄海問道。

  “是是是。”冬春趕緊點頭道。

  “沒去過別的地方?”葉滄海哼道。

  “沒有,絕對沒有!”冬春趕緊點頭道。

  “好!你們全跟我來!”葉滄海站了起來,走向了茅廁。

  “呵呵,葉大人英明神斷,審茅廁也能審出個結果。”陽東譏笑了笑也跟了過來。

  “馬超,給我拿牛筋鞭子來。”葉滄海不理他,馬超應著拿了一條長達半丈的水牛筋鞭子過來。

  “茅廁啊茅廁,你給我從實招來?你有沒看到過兇手,冬春有沒去過別的地方?”葉滄海沖茅廁問道。

  頓時,所有人都傻哩叭嘰了。

  葉大人是不是糊涂了?

  “還不說?”葉滄海不理他們,一指茅廁厲聲喝問道。

  “哈哈哈,有趣有趣。”陽東在一旁大笑開了。

  “馬超,這茅廁不老實,給我狠狠的抽。”連問了好幾句茅廁哪能回應,結果惹毛了葉滄海,要下狠手。

  馬超應著,只能稀里糊涂的拿著鞭子照準茅廁亂抽了起來。

  啪啪啪……

  徐玲瓏趕緊捂住了嘴巴,差笑出聲來。

  跟著進來的捕快們也差不多表情,忍得難受。

  就是陶丁也趕緊打著呵欠,怕自己大笑出來。

  不久,茅廁外邊的木板都給馬超抽裂開,抽碎散了一地,露出里面裝糞尿的缸來。

  “停!”葉滄海手一擺,馬超停了下來。

  “陶丁,把糞缸挖開搬上來。”葉滄海道。

  “大人,這東西又臭又臟的有什么好檢查的?”陶丁有些不愿意。

  “你不挖我挖。”馬超很聽話。

  “算啦,還是我來吧。”陶丁趕緊搖頭,拿起捕快找來的鋤頭挖了起來,不久,把缸搬了上來,還是青花瓷的,比較考究。

  “陽捕頭,這缸沒清理過吧?”葉滄海問道。

  “我又沒發瘋,去審這臭烘烘的東西干嘛?”陽東沒好氣的應道。

  “血案發生過后,這里的一切都沒動過,保持原樣。”徐志理說道。

  “冬春,你上過茅廁嗎?”葉滄海問道。

  “當然上過,大人問這干嘛?”冬春滿臉通紅。

  “既然上過,怎么這么干凈?”葉滄海一指糞缸。

  “我……我上的‘小解’,當時怕鄭公子出來發現我不在要挨打,所以,只拉了一點點就匆匆跑出來了。”冬春說道。

  “胡說!”葉滄海一掌拍在旁邊一顆樹上,道,“既然怕,說明你上小解很快。而且,才拉了一點就跑出來了,為何還要用半刻時間?”

  “我……我不知道啊大人,我的確……當時害怕啊……我也記不清了……”冬春頓時慌了神。

  “剛才記得那般清楚,現在又什么都記不著了。

  而且,這缸里什么都沒有,一滴尿都沒有。

  這茅廁上面有瓦片遮著,四周又有木板隔著,太陽照不進來。

  肯定得有尿殘存,你們看,里面有嗎?”葉滄海叫馬超托起缸來遞向了現場各位。

  “沒有大人,我們流溪林每天都會清理。而且,還會擦拭干凈。過去還不到十天,就是尿干了也得剩下一點殘渣的。”徐志理說道。

  “大人,我真沒有,我不知道。當時很怕,也許沒拉出來就嚇得跑回去了。”冬春一把跪在了地上哭喊道。

  “沒拉出來你用的時間怎么那么多?”葉滄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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