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妮臉色鐵青,跟葉寸心,唐心怡使了一個眼色。
下一刻。
沈蘭妮沖向了奧多登。
葉寸心明白沈蘭妮的意思,她狂奔出去,沖到了沈蘭妮跟前,橫腰立馬,雙手交叉。
當沈蘭妮的腳踩在她的手掌之時,奮力一送。
沈蘭妮高高揚起,筆直的大長腿,猶如剪刀,直奔向奧多登。
但是速度還不夠迅猛!
接著,早已跑動起來的唐心怡,再度接力,一躍而起,雙手抓著沈蘭妮的腰部,力量全部爆發出去,如同蝴蝶,托起沈蘭妮這把劍。
這原本是沈蘭妮、安然和唐心怡三人根據張陸的柔柳絞殺,創造出來的流星蝴蝶劍。
因為安然被浸泡在海水中,故而葉寸心頂上,充當流星。
沈蘭妮服用張陸蘊含種子精華的鮮血,激發出了獵豹的速度。
本來速度就快得驚人,再有葉寸心和唐心怡的助力之下,一如離弦之箭。
這一切,都發生在霎那之間。
奧多登當看到女兵們動起來,他臉上頓時泛起了冷笑,儼然不將這些女兵放在眼里。
別說女兵,就是幾個特種男兵沖了過來,他一樣這幅表情。
但他想不到這些女兵的速度如此之快,還鼓搗出了三人配合的攻擊。
等他想要出手,已是不及。
沈蘭妮猶如剪刀的大腿,絞住了奧多登的脖子。
腰部一擰,就要將奧多登摔飛出去。
但是沈蘭妮驚愕發現,對方粗大的脖子就像一根鐵柱,竟然絞不動對方。
這個教官不簡單,難怪可以擔任世界紅盾大賽的教官。
一聲怒吼!
應變極快的沈蘭妮,一彎腰,雙指如刀,插向了奧多登的眼睛。
眼睛是最柔軟的地方,就算奧多登強悍,被插中眼睛,下場可以想象。
奧多登閃都不閃,驀然一拳轟向了沈蘭妮。
他的手臂比沈蘭妮長,而且出拳的迅速,迅疾如雷。
拳還未到,勁風就已經吹拂著沈蘭妮的秀發,帶著破空之聲轟來。
以奧多登格外魁梧的身材,饒是沈蘭妮,被他勢大力沉的拳頭砸中,也得吐血負傷。
沈蘭妮已經激發出危機預警,腦海一震,手臂的汗毛倒豎了起來。
瞬間變招,松開了絞住奧多登的脖子,凌空飛了出去。
最后落地的時候,單手在地面旋轉,站了起來。
沈蘭妮怒視著奧多登,咬著貝齒冷聲道“你再侮辱女性一次,那就不死不休!”
“就算你看不到你母親,你難道是從石頭蹦出來的人?”
四周的特種兵微微意外,沉默看著女兵們。
奧多登也沉默了下來,這速度,確實可怕,比他見過的特種男兵都要快上一絲。
奧多登冷著臉,眼皮一抬道“有點意思,你讓我想到了年輕的時候,追著獵豹訓練的速度。”
“你是怎么練出來的?”
女兵的身體素質先天不如男兵,他有些好奇,連男兵都跑不出的速度,天生就輸于男兵的女兵,更加沒有可能。
要知道他的奔襲急速,可是從做野蠻的狀態訓練開始。
就像他曾經在非部一個原始部落,見識那個部落的成年男子,利用速度追逐羚羊,斑馬,甚至是獵豹。
沈蘭妮吼道“去問問你的母親!”
“什么意思,我母親已經……”
盯著第二頻道的軍人們,這一刻都哄笑了起來。
等奧多登反應來,也暗暗咋舌,冷漠道“你再偷襲一次,我保證打死你。”
“所有人,簽訂生死合約!”
一聲令下,全副武裝的士兵,拿著合同出來。
“滅害靈,回來!”
譚曉琳讓沈蘭妮回來,大家都看著大海。
三分三十秒,安然被拉了起來。
奧多登走了過去,驀然一拳就打在了安然的小腹上。
安然小腹近距離遭受重擊,整個人彎曲了一下,但是安然一聲不吭,恬靜的眸子,燃起了怒吼,瞪著奧多登。
奧多登如同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冷漠道“因為你的戰友愚蠢,你繼續受苦,泡她4分30秒。”
“是,教官!”
士兵將安然再次被放下海水。
女兵們臉色鐵青,一個個額頭都微微浮現出了青筋。
她們每個人,閉氣都沒有超過4分鐘。
剛才安然還被奧多登打了一拳,都沒有吸到空氣。
葉寸心揮著拳頭,吼了起來“你把她拉起來,本小姐不把你屎尿打出來,算你拉得干凈。”
奧多登臉色一沉,喝道“什么聲音?”
旁邊的戰士聽懂了,憋得滿臉發紅,卻又不敢笑出聲來。
安然在被打了一拳的情況,不可能閉氣4分20秒。
只要極限一到,就會窒息暈死。
如果不及時拉起來,失去意識之后,海水灌入肺部,就算有強心劑,都未必能救活。
拯救安然,乃是當務之急。
唐笑笑突然從人群中扭著舞步而出,冷笑道“帥哥,你不拉她起來,我不介意破壞你的家庭!”
“你這個年紀應該有妻子與孩子了吧。”
唐笑笑微瞇著雙目,一如一道彎月,但是這道彎月卻是冰冷的。
“如果,我說如果,我寄一張相片給你老婆,再描繪幾句,你老婆信我,還是信你!”
這一招,卻讓現場不少有有家庭的特種兵不由一個激靈。
這個女人夠狠!
這種東西根本就說不清楚,隨之而后的就是沖突升級,甚至妻離子散。
奧多登盯著唐笑笑,道“在我20歲之前,我的理想,就是跟你這樣的姑娘嗨皮。”
“30歲之前,我玩最好的槍,去最刺激的戰場。”
“30歲之后,我只是一個理想,就是當魔鬼教官。”
“你很美,可惜,我們遇見的時間不對。”
唐笑笑眉頭微蹙,低聲咕噥一句,看來他不僅是孤兒,怕是還孑然一身,這種人,水潑不進,真是難纏!
突然。
奧多登冷冽一笑道“我喜歡美貌的女軍人,拉她起來。”
時間定格在了4分鐘。
女兵們目光緊緊落在安然身上。
她們距離有點遠,看得不是很清楚,加上垂落的發絲,遮擋了安然的面容。
安然身旁的士兵,看了片刻,失聲道“她好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