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分錢都沒往里面投,怎么能夠說是照顧你?”周福貴的媳婦不明白,“蘇醒連提都沒提投錢的意思,你還幫著他說話。”
“我不是幫著他說話,是我的生意需要他,你以為隨隨便便就能夠投的?有的的確需要去找商,但是有的是商求著他們,讓他們給自己一個位置,蘇醒介紹的這個是省臺的,那能是一般人隨隨便便就拿到的?”周富貴先入為主,“這是省臺的節目,而且還是冠名,如果沒有楊文迪這層關系,我就算拿100萬塊錢去找他們,想要給他們冠名,他們肯定理都不理。”
“給錢別人別人都不要?”周富貴的媳婦有些不理解,“上次市臺不是有人還過來找你嗎?想讓你將怪味鴨的打到他們的節目種,給的價錢也非常優惠,只是幾萬塊錢就能連著兩個月做。”
“怪味鴨在鄂市已經打開了局面,占據了市場份額,市面上的鴨脖成以上都是我店里面出去的。”周富貴很自豪,“再在鄂市意義不大,想要繼續增加收入,就必須像外資擴張,江城是省會,人口眾多,人均收入比鄂市要高,在江城做才有意義。”
“江城衛視上了星,懂上星是什么意思嗎?就是這個臺的節目能夠被國的觀眾看到,流量大,給他們臺里的節目冠名比鄂市市臺不知道強多少倍。可冠名的名額就那么幾個,你以為想要拿到這個名額單憑錢就行?有錢還不行,還得靠關系。”
解釋了這么多,周富貴的媳婦終于明白了,恍然的點頭:“你說的這點我倒是清楚,我表姑之前生病住院,人都疼的不行了,可到了醫院里去也沒有一個床位,不是沒錢,愿意多出錢都沒位置。那么冷的天,在走廊里加了一個床位,本來就是病人,身子弱,走廊里又沒什么遮擋,風一吹,人更遭罪。后來托關系找到院里一個熟人,這才挪到屋里去,人也舒服多了。”
“就是這個道理,越是稀缺的東西越得要靠關系才能弄到手。”周富貴點頭,“中國n很多,但是富人也不少,有錢還不一定能行,還得有過硬的人脈。”
說到這,周富貴突然來了興致,給他媳婦倒了一杯茶:“你以為我為什么跟蘇醒走的這么近,也愿意將怪味鴨的股份讓出去一部分?”
“是因為他認識童國新?”周富貴的媳婦也知道童國新的存在。
“對了,這個時候你就明白了。童國新從上面空降下來,對鄂市的這些官員來說他就是外來戶,可這個外來戶不聲不響就扎穩了腳跟,做了一些本地地頭蛇都不敢做的事情。”周富貴點頭,“現在童國新到江城去任職,走得更遠,走得更高。蘇醒跟他能夠平輩相交,童國新有些問題還要找蘇醒拿主意,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這么好,我將股份拿出去一部分給蘇醒,他在里面有分紅,還不是希望憑借與蘇醒的這層關系,希望童國新照顧我的生意?”
“你這么說我就明白了。”周富貴的媳婦點頭,“沒有關系就是被他們吃死,這些人太不是東西了,黃宗建父子在我們店子里還欠了五六千塊錢的債務。”
“別指望還了,他父子兩個都進去了,哪怕沒進去,他也不可能還。”周富貴搖頭,“只要憑借這個將怪味鴨的名氣打出去,收入變得多了,這幾千塊錢丟就丟了,但后面的是非肯定還會有,不過現在有童國新照顧著,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只能認宰。你之前說的那些話往后不能夠再說了,特別是當著蘇醒的面更不能夠說,要是讓他聽得過去,心里肯定會有想法。”
“你放心吧,這些話我肯定不會當著他的面說,也不會在店子里面說。”周富貴的媳婦點頭,“這點道理我明白。”
周富貴想著蘇醒是因為想要參與分紅,所以才將冠名的機會給了他,自以為這次冠名的機會非常難得。
可實際情況與他猜想的其實有偏差。
江城衛視的確上了星,但是這個臺在國那么多臺種沒什么名氣,加上這個節目不被商看好,冠名費用太低,臺里不滿意,并非有很多商競爭。
蘇醒得了周富貴的回復,出了店后立刻給楊文迪打了一個電話,讓楊文迪好有一個準備。
才掛了電話,手機沒來得及放回兜里就響了,京城的號碼。
蘇醒接了。
“小蘇哥哥。”電話才接通,對面就喊了一句,讓蘇醒心跳快了兩拍。
“你弄什么?怎么突然學著阿珂這樣叫我?”蘇醒說。
“你聽出來我是誰了?”對面的人還想賣個關子。
“跟你在一起這么久了,別說是你的聲音,哪怕不憑聲音,就只是摸,我也能分辨的出來。在那邊怎么樣,你在的那個學校應該沒有那么嚴,周末不用補課吧?”蘇醒說。
“你騙人,怎么可能憑摸一摸就可以知道是誰?我現在的這個學校周末是不用補課,但是還得去王姐那練歌,學舞,排的滿滿的,每天晚上都要練習到十點鐘。”舒雅說,“腿都是酸的。”
“想要成功,就得先付出。”蘇醒安慰,“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你說的沒錯,雖然有些累,但是感覺非常充實。”舒雅點頭,“不過就是學習有些跟不上,他們這里的學生好聰明,感覺他們懂好多東西,n貿易和發展會議的召開,還有微軟發布ns2000,再還有一些化妝品,這些我都不知道,他們聊天的時候我都插不上話。”
人所處的高度決定他看事物的方式和程度,京城是帝都,是文化政治中心,里面的學生對一些事物更加關注,更加了解,很正常。
就像以前蘇醒第一次去一個同學家里玩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地上還能鋪地板磚,拉屎還能坐著。
這些物質跟智商沒有關系,只是見識的問題。
地址: